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嗅儿脸色顿时变了几变,最后她紧绷着脸小声说道:“世子,我们这算是欺君之罪吗?你为什么不把这颗最大的进献给皇上呢?”
“啊?这…是因为我忘了啊。所以,现在木已成舟。你还是把它藏好吧!你把它拿出来一次,就有一次暴露的可能。而你把它还给我,我把它放哪里呢?万一被人看到,岂不糟糕?”
刘嗅儿点点头,“好,我会藏好它的。”
说完钻石的事,她匆匆离开。
郑胜清楚她做什么去了。
他走出门,坐在门前的木阶上想了很久。甚至还想了他前世今生都没怎么想过的话题。郑胜想着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身边似再难少了刘嗅儿,她每次因为某些缘故而消失的时间,郑胜总觉得缺失了什么。
缺失的这块,很难用另一个人补回来。
这件事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这很可笑,他之前总在担心,他和人过多接触了,自己的秘密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可他竟然敢把那个用做兑换基点的私库交到她的手里,他竟是那样的相信她。他难道不怕她的背叛?这会是对他致命的打击。
但郑胜选择相信她。没来由的,“若是连她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郑胜喃喃道。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呢?
最近的领地有一股“邪风”盛行,还很迅速地传播了出去。到最后,远到南阳、顺阳的地方都盛传了此传闻。
在青竹岭的王夫人再待不住,她亲自赶到了北溪之畔。
一见面,她拽着郑胜的耳朵,问道:“小子,你在搞什么?”
郑胜眼神无辜的很,“我做什么了?”
“现在,小半个荆州都在流传了:丹阴侯世子郑胜是个浪荡子弟,虽然年岁尚幼,但亲昵婢女,*!”
郑胜摊摊手,“我的母亲大人,您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若是浪荡子弟,亲昵一个婢女算什么?该去什么烟花柳巷啊,女闾才对,您说是不是?”
王夫人勃然大怒,“混账!”
郑胜的话令性情文雅娴静的王夫人动了真怒,然后郑胜被她追的满屋子乱跑。好容易,他被王夫人捉住。郑胜只好百般承认错误,但王夫人还是揪着他的衣襟,嗔怒道:“你继续说啊。”
郑胜赖道:“母亲,我不就是说了几句臭话吗?您还让我承认什么?”
王夫人柳眉直竖,“你还不说?”
“孩儿真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啊?”郑胜依旧喊冤。
王夫人冷哼一声,放开他,“你让这传言四散开,闹得人尽皆知,想干什么?自污?还是对那女孩子不满意?要不,我给你在挑几个婢女?”
“不用,不用。没有不满。”郑胜收起笑脸,坐下来,“您看出来了?但是您误会了啊,我只是没有干涉这件事,任由它流传了而已。至于目的,很简单。”
郑胜轻声道:“我喜欢上自家的小婢女,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个世界,公子爷们有哪个会放一个讨厌的女子在身边?
更何况,这风闻里传的人是刘嗅儿。
王夫人震惊地起身,走过来,仔细盯着他看了看,舒了口气,“你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啊!过了年,你便十三岁了嘛,也确实该懂得什么是男女之事了。”
郑胜连连阻止她,“停,停,停。母亲,您想太多了。我真没想干什么。”
王夫人诧异地看着他。
郑胜轻声解释:“或许,在十年后,我会娶她为妻。”
王夫人惊讶地起身,怒道:“你傻了?一个婢女,怎能娶为正妻?”
“母亲,您放心吧。我的事,我会考虑清楚的。更何况,十年之后的事,现在谁能说得准呢?”
郑胜上次想过了,那一次他对刘嗅儿说完话后,他虽然一直把事情记在心里。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而且还一直把“忙”作为借口在敷衍。
他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他的这种态度,搁在后世早就被女孩踹去了九霄云外了。
刘嗅儿虽然年幼,但心思细腻,她会察觉不到郑胜对她的躲闪?从誓言守卫,到与钻石比价。郑胜越发察觉她自言轻卑。
他记得,他要让她矜持高傲起来的。但自言轻卑,该是怎样的心境?他不敢想想,再这样下去,那个每天伴着他的女孩会不会离他远去。
所以,郑胜心急之下,祭出了一记“杀招”。
王夫人起身:“算了,算了,我管不了你了。正好,你父亲在关中已经安稳下来了,我定好了时日,便准备过去。再不管你了。”
郑胜偷忍着笑,把她送回了房间休息。
回来自己的房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凉的,郑胜不禁叹息。这件事大白于天下后,刘嗅儿“请病假”了。而看着小伙伴的样子,青儿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便一直赖在了她身边,对他自然更加懈怠。
郑胜又面临了身边没有侍女伺候的状况。
说起来,这件事本是因为他激动之下才拥抱了她,这该被定性为一个庆祝动作,而非其他。
但事情居然被传成了这样,刘嗅儿会想不明白,这是他故意所为吗?
郑胜更感心虚。“这杀招是‘杀敌一千,自损三万。’啊!早知道,还不如一直藏着呢。”
他嘀咕一句,再灌了口凉茶水。
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刘嗅儿很快恢复正常,如过往无异。
我们要相信,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