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钟蔓的死当真与你无关吗?”
钟沅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钟蔓,市长……
她的妈妈叫钟蔓,是多久都没有人提起过了,只有每年妈妈的忌日的时候她们要去,可是今天听到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好像这些人还知道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是什么?
人为吗?
原来她们做了二十多年的孤儿,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钟沅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头晕目眩,听不下去了,赶紧离开吧。
……
白戚把车开到源生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疯了,明知道白苏凌就是在调侃他,想要看他的笑话,他的这个姑姑,从小到大都以看他的笑话为己任,可是他依然来了。
只因为白苏凌说,“喂,白戚,你的小姑娘好像在源生给朋友庆生,喝得有点多,你最好过来接一下,喝醉了人最好骗了,到时候,你懂的,你还怕到时候人不是你的吗?。”
他一听到就准备挂了的,馊主意,他的姑姑最拿手,要是按照她的说法做,他怕是以后人都见不到了,钟沅是什么人啊,有那么好操纵吗,更何况今日钟余病得那般厉害,如今才回去,钟沅怎么可能就出来了?
他没放在心上。
只可惜看了一会儿病历以后,脑子里都是钟沅,怎么样都看不下去了。
他知道他白苏凌爱闹,但是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来了源生了。
大概是真的如同白苏凌说的那样吧,他这辈子真的是完了。
钟沅嘭的一声把门拉着关了过来,吓得屋里的三个人心头一跳,赶紧追过来看,只不过钟沅早就跑进了拐角处,什么都看不见。
钟沅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刚刚的话,头痛欲裂。
那个人的女儿如今可是市长啊……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钟蔓的死当真与你无关吗……
二宝,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的妈妈,她叫钟蔓……
二宝不怕,妈妈会看着我们的……
我们要好好的活着,让妈妈活在我们的心里……
……
白戚,是白戚吗?
钟沅觉得自己看到了白戚的身影。
原来,我难过的时候,你在这里。
白戚搂着钟沅的时候,感觉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还没有问,就看见怀里的人,泪流满面。
“怎么了,钟沅?”
“别问,白戚,别问!什么都别问!”
“好,我不问!”
……
秦思韵追出来看到的,就是钟沅抱着一个男人在大门口,十分亲密,她本想上去调侃一番的,只是走近一看,钟沅全身都在抖动着,哭着,她吓了一跳,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呀?
她想问问,只是还没有问出口,就见白戚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
前段时间派出来的调查员,已经回去了,这些天都在打探消息,可是不论是路华洋还是白峻青,都打探不了消息。
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来真的了。
不然为何这么多天都毫无消息,路华洋心里着急,却丝毫不能够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尤其是他那几个政敌面前。
“爸,听说,这白部长,没少往那位办公室里跑啊。”张赫逗着那只小鸟,漫不经心却又有几分在意的跟路华洋说道。
路华洋没有孩子,张赫早已没了父母,所以张赫虽说是干儿子,可是也一直叫的是爸爸。
“那又怎么样?”椅子上的老人仿佛没什么在意的。
“那位可是不见你的呀,爸!”张赫有些着急,若是真的白家站了上风,以后他们还能够有好果子吃吗?白家本来就各种势力大。
“不见,有不见的好处,不见,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但是也不会是什么坏事儿!赫儿啊,你这也跟着我看了好几年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啊?算了,我以后不在了的话,不要把生意做得太大了,免得给人当靶子。”
张赫不以为然,他觉得这老头子如今是一点也不为他打算了。
一大早,路华洋就接到了一个令他惊讶万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