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洒在行人的身上,突来的寒意却不让弘昼讨厌,反而带着喜欢,偶尔风吹过,一阵雨滴在树枝上站立不稳便齐齐的滴落,给人一种大雨而至的错觉。
抬头看去,碧洗的天空带着蔚蓝,弘昼面带浅笑,道:“皇考,我会证明,我才是你最优秀的儿子,
皇兄,你是,可你为了赢,却作弊欺骗我,我都记得,我什么都会要回来的,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纯妃独自一人站在桌旁,这是皇帝的寝宫,自己以前天天都在这里,在这里,可以看见皇上,现在他不在,总觉得心里太空,太空,这一生,都只为另一个人而活,是悲哀,也是寄托。
握了握手里的瓷瓶,想着临走时放进弘历怀里的瓷瓶,心里多了些安稳,轻声自语道:“按时间来算,药应该是够用了的吧!”
华贵的马车平缓的行驶在大道上,透过流苏看着车窗两旁的山河,春天的气息已经使得万物欣喜若狂,
拼尽全力绽放自己的优秀,多美的河山,清秀宁静,为何总有那么多的鲜血,染红在了红尘。
一阵微风吹的流苏飘零,朦胧间好似看见弟弟和亲王弘昼,儿时的模样恍惚的出现,手里端着一盘好吃点心,
如记忆中一般,要与自己分享,一声凄凉自嘲的浅笑,朦胧的幻想消失,弘历抬起手作为支撑,斜倒在马车上,轻声自语道:
“弘昼,你永远是哥哥心里最疼爱的兄弟。”
微风吹起车窗的帘子,窗外景色依旧,却从马车外传来亲卫的声音,道:“陛下,我们进入大清的领土了。”
弘历没有答话,窗外说话的人也没有再多言,整理了下墨绿色的华袍,手抚过脖颈边一缕发丝,
柔顺的青丝在指尖滑过,眼看就要就要离开手指,拇指与食指却精准的捻住一根发丝,在青丝中,这根白色雪发显得太突兀了。
毫无不舍,扯下雪发的手轻轻伸到窗口,一松开,雪发失去所有依靠,随着清风,送回了边界外,
终究,还是回到了缅甸,收回的手扶着额头,人好似有些疲惫了,心中浅道:“皇上,十分期待与你的相会,思念已久的最陌生的人。”
心语落下,丹凤眼缓缓闭上,留下一条弧度好看的眼线。
魏绵奕端坐桌边,认认真真的泡着茶,冲好后递到弘历和辉发那拉皇后面前,两人抿了一口,弘历道:“绵奕,皇后泡的茶怎么样?”
“你再学二十年也学不到的境界,你觉得了?”
弘历习惯了这样的回答,也不做声,自己喝自己的,倒是魏绵奕打破了这样沉默的场面,道:“是皇上抬爱了。”
弘历疑惑的抬头看着妻子,魏绵奕正要说话,辉发那拉皇后抢了先。
”魏绵奕见着两人,竟有些看孩子的无奈,抿唇一笑,道:“这样也说的过去。”
随之端起茶,道:“那臣妾以茶代酒,敬皇后娘娘了。”
辉发那拉皇后端起茶,道:“令贵妃。”说完饮茶。
魏绵奕放下茶杯,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道:“妾身去看看厨房的准备,都有些什么菜。”
说完带着屋里的丫鬟出去了。看着离开的身影,辉发那拉皇后道:“真是一个聪明而又识趣的人。”
“聪明人多,但识趣的不多,只有平淡安静的人,才能得到最后的长久。”
“但你不是平淡安静的人。”“我也会长久。”“是吧!随你说,两边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都安排好了,只等就好了。”
“那就好。”“那个庙里每个冤死鬼,再精明的人,也做不到对每一件事物的彻底清查。”“只怕他也猜到你不会是安稳之辈,也做好了准备等你。”
“呵,让他人久等,这可不是好习惯,我去就是了。”“你也是想”“大家都想顺手推舟,可这舟不好推啊,还得看这水,怎么顺。”“你似乎不怎么想杀人。”
“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弘昼,你太多情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不该这样多情。”“我只是不喜欢随意杀人而已。”“罢了,不提这个了,你打算怎么应付?”
“他最多也就是防我,不然能怎么样?”
“嗯?你们彼此,还真的都是了解对方啊。”“呵,我和他,毕竟一同在后宫生长,儿时的情义是真的,只是,都长大了,路也就越走越远了。”
“我们儿时的情义,现在不也是没变吗?”
弘历一声浅浅的自嘲笑道:“皇后,那你有为了某种目的而要杀我吗?你有背叛我们的感情吗?
没有,弘历不愿负谁,也不远愿被谁负,不想自己背负太多,也不想成为他人的背负。”“终归到底,你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多情到以为那是薄情,
你因为尊敬兄长,可最后不敌权欲的心,背离了你记忆中的儿时,所以你选择了以自己的方式做回答,弘昼,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你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把自己自认为对的想法强加在他人身上,其实你这样的行为,我一直不喜欢。”
辉发那拉皇后抬头看去,正好看见弘历平静的脸,从这个角度看去,感觉着弘历竟十分可爱,不知不觉,辉发那拉皇后嘴角带着一丝暖笑,道:
“你喜不喜欢我没办法,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不喜欢的这种行为。”
说完不等弘历回复,扭头看向窗外,道:“还真是饿了,我想去找嫂子问问多久才可以开饭。”说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