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他问。
魏绵奕回头问他:“苦有用吗?你能允许这药变得不苦吗?”
杨开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二人再无话,直看着张廷玉和阿桂的身影越走越远……
午夜时分,魏绵奕已经睡下了,又被弘历回来的声音闹醒。
他醉意熏熏的被亲兵搀扶进来,身上穿的是四爪纹龙的团金黑色王袍,勒着玉冠,俊脸微醉,一倒上就嚷着要喝水。
魏绵奕倒了一杯水,叫芸蝉备了脸盆的热汤和帕子送进来。
弘历昂着头咕噜咕噜的连喝了两碗,才安静了下来,微眯着眼朦朦胧胧看她。
营帐里烧着地龙,似春,不见稍许寒意。
她解下他的玉冠珍放在盒中,又解下玉玦,玉带和王袍,弘历里面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也是浸了浓浓的酒气,她也一并拨了,最后露出来的是精壮的胸膛。
白襟,脖颈处有一染红印记。
她双手一顿,眼底似墨色慢慢的染开了。
弘历揽着她的腰,把头趴在她腹上,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绵奕,绵奕……”他直嚷着头疼,拿了她的手,要她替她揉穴。
魏绵奕的食指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很快红印叫消失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
“今夜有人投怀送抱吗?”她自言自语问。
弘历似乎没听到,发出了入睡的沉沉呼吸声。
魏绵奕把他放下,起身拧了一个热帕从他脸上擦起。
过英挺浓黑的眉头,鼻梁和薄凉的嘴,她俯下身轻轻的嗅着他的唇角,只有浓重的酒味。
帕子一点一点细心的往下擦,脖颈,胸膛。
男人醉酒后难校
她换了一盆水替他擦了身。
就是这样也没醒来。
一通下来她也觉得疲乏了,给他换上新的衣物和衣也在他身旁躺下,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到了半夜,被闹醒。
弘历望着她的眼睛,唇,抓住她的手往下。
她才清醒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黑暗中,只有月光从营帐的窗外照进。
他的眼睛惊饶黑亮,带着色彩,低头含住。
魏绵奕推了推他的头:“皇上,孩子……”
从她吃药开始就要杜绝房事一个月,他们两人好久没,他的她看在眼里,她也需要着他,但是此刻两人都是赌不起的。
弘历动作一顿,双拳重击的声音从厚重的被褥中闷哼传来。
但不过一会儿,魏绵奕口中传来了细碎的声。
他们紧紧搂抱在一起,身上浸满了彼茨痕迹,呼吸和汗水。
魏绵奕累极了,靠在他的胸膛。
弘历习惯性的亲吻着她的青丝。
她头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
两人平复了许久,他开口,暗哑的声音十分性、感:“绵奕,再忍半个月,我们就在一起。”刚才没做到最后一步,他们彼此都对这个孩子有着从生命中的渴望。
魏绵奕埋首在他胸膛之中,闷哼着:“好。”
“到时候日日夜夜把你绑在上,让你下不了。”
弘历最爱她羞红的耳垂,可怜又可爱,他不由轻轻轻咬着。
魏绵奕自然也感觉到了,闷哼一声,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开反而被搂的更紧了。
“皇上……”
用药后她的身体格外的敏感和容易感到疲乏。
弘历放开了纠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魏绵奕双颊若桃,娇喘吁吁问:“今夜有美相伴,皇上没有满足吗?”
弘历愣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你呢?”
“你要了她吗?”
“谁?”
“这个红痕的主人。”她轻声。
弘历狠狠的拽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我许诺你的事自然要做到。”
在孩子未产下前,他没有其他的女人。
魏绵奕低下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她要弘历身边永远只有她一人。
如果有了其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而她会不会开始怨怼弘历?
魏绵奕发现自己的心性越来越容易嫉妒了,这让她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差开的有点远,直到弘历喊了她好几声,她才猛地回过神,朝他淡淡一笑。
“在想什么?”他问。
魏绵奕摇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最近很容易神思倦怠。”她轻轻一笔带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弘历沉默了下:“今下午的事情我也听了,阿桂性子冲动,还好有你和张廷玉。”
“张廷玉是谋臣又是可倚重的良臣,阿桂性子冲动擅长冲锋陷阵,缺一不可,我不觉得累。”魏绵奕笑道,只是眼角的倦怠出卖了她。
“只是鄂尔泰调和一些,不过他两者中和又稍显沉闷,只适合中锋。”弘历道,陷入了深思。
魏绵奕也没听清楚他什么,只是点零头,彻底陷入了昏睡。
弘历调整好合适的位置,让她弹得更加舒服,也搂着她沉沉睡下。
翌日,魏绵奕吃了一碗细米粥,配了两个花卷坐在窗下缝衣物,芸蝉送了汤药来,后面跟着杨开泰,例行的问脉,他手搭上她的脉搏才停留半刻就道:“气血又有些虚了。”
他的眼神很是尖锐,魏绵奕低下了头,侧着脸举起袖子掩住喝下汤药。
“以后日日要用红参桂圆红枣茶。”他道,着书童早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他举笔细细写着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