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着很快熟睡的魏绵奕,挥了挥手叫他们人全都退下,自己也出了屋内,他眼眸一抬盯住了纯妃的脸,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魏绵奕中毒的事情终于结束了,弘历可算是真正的喘了口气,差点失去了魏绵奕,那时他才领悟到自己不能失去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弄清楚,这毒是谁下的!以及中途到底是谁拿走了东珠,想要害他心爱的女人,他必回以血来偿!那这将东珠送来的纯妃在里面到底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呢?他很有兴趣知道!
弘历正经严肃的坐在延禧宫的大厅,看着下方跪着不敢起身的纯妃,许久才开口道:“萧妃,你实话告诉朕,这东珠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上?”
纯妃缓慢的抬了一下头,又慌慌张张的低下,抿着嘴唇像是在思考要不要。
弘历见她犹犹豫豫双眉一挑一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朕问你话,你知道什么便什么,顾忌那么多作甚?”
在纯妃的印象中弘历从未在自己的面前发过火,平常对她得宠爱是做戏也好是一时兴起也好,但这突然的怒气让一向心平气和的纯妃有些把持不住。
这让她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怎么应对弘历突然的冷漠,身体一颤,把头埋入霖下慌张喊道:“皇上饶命,臣妾不是不愿跟皇上些什么,只是这件事情关乎于舒嫔妹妹的清白,臣妾实在是不敢妄下断言,况且这事情还关系到和亲王……”
“你知什么便道什么,那里来的那么多忌讳?你要是不,朕便先以你问罪!”弘历也是完全的摆脱了平常的戏作样,他现在可没兴致再与这些后宫的嫔妃们欢愉享乐了,他只是希望早些查清楚真相,讨回魏绵奕受到的痛苦。
纯妃见弘历开始动真格的了,自己害怕紧张的戏也演到位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
她蓦地一抬头,一副满脸委屈的样子道:“臣妾!前些日子太后叫身边的宫女给臣妾送了些枣泥糕,臣妾心想着近日胃不舒服又不敢糟蹋太后的一番好意就带着那些枣泥糕亲自送去给舒嫔妹妹吃。
谁知到了妹妹的钟粹宫却不见有人守门,本以为是妹妹睡了,却见那灯还亮着也怕吵了她便没叫人通传了,可是正当想着敲门进去的时候,听到那屋子里有男女间暧昧不堪的言语。臣妾也是一时大胆好奇才窥视内幕的,那时只见舒嫔妹妹……”
纯妃偷瞄了一眼弘历,见他认真严肃的紧盯着自己,犹豫了一会继续道:“只见舒嫔妹妹倒在一男子的怀里,后来找人查了查,那男人好像好像是大清的人。”纯妃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敢妄言,只得提示,让皇上心里有着九成的知晓那大清之人是谁。
“这舒嫔真是岂有此理,死不足惜,竟敢背着朕做出这种『淫』耻之事。”
此话一,那大清之人定是和亲王傅恒,但毕竟现在国家的局面不容道破的,也不便与他们发出正面的冲突,想必那傅恒与舒嫔在一起也是为了刺探大清的国事,这自是让他得逞不聊。
而舒嫔她做出什么事情他自是不会伤心,但是她身为妃子居然做出这种『淫』辱之事然是给他们皇家丢了脸面,那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定是不能放过的!
纯妃暗暗的抹了抹额上的汗渍,那晚她哪里是去给舒嫔送了枣泥糕,只是她早已在钟粹宫的周围买了人监视着。
舒嫔做事一向被动迅速不动大脑,心思也是狠毒不乐意见着别饶好,很是容易闯出什么祸端来,况且自己的把柄舒嫔也知道许多,以后她要是反咬自己一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她选择首先解决掉舒嫔这个麻烦。
恰好让她见着了舒嫔与傅恒的『奸』情,可是即使知道了一时之间也不便去清真相,因为这宫中都知道舒嫔与自己的关系要好,冒然的清事实反倒会惹人嫌疑。
所以她便设法在魏绵奕的粥里下了蛊毒,她也早就知道了蛊毒的解『药』六公主有,便定下了此局让舒嫔的陪嫁丫鬟先阻止着延禧宫的人去讨解『药』,自己再派人去骗走东珠带到这儿来给魏绵奕服下。
纯妃也曾经想过装作迟来,拖延时间让魏绵奕就这么死去,但是她不敢打这个赌,皇上对魏绵奕的爱她是看在眼里,若魏绵奕真的死了、
皇上怕会真的把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她自己设下的局自己是清楚的,漏洞太多,若要查出来也不难,她可没想着为了除掉她们一并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只好作罢先行除去舒嫔。
歇了一会,纯妃就全部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了,她继续道:“舒嫔妹妹与外人私会通情已是死罪,但念在平日里舒嫔妹妹与臣妾关系甚好臣妾就斗胆知情不报想着能够保她一命。
可是今日臣妾再去钟粹宫寻舒嫔妹妹时她正在叫她的贴身丫鬟侍儿去路上拦明玉和珍珠,我正奇怪为什么,询问再三她才告诉臣妾她找人在魏绵奕妹妹的粥里下了毒。
臣妾知道后也一直在劝她,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听劝,臣妾只好在侍儿回来之前去堵了侍儿的路将东珠半路截下送到了这里。好在魏绵奕妹妹没出什么事,否则臣妾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完,纯妃便掩唇哭了起来。
明玉和珍珠一听到侍儿,方才知晓那时为何侍儿硬是拦住她们的路,二人对视了一眼,愤愤的跪了下来,便道:“皇上,方才奴婢们去六公主寝宫之时,那侍儿却是拦了我们的去路!”
这么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