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现在何处?”“刚好这几日也在府上,现在带其前往延禧宫,也就是娘娘的院子里了。”
“哦?这样,皇上与和亲王兄弟情深,不必太过计较,就有劳总管带路吧!”
“是是是,公公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玉便手托着圣旨,朝着总管的指引,前往延禧宫。
弘历手拿一只筷子,敲着酒杯,道:“玉兰轻绽,紫衣君何愁?年年东风花吹残,清魂何曾消减?负的春光韶华,念念不得思与。待得幼儿回眸,又是咫尺天涯。”
辉发那拉皇后听的弘历敲完,也端起杯子,道:“山高龙灵,自在且丘陵。一朝九重唤龙吟,往事浮云清明。
深深几许回眸,几叹弄人天意。思思许多忧虑,不及酒前花里。”念完轻轻抬头,将杯中酒尽数没入。
魏绵奕听得两人念完,不禁痴然一笑,道:“花无败时,紫君有时尽。身随风摆任尘泥,来年谁忆今夕?”
“皇上,娘娘,叶先生,金公公宣圣旨来了。”总管的话打断了魏绵奕的下阕,和亲王扭头,见李玉手捧圣旨,看来的确是有事了,
而李玉见和亲王神情迷茫,料想也已喝醉,只是娘娘,温酒入腹,面颊微红,显不尽的妩媚,看得李玉竟有些出神了。
和亲王见此,并不急于搭理,伸手握住魏绵奕的手,道:“娘娘刚才怎么只念了上阕,下阕呢?”
魏绵奕父亲毕竟为官,虽说是女流,但家世的原因,还是使得她颇有见识与胆量,见和亲王开口,便到:“妾身补上。”
“嗯,好。”看着这个时候和亲王,魏绵奕竟觉得自己很自私,若此生都能如眼前一般,饮酒作词,那该是多美好的蓝图,
看着十指交握,开口道:“春华浅草莫践,醉倒花下屋檐。温柔似水流连,哪管九鼎明玥。”
弘历温柔的笑道:“不管,你偷懒了,得罚一杯。”“好,罚一杯。”说完端起矮几上的酒,一饮而尽,云袖撩起拭去嘴角痕迹,才突然道:“皇上,金公公手里好像拿的是圣旨?”
“哼,皇兄能有什么圣旨下给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那是圣旨?”“妾身在娘家时,曾见过父亲接过圣旨。”
闻言和亲王这才迷迷糊糊的扭过头,道:“李玉,真的是圣旨?”李玉不敢放肆,恭敬的道:“是。”“还真是,圣旨,有什么事,你说吧!”
这下李玉处境尴尬,甚至哭笑不得,但看着眼前的三人,都已喝的差不多了,想着这位皇上平日里的作风,就算皇上知道,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吧!
于是打开圣旨,周遭除了和亲王三人外的所有人皆以跪下,聆听圣谕,李玉无奈,只得念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缅甸与我朝因边境而屡兴战事,以致百姓受苦,民不聊生,颠沛流离,妻离子散,不得已背井离乡,此状之凄惨,非所见可知,
今朕与缅甸国君,愿以两国百姓福祉为基,永结世好,疆无战事,国无兵燹,禀天地之诏谕,日月之仁心,两国臣民永世修好,缅甸国君不畏路途,亲身以客,
朕诏以和亲王,同场相迎,盛永结之诚心。钦此。”众人谢了恩,和亲王还是醉醺醺的,而总管身份卑微,是不能接圣旨的,
正在场面尴尬的时候,魏绵奕站起身,道:“谢主隆恩。”李玉立即如获救星一般将圣旨放到魏绵奕手中,道:“那奴才告退。”说完后退数步,转身离去。
总管见李玉离去,自己也迅速离开,其他人包括那几个侍女,见总管离开了,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赶紧离开,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和亲王三人了。
弘历拉着魏绵奕的手,道:“娘娘,你也太心软了。”“他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何苦为难他呢。”
弘历轻轻叹了口气,面上却是带着笑容,辉发那拉皇后却在这时开口道:“你们两个,到真的是很合适。”说完就靠在矮几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弘历的马车停在了城门口,守城军士查看了文书,开城放行,弘历便带着自己的卫队大摇大摆进了了大清京师。
刘墉刘统勋受命成为此次邦交的使者,便也就是他,亲自引着弘历,走到了使馆。
华贵的马车尽管风尘仆仆一路奔波,但不显半分颓势,刘墉在马车外躬身作揖道:“今日天色已晚,
且陛下风尘仆仆而来,舟车劳顿,还请陛下先在大使馆歇息,我朝天子明日摆宴玉嘉园,为陛下接风洗尘。”
弘历端坐在马车里,依旧气定神闲,也依旧是一派淡然,道:“有劳贵国国君,也多谢刘墉。”“不敢,此乃臣之应为。”
“一路相随,刘墉想必也劳累了,朕也就不占用刘墉时间了。”“谢陛下体恤,臣告退。”对待这位外国君主,翟飘渺也是十分尊敬的,
一言一行,礼仪周到,更何况现在自己是接引这位君王的使者,一言一行,更是代表一国之形象,所以务求尽善尽美。
待到翟飘渺走后,缅甸侍卫才拿过凳子放在马车旁,这个时候,弘历在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下来,一眼扫去,这大使馆虽算不上豪华,但建筑布置自然优雅,倒是十分合弘历的意。
沿着前厅绕过花园,最后再经过抄手游廊,在使馆总管的引导下,整个缅甸队伍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