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烬先是盯着她看了看,继而倏的笑了,意外道:“没想到叶宗主竟然如此熟练,连我都自叹不如,难道您也经常……?”
叶迢华笑着将剑刃自他心脏处缓缓移向锁骨,再移向小腹,那股冰寒凉意紧贴着他的肌肤快速游走移动,这让他的身体不由又绷紧了几分。叶迢华的视线随着剑刃移动,似笑不笑的表情像是在考虑在哪里捅下去更合适。
“我有没有经常,一会儿就知道了。”
罹烬受宠若惊道:“叶宗主倾城之貌,我也的确很想一亲芳泽,可是叶宗主身份高贵,在下还是有些压力的。”
叶迢华道:“你怕了?”
罹烬俊眉一挑,像是被激起了斗志:“怕?这世上任何事我都有可能怕,唯独这种事……我从来不怕。”说着抬起了身子,离她更近了些“既然叶宗主都不介意,那在下求之不得。”
叶迢华勾唇一笑,眼神却是冰冷的:“好啊。”说完也将身体渐渐俯下,迎向罹烬正在上升的身体。
二人的脸颊渐渐靠近,叶迢华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轻轻颤动,扫过罹烬的眼睛,挡住了他的视线,同时传来一阵*的感觉。鼻尖携着温热的呼吸轻轻摩挲,两道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这种摩挲只重复了几下就理所当然的错开了,为两唇相触提供了空间。就在朱唇微点时,叶迢华却蓦地睁开了眼,眼神凌厉且狠绝。与此同时,罹烬的身体伴随着一声闷哼被猛地提起抵在了墙上。
叶迢华看准时机,五指成爪快速朝罹烬的丹田掏去!
可就在手刚刚碰到他丹田处的皮肤时,她却突然停住了,眼神复杂的盯着她手上的青色灵流。
她的灵流在接触到罹烬的丹田时就瞬间隐没在其中了。就像是一颗石子掉进了大海里一样沉寂无波。
他的丹田竟然一片空洞!
他……没有金丹!
难怪幽绝试探不出他的灵力,原来不是因为他隐藏的太好,而是他根本就没有金丹!
在得知罹烬没有金丹后,叶迢华突然眼波微动,呆怔的看着他的丹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罹烬看到她那副说高兴不高兴,说惊吓不惊吓的纠结表情,调笑一声,笑道:“怎么?叶宗主这是要掏丹?不得不说,这种杀人手法可是极其残忍了,没想到叶宗主身为一宗之主,竟也会用这种狠毒的手段。”
叶迢华听到罹烬的声音,神思渐回,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抬头看他,这次看他的眼神依旧冰冷,甚至还夹杂了毫不掩饰的怒气。
罹烬对此深觉莫名其妙,今晚叶迢华的情绪实在太不正常了,他也捉摸不透。淡淡一笑,轻薄道:“怎么?刚刚不是叶宗主让我做的吗?我做了你又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叶迢华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突然用力推开了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铁链,极其迅速的套上了罹烬的细白手腕,与此同时另一端也利落的套在了床桅上。动作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铁链上身之后,就立刻冒出了银色磷光,闪烁片刻后就又慢慢归于平静了。罹烬知道这是束神索,顾名思义,是约束神仙的锁链,虽然不免有些夸张,但却很好的彰显了它的束缚能力。这种锁链是整个仙魔道捆绑能力最强的,迄今为止,凡被它锁住,还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包括曾经的魔君。而且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不是钱多势大就能得到的。就算是其余三大世家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拿出一条来,叶迢华居然随手就翻出一条,还用在了他身上,倒是挺抬举他的。
叶迢华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锁好之后转身就走,出去的时候还狠狠的把门摔上了。罹烬看了看手上的锁链,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暗道真是莫名其妙,她生的哪门子气啊?自己难道不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吗?怎么说不玩就不玩了?
摇了摇头,身体懒懒靠在床桅上,也懒得去想。就在他浅笑着像看待玩具一样把玩着手上的锁链时,窗檐上突然传来了扑哧扑哧的声音。罹烬转头看去,只见窗棂上落了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夜鹰。
夜鹰冲着屋里咿咿呀呀的叫了几声,罹烬凝着它细细聆听,待听完后微微抬手示意,它便立刻飞离了。
他垂眸打量着精密的简直毫无瑕疵的锁链,突然嘲讽的笑了一声,接着左手覆上右手手腕,手指微微一动,咔嚓一声轻响,他便轻揉着手腕起身了。
暗夜里,一袭艳红似血的红衣像是一朵绝艳妖娆的花,在无尽的黑暗中曳曳浮动,妖异且灿烂。
罹烬来到城外的树林里,突然停了下来。就在他刚刚站定时,前方一颗粗壮灌木的树干后闪出了一个人影,渐渐靠近他。
那人走至罹烬身前时,一拂衣摆就单膝跪地了。低着头,恭敬道:“尊主。”
罹烬目视前方,并没有去看她,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地上的人得到回应突然展颜一笑,嘻嘻的起了身,动作也不似刚刚那么严谨恭敬了,反倒像个孩子一样,摇摇摆摆站不稳当。
她这一抬头,月光映在她脸上,这才能看清她的容貌。这人居然是……那日大街上被顾清泽轻薄的姑娘!
扬灵嘻嘻笑着,蹦跳着跑到距罹烬更近的位置,习惯性的想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