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猛然回过头:“这个问题你不妨去问钟林,他会给你解答的。我还要上班,告辞。”这一次她不再停留,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钟林后知后觉地追到门口,连声叫着她的名字。
“别再叫了,人家已经走远了。”
兰君讥诮地望着他,淡淡地说:“呵呵,你们这么快就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看来,我似乎来得很不是时候,是不是?”
钟林面色微红:“兰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林蕙真的只是好朋友。那日我离开云南回到新城后,就住进这房子,林蕙有一次无意间走了进来。我们就慢慢熟识了。这一阵子,她帮了我不少忙。”
兰君并不买他的账:“仅此而已吗?你以为我是瞎子?你钟林什么时候肯轻易下厨房做菜给女孩子吃?就是我和钟玲也得陪着笑脸才能品尝到你烧的菜。算了,你就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真是奇了,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被林蕙迷住,竟然如此地亲昵。我跟你认识十几年也没让你如此着迷过。看来林蕙真的比我出色得多,至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是不是?”
钟林苦笑了一下:“兰君,你就别消遣我了。我承认我和林蕙是比较合得来,但是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也没有你想象中那样亲密无间。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一句话没说好,她就气跑了。”
“可是你应该知道,她一半是生你的气,另一半是在给我脸色看。我想以你的思维能力,应该已经猜测出她的身份,也大概能猜得出原因吧?”
见兰君自己把话说透,钟林便也不再装糊涂:“是的,我知道她是你姐姐。可我不明白,你们既然是亲姐妹,现在,兰叔已经故去了,你们俩人应该是世上最亲的人。难道就不能和睦相处吗?为什么一定要互相猜忌,互相较劲呢?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我知道其实你们在心里并不真正忌恨对方。我想是因为你们之间互有成见,又不能相互沟通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对吗?”
兰君苦笑:“也许你说的对,可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清的。我和林蕙注定是无法象一般亲姐妹一样亲密。我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各自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所我们之间隔着一条很深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我有时也想尝试着与她和谈,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今天,你能用这番话来劝我,可你面对林蕙时也能说得出来吗?”
钟林想了一下:“那倒也是,林蕙的性格象兰叔多一些。其实更主要的是你们的性格太过相似,以至于大家都没有说话的余地。就象你刚才那番话,也许你是出自好意,可是别说林蕙,就是我听了心里也不会舒服。”
兰君顿时怔住了,自己刚刚的语气很差吗?
“难道我真是这样差劲吗?还是你现在就已经在帮林蕙说话了。看来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
钟林这才想起她们刚才的对话。“你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故事?”
兰君没有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我昨天刚旅行回来,就因为林蕙的事把婆家人都得罪光了,我先生也骂了我。现在我又得罪了林蕙,只落得两面都不讨好。”
钟林顿时一惊:“昨晚你和你先生又吵架了?吵的很厉害吗?你婆家人也说你了吗?”
兰君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外却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喝:“什么叫又吵架了?我们吵架关你什么事情?用得着你瞎操心吗?”
兰君立时心中一震,怎么刚提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呢?正懊恼间,白云天已经走进了屋子。
只见他一身白色西装,风神俊逸,衣冠楚楚,只是双眸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烈火,狠狠地射向厅内的一男一女。
接触到他不善的目光,兰君猛然间一哆嗦,但转瞬间便回过味来,她又没做错事,怕他干什么?
于是,她冷冷地开了口:“你又跟来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你没资格在这里大喊大叫。”
白云天脸上怒意更盛了,他在书房睡了一夜,非常不舒服。醒来后他便偷偷蹭回到自己的卧室,想瞧瞧兰君醒了没有,哪知进屋后却不见兰君的影子。
她一大清早会上哪去呢?他想来想去,除了桃李园,她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去。于是,他踌躇了良久,还是忍不住找上了门,却不想竟然又捉到“奸”,还恰巧听到了这个男人正对他们的事说三道四。他一眼便认出这人便是在母亲湖遇到的那个男人。
呵呵,走婚走到家里来了,一大清早这对男女就凑到一起,是啥意思?
他嘿嘿冷笑了几声,突然指向钟林。
“我没有资格,那他就有资格是不是?摩梭汉子竟然又跑到新城来走婚了。哼哼,可你走错了地方,这里可不时兴那套风俗,弄不好可是要进监狱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检点一些,免得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钟林嘴角抽了抽,自己运气怎么就这样背啊?这已经是被这个醋男人第二次抓到与兰君的“私会”了。他想解释什么,却又无法开口,这个情形估计他说话会越说越错,越描越黑,便索性闭口不言。
可兰君却忍不住:“你真是莫名其妙,一大早就跑来发疯,难不成是得了疯牛病了?”
钟林没有答腔,白云天正感觉一记硬拳象是击打在棉花上,非常煞风景。此时听到兰君开口,便立马转头冲她冷笑:“你还知道是一大早啊?怪不得你刚一回来就与我的家人闹别扭,就是为了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