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听了刘明飞的话也不多说什么,扭头关上门恍惚的倒头就睡。
刘明飞默默关上窗户,心情却十分沉重,蹙着的眉一直没有舒展开来。对二哥的答非所问,他嗤之以鼻。
刘瑜飞见刘明飞没有继续问话,以为趁他关窗户的空档便可以溜之大吉,未曾想蹑手蹑脚才走两走,就被刘明飞冷眼横视,他惊了一下,不得不停下动作。
刘瑜飞瞥了他一眼,立即乐呵呵裂开嘴:“明飞,你看,这么晚了,哥哥要去休息了。”
“大哥,你当真不管大嫂了吗?”他按耐不住了,关于这件事还必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的说着,虽然对于大哥仍无济于事。
“管,怎么不管?”刘瑜飞扯高了嗓子,一副不可一世、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回答怎么会如此的轻松,刘明飞心里有一阵厌恶,他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他神经崩得更紧了一些,心里五味杂陈,恨铁不成钢,恨水不成冰的无奈感充斥着整个脑袋。这时候他真想蹿上去就“啪啪!”挥他两巴掌,可是一向尊兄如父的他又怎么下得了手?他常常想着,会不会一拳下去真的能打醒这个哥哥?真的可以吗?他不敢试!纵然现在他因怒气而紧握的双拳在颤抖,却仍下不去手。
“大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刘明飞侧目斜视,不胜其烦,其实他知道这句问话是白问了,答案是一定的!
刘瑜飞脸色慌张,想到了那些欠债不得不低下头:“明飞我,我又欠债了。”
“我就知道!你告诉我,嫂子是不是又被那个畜生掳去了?!”看到刘瑜飞一脸为难之色,刘明飞没有多想,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刘瑜飞。
“拿这些钱去把嫂子带回来吧!哥,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了!”
刘瑜飞一看到钱,表面战战兢兢的接过纸包,装得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瞄了一眼刘明飞那张严肃的脸,内心虽有些惧怕,但却抵挡不了钱的诱惑,立即欣喜不已的数着纸包里的钱。
在这个三弟面前,他常常用这低声下气的模样来示弱,他想这样才是对付弟弟心甘情愿为他还钱的杀手锏。但事实,他这种装腔作势是刘明飞最厌恶的,对于他这个哥哥,他知道是无药可救了!他同情的不过是嫂子而己。
刘瑜飞数完钱以后,眼神亮了,裂开嘴讨好的笑着,死皮赖脸的又得寸进尺起来:“明飞,你看能再多拿点给哥吗?”
“哥,够了!你别再说了!在我没改变主意收回它之前,请赶快去找嫂子!“
刘瑜飞听完后识趣的不敢再多言,转身朝外走去。
赌场的后房里,李槐得意的一边淫yin笑,一边提起裤子,瞄了几眼床上被脱得一si不*挂的俏人儿,不由得又兴奋的恶叫到:“老子歇歇又来收拾你!”
清脆的摔门声把韩冬的心震四分五裂。她倦缩着、环抱着身子,因啜泣而整个身子瑟瑟发抖着。
她想,她就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玫瑰花,开得虽绚丽多姿,命运却不随自己把握。狂风暴雨推残过的躯杆,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她随时都准备着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或摔得粉身碎骨。
都说人的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没有什么天生注定就顺风顺水,人不如意之事十之**,唯有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而改变个人命运。
而她,真的可以把握自己的命运吗?答案是否定的!竟使刘瑜飞拿来足够的钱将她带走,她又能确定刘瑜飞就此改掉这泛滥成性的赌瘾吗?孑然一身,未为刘家留下一子半女,竟便刘瑜飞痛改前非,他又如何不嫌弃她这种残花败柳?竟便刘家能容下她,李槐又能因此放过她吗?不能!她想,她就是李槐案板上的肉,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左撕右割一块来生吞慢咽了。嘴边的肉,李槐又怎能就此作罢?
胸前一片红印将那张无神的脸映得更加苍白了一些,这块红印是刚才李槐蹂躏撕咬下留下的。她无力的坐了起来,凌乱的西式卷发垂落在在脸上渲染出那更憔悴的妩媚。她绝望的咬着下唇,嘴角殷红色的血迹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有些触目惊心。抬头看着那扇被反锁着的门,她冷笑了几声,声音里是歇斯底里的绝望。她脑袋里蹦出一个狂烈的声音,她想,她要杀了他!
她想,她的未来没有光明。如果硬还要期盼未来的话,那么仅存的一点点曙光就是世界上没有李槐这个冤魂不散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