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张氏被罚闭门思过,这些日子祝堂院的晨省也不用去了。
回到了院子,美茹转而去云姨娘院子走了一趟。
“奴婢恭喜姨娘,这回的绣品当真让人大开了眼界,老祖宗心里高兴着呢!”
云姨娘听这话,面露浅笑,稍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不知你所言的恭喜,是为何事?”
“姨娘且安心,奴婢办事姑娘也放心。”美茹如此一说,倒听的刘妈妈和云姨娘有些讶异。
没想到九儿竟还找了主母跟前的大丫鬟办事。
想到这,云姨娘朝刘妈妈道:“快给美茹丫头看座。”
“姨娘客气了,奴婢只是奉姑娘的话行事。倒是这回主母吃了不小的亏,寿宴之事并未操持。”美茹说着瞧了瞧门外,刘妈妈会心一笑,忙走到外间去候着。
好一会后,美茹才从主屋出来离。
瞧着人走了,刘妈妈转而进了屋去:“老奴原以为姑娘是想让主母操持这寿宴之事,如此一来,也能在主母跟前更讨喜些。”
“能有个一石二鸟的法子,她又怎会行下策。”云姨娘先前也是如此作想,可方才听了美茹说道,才知晓这事九儿费了多大的心。
绣品一事,若非有人去老祖宗跟前揭穿,老祖宗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此,祝张氏必然会因为绣品让老祖宗高兴,再讨个话那便事成了。
这祝林氏为何会知晓此事,也不知九儿作的甚打算。
刘妈妈听这话,面露喜意:“姑娘聪慧,这回既让祝林氏与祝张氏掐起来,又没能埋没姨娘那幅绣品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让若这付姨娘还在,那该是如何欣慰。”云姨娘忍不住叹息一声,奈何付姨娘因当年恃宠而丧命。
刘妈妈见自家姨娘忧心,不禁说道:“付姨娘已是故去了,如今人活当下。姑娘又聪慧,总归她日后也是有出头之日的。”
云姨娘微微颔首不再多提。
主母被罚闭门思过,祝九这些日子不用去主院晨省倒也省事。
云姨娘翌日去祝堂院晨省,因各院主母都帮衬北院三房操持寿宴之事,如今祝张氏被罚,此事也就交给云姨娘了。
寿宴虽说是家宴,但头一日是需宴客的,只是没有祝寿那般隆重。
头一日宴客之事都是各房主母管事,来客上门送礼,等到第二日真正过寿便不用再上门了。
这是历来过九庆十的规矩。
过了七月入八月,祝家也忙活开了,九月初便是老祖宗寿辰。
祝九这些日子闲来无事看看书籍打发时日,因应了主母的话,她也不再去学堂。
刘夫子让身边的小厮送来了一些书籍,今儿个那小厮又上了门来。
梨花在外头收了书信送进去禀话:“姑娘,刘夫子那边送来的。”
“可还说了旁的?”见着是书信,上边的字迹也眼熟,这是邵将军的信。想着,祝九不觉抿嘴挑眉,他怎又稍书信来了
听姑娘的话,梨花颔首回道:“说是照旧。”
“我知晓了。”
照旧的意思,就是得两日内回信了。
祝九这会看了书信,倒没有上回那样长篇大论不说实事了,可瞧完书信又难住了她。
邵将军所言说的是在边关所见所闻,她看的野记多,确实觉得这信上说的事有趣。
可上边只提不问,那她该如何回信?
如此一想便想了大半日,春杏进门见着姑娘愁眉不展,疑惑道:“姑娘是怎的了?”
姑娘想来聪慧,还有何事能将姑娘难成这样的,都皱眉小半日了。
“春杏,你说我该如何回信才好?那邵将军不知为何又捎了书信来,可真够让人为难的。”祝九这小日子过的闲情,尤其是近个把月来。
不是看书就是品茗,时常去云姨娘院子走动走动。
春杏听这话,接过书信瞧了一眼,笑道:“这邵将军能捎书信来是好事,姑娘怎还抱怨上了?”
“既是姑娘不知晓该怎的回信,简言即可。”春杏心想,姑娘上回也是如此,这邵家将军并未在信上有说不妥,何况姑娘本就不知该如何说道,那就不说道了。
祝九觉得春杏说的在理,随即提笔回信,简单明了几个字,一切安好。
边关如今战事平定,邵莫只是镇守边关。
写了书信让人捎回去,心里就惦记着回信了。
虽说上回祝九只是回了几个字,却也让人高兴。邵莫除了给家里写家书,还从未与人这般书信来往。
这回写书信来回一个月,到了八月中旬书信到了。
信使刚将书信呈上来,邵莫急着拆开来瞧,左看右看也就四个大字,一切安好
正在帐篷内坐着的梁军师,见自家将军左右翻看书信,抓绕着后脑勺不明所以,不觉说道:“以本军师观将军两回,想必这收书信的是个姑娘家。”
“确实是个姑娘,不过是个小丫头。”邵莫说着将书信收了起来,随后坐了下来,“你说,这小丫头怎每回只回我四个字?上回回的很是安好,这回有些不一样,不过也是二字之差,一切安好。”
梁军师一听这话,忍俊不禁:“看来这小丫头有几分意思,也难怪我们的邵大将军如此嚼文咬字写起了书信,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你就甭问了,不管是哪家的姑娘,都不能被你惦记。”邵莫说罢摆了摆手,“你若闲着无事,便去军营里瞧瞧将士们训练的如何。”
见邵莫下了逐客令,梁军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