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竹和秦洛与苏菲离开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再回去的路上,秦洛嘴角带着笑意,“晓竹,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害怕啊。”
“我?在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还怕,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但也难免有些犯忌讳。”
苏菲好笑的看着林晓竹,“我怎么觉得倒是蛮好玩的,我也并不是男人啊,你胆子小就说胆子小的,别找那么多理由。”
秦洛眨了眨眼,“好了,你就别挖苦晓竹了,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晓竹,你去哪里,我直接送你回去。”
林晓竹想了想,“你还是送我去郎祁那里吧,这个时间了,蒋依芸就算有心提防,也不会在派人守着了吧。”
……
秦洛将她在林家老宅的位置放了下来,随后带着苏菲离开,林晓竹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盯着之后,来到门口按响了门铃,“叮咚……”
几乎门铃刚刚想起,郎祁就为林晓竹打开了房门,一把将她拽进了房间之中。
郎祁拉着林晓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满是担忧的看着她说:“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
林晓竹点了点头,“嗯,秦洛和苏菲陪我一起去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蒋依芸去祭拜陆哲南了。”
“如果真的如我猜测的那样,我们也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相聚了,到了那种时候我大可以直接让她知道我回来了,有了和她对抗的筹码,就完全没必要惧怕她知道了。”
郎祁眉心轻轻的皱了皱,“晓竹,都是我无能,如果我要是有能力的话,也不会让你遭受这种……”
没等他说完,林晓竹伸出食指,抵在了郎祁削薄的嘴唇上,“不许胡说,我这么做都是自愿的。”
“况且我也不是怕蒋依芸,只是被她知道我回来之后,她肯定会心生警惕,就算去了陆哲南的墓地前,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更何况我们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不会持续太久,很快就会解决的,在忍忍好吗?”
郎祁嘴角带着一抹欣慰的笑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林晓竹的脸颊,“晓竹,真是辛苦你了。”
林晓竹将手扶在郎祁的手上,“千万别这么说,你不也一样和我一同忍受着这艰难的过程吗?”
“甚至你比我失去的东西还要多很多,你都没有怨过我,是我更应该感谢你。”
郎祁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到林晓竹在说些什么,而是直愣愣的盯着林晓竹的唇瓣,暗暗出神。
林晓竹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笑,主动和郎祁亲吻在了一起。
……
七月十五,人人都会在上午的时候,前往墓地祭拜已故的亲人,虽然林晓竹的外婆也在墓地之中长眠,但她却没有赶在上午去。
因为不想和蒋依芸碰到一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蒋依芸自己在陆哲南墓碑前说出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线索。
蒋依芸不出意外的来到了安葬着陆哲南的墓地之中,手中抱着一束白色的雏菊,来到了陆哲南的墓碑前。
她轻轻的将花束放在墓碑前,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满是悲伤之色,“爸,我来看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林晓竹,为你报仇,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您枉死在监狱之中的。”
“我妈自从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和那个人生活的怎么样,陆氏集团虽然破产,但是现在我有“盛世”集团。”
“如果妈妈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愿意原谅她,可能我这样说您会有些伤心,但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并不只是妈妈的错。”
“这一切都要怪林晓竹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在你们只见挑拨离间,我可能还会曾经拥有一个和谐的家庭。”
“这个仇如果不报,我真的难掩心头的恨意……”
蒋依芸在陆哲南的墓碑前自顾自的说着心里的话,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墓碑的后面,有一个小仪器在闪烁着红灯。
她所说的话,全部被监听器录制了下来,她会在陆哲南的墓碑前说这么多,完全情有可原。
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陆雪儿,任何人都不得而知,有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都要以蒋依芸的身份去和别人诉说。
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唯有在陆哲南的墓碑前,才可以打开心扉毫无顾忌的诉着苦。
蒋依芸虽然表面上是个女强人,可在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在陆哲南的墓前竟然哭了起来。
若不是她性格迥异,如果能和林晓竹成为朋友的话,可能也不会这样累了,说到底她现在之所以身上会背负着这么多的事情,完全都是她自作自受而已,不招人可怜。
蒋依芸缓缓的在陆哲南的墓前站起身来,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伸出手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尘,转身向墓地外走去。
很快时间来到了下午,林晓竹心想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驱车前往了墓地中。
祭拜了外婆之后,在陆哲南的墓碑后面,将窃听器不着痕迹的放入了包包之中,返回了车子之中。
按照秦洛之前教她的方法,打开了窃听器自带的扬声器,听着里面传来的蒋依芸自顾自的阐述。
林晓竹越听越是心惊,原来她真的是陆雪儿,怪不得会在机场偶遇,怪不得会对郎祁表现的那样殷勤,怪不得处处和自己作对。
现在一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