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韵说完又趴在了吧台上,哭了起来。
钟沅看见多年的好友,如此难过,她也很难受,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一向不知道安慰别人,至于秦思韵的经历,她也不能够体会,她从来就没有体会过父母亲情,从小到大,她的身边就只有姐姐。
只好要了许多酒。
“来,喝酒吧!”钟沅挤出一点淡笑看着满脸泪水的秦思韵。
“噗嗤——”秦思韵突然笑了起来,笑完了,泪水流得更凶。
“钟钟,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你做朋友吗?”
钟沅摇了摇头,做朋友还有为什么吗?她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跟她做朋友的了。只不过,朋友嘛,就是两个人靠近,发现彼此越来越像,就互相靠近,一靠近就发现越来越像啊!
“因为你傻得可爱!”也通透得可爱!秦思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掩不住的伤心。
钟沅:“……”
想起那个时候,钟沅做她们班的班长的时候,总是一副糊涂样,让人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想的是什么?可是仔细一想,高中三年,他们班那么多人都不听话,可是钟沅总能够让他们自己把事儿办好,其实钟沅才是那个最聪明的人。
大智若愚,揣着明白装糊涂,事事她其实都清楚,却并不用清楚明白的办法,去解决,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这也是为何最后她们班,成了最团结的班吧。
一想想高中,好像快十年了吧,那真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了。
两人一句一句的聊着高中的那些趣事。
她在国外的这些年,什么都不知道,错过了许多同学的婚礼。
……
夜越来越深。
人越来越多。
这就是酒吧的厉害之处,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时间为何?
那边舞台上早已经开始跳舞,两个人彼此都听不清彼此的话语。
只不过她们周围始终没有人。
钟沅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许久也没有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
其实,钟沅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边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正在看着她们。
其实就是陈薛。
而二楼也有一个人穿着一身淡蓝色西装的男子在看着她们,淡蓝色的西装,原本是一个不伦不类的颜色,西装更是与这疯狂的酒吧不相符合,可是穿在他身上,却自有一份令人疯狂的本事。
只不过,如此一个人,正在轻佻的打着电话,脸上的神情,仿佛他在调戏哪家美人。
白戚接到孙颜正的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生着闷气。
“白戚,我好像看见你女人在源生的酒吧喝酒,喝得个七七八八了,还有一个人在盯着她。”
“你说什么?”
“怎么,没听明白?那算了。”孙颜正准备挂电话。
立马听见白戚震耳欲聋的声音,“孙颜正,给你半个小时,把她给我送到医院来!”
“好嘞,少爷!不过,我要m市的那块地,你帮我拿下。”
孙颜正开始漫天要价,他知道白戚现在自己动不了,他当然也知道白戚对这个叫钟沅的姑娘的在乎。
“你可快点儿想好,这有人可是在靠近她啊!她已经喝醉了,出点儿什么事儿可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