魏绵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从前三懵棍打不出一个屁来,就只会冷冰冰的看人。没了一个孩子,如今的话儿倒是比谁都多。
一旁的蔺氏也显得有些惊讶,这宫里的令妃她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是也打过几次照面的,那可是个冷若冰霜的冰山美人,可不像是如今这样的『性』儿。
不仅蔺氏,就是皇后身后站着的靖瑶,此时也有些惊讶的,目光有些异样的看着魏绵奕。
弗笙心里却哼哼了两声,她才不管弘历心里爱的真正是谁呢,反正他在外面表现出来的就是最爱魏绵奕,既然如此,就不能好好利用一把,扯着他这张大旗摇喊呐威。
以前当当格格的时候心做人那是迫不得已,没道理如今混成令妃了,还要伏低做。
然后再一转头,却看到蔺氏和靖瑶都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于是心里影哦”了一声,她好像表现得有些过了。
于是又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正襟危坐,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来,好像刚才的伶牙俐齿都是错觉。
皇后气得二佛出墙三佛升,甩了甩袖子,奴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拿皇上来压本宫,皇上容你这般恃宠生娇,本宫却不能看你目无尊卑,坏了后宫的规矩!”
着便要再吩咐宫人押弗笙,这时候蔺氏却突然站起来,浅笑着唤了一声“娘娘”,然后道:“今日是格格出殡的日子,于灵前争吵难免打扰了安息之人。娘娘与令妃娘娘同是侍奉皇上的贵人,姐妹情深,皇后娘娘便是觉得令妃言语失当,不如时候过后再与令妃娘娘仔细分,也省得在人前让令妃娘娘觉得羞愧不如。皇后娘娘心胸宽广,就当给令妃娘娘一个面子,给皇上一个面子。”
弗笙听着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听听这多会话啊。
什么狗屁姐妹情深,皇后估计恨她恨得晚晚扎人了,她看皇后也不怎么顺眼,但蔺氏偏偏就能得若有其事的模样。
她这个令妃和皇后两尊大佛,她一个都得罪不起,所以既不在皇后面前她这个令妃行为有错,掉转头对皇后奉承皇后心胸宽广大人有大量,不能与她这个令妃一般计较,最重要的是提起皇帝,让皇后明白,若是真的教训了她这个令妃,可能会得罪皇帝。
一番话得真是让人不服不校
皇后想了想,虽然心中仍是不满,但顾忌着弘历,终是没敢太放肆。
虽然太后跟她,魏绵奕不过是个挡箭牌,但皇上向来的表现是甚宠魏绵奕,她虽信了太后,但也不能全信,万一真的处置了令妃,皇上过后来找她算账那就麻烦了。
既然蔺氏递了梯子给她下,那她也就顺着梯子往下爬,对蔺氏道:“本宫今日就给宁远侯夫人一个面子,也看在弗格格的面子上,不处置令妃……”着又转头狠狠盯着弗笙,恨恨的道:“等过后看本宫怎么好好收拾你!”
弗笙听着撇了撇嘴,显得有几分不削。
不过她看在蔺氏这个异母姐姐的面子上,也懒得跟皇后耍嘴皮子。
蔺氏却是深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管后宫后妃斗争的那档子事,但今日毕竟是弗笙出殡的日子,年纪轻轻冤死在宫里,总不能让她连黄泉最后一段路都走不顺利。
想着看了看灵堂上停着的棺柩,闭了闭眼睛,面上流『露』出几分伤心神『色』。
皇后重新坐了下来,摆了摆手让蔺氏也坐下,又接着道:“宁远侯夫人,我们刚刚到哪儿了?”
而就在这时,灵堂之中又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声,然后靖瑶便微微斜倒在了身旁扶着她一名嫔妾身上,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她身边的嫔妾一脸惊慌失措和着急的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娴妃娘娘站得不行了,脸上直冒冷汗,恐怕是动了胎气。请皇后娘娘示下,让娴妃娘娘坐着歇一歇,再找个太医过来看一看吧。”
弗笙自然知道这话的嫔妾是谁。
住在穗兰宫的徐昭容,往日里跟靖瑶十分的交好。
起来,靖瑶这个人在宫里的人缘倒是十分的好,几乎人人都能跟她得上话,份位低的宫妃们也喜欢凑到她身边去,尤其徐昭容和郑才人,都快跟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她身后了。
相反倒是魏绵奕,明着是最得宠,按理应该能吸引一批人在她跟前奉承讨好卖乖,结果一个交好的盟友都没有不,反而树了一堆的敌人。
跟靖瑶的手段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皇后被“魏绵奕”气了这一着,心里正冒着火气呢,此时又冒出一个姓“孟”的人来给她找事,心里自然恼得很。
她自然是不相信娴妃真的不成聊,心里认定了她也是学着“魏绵奕”装病来跟她作对的。更何况,她刚才从太后那里知道,怕是这娴妃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更加憎恶于她。
皇后怒道:“人人都能站,就她站不得,她这个娴妃是比别人尊贵了不成。”
徐昭容急切道:“可是娴妃娘娘不同,娴妃娘娘怀着皇子呢。万一伤了龙嗣,皇上那里可交代不过去……”
皇后瞪了她一眼,声音有些阴沉的道:“所以,你想用皇上来压本宫?”
徐昭容连忙垂下头来,道:“臣妾不敢!”
皇后怒盯着她,越想越气。这姓“孟”的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扯着皇上的大旗来压着她,一个拿着龙嗣来压她,全没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