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老管家急匆匆走进门:“老爷,江太太来了,她……”
老管家的话说了一半,江雾溪的母亲祁雅珂气势汹汹冲进来。
她连声招呼都没和顾商打,径直冲到江雾溪面前,狠狠一个耳光抽在江雾溪的脸上,紧接着便是劈头盖脸的打骂:“你这个贱人生的贱货!占了我女儿二十多年的宠爱!我瞎了眼才会将你认作我的女儿!当年我就该扔出去让狗吃了!你这个下贱东西生的肮脏货!”
不过眨眼的时间而已,江雾溪的脸上就被打了几个耳光,还被狠狠抓了一把,娇嫩的脸蛋儿上被抓出深深的几道血痕,血珠子不断的从伤口里渗出来,滴滴答答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祁雅珂还不解气,抓住江雾溪的头发还要撕打,被顾清阙冷冷喝止:“住手!”
他声音不大,却饱含着让人恐惧的威压。
祁雅珂打人的手顿了下,看了顾清阙一眼。
她的目光刚好望进顾清阙的眼中去。
顾清阙清冷的目光令她后背忽的一凉,连骨头缝里都蹿起了冷意。
她下意识就松开了抓着江雾溪长发的手。
顾清阙缓慢的从轮椅上站起,走到江雾溪身边,冷冷看着祁雅珂:“江夫人,请问你把顾家当什么地方了?想闯就闯,想打人就打人?”
祁雅珂明明是长辈,却被顾清阙身上的气势压的心生恐惧,语音都有些发颤,“顾、顾少,我、我只是教训我女儿……”
顾清阙冷冷看着她,目光锐利的如同化为实质的冰剑,让人不寒而栗:“三个小时前,或许她只是你的女儿,但是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当着我的面,骂我未过门的妻子是贱人?”
“什、什么……”祁雅珂怔住,张口结舌:“江雾溪她、她什么时候成了你没过门的妻子?”
“我刚刚说过了,”顾清阙看着她,冷冷说:“就在三个小时之前!”
祁雅珂懵了好一会儿,忽然回过神,猛的转过身,从她带过来的保镖身后拽出一个看上去四五岁的男孩儿。
她将男孩儿推到顾清阙眼前,急匆匆说:“顾少,您可千万别被江雾溪那个小贱……给骗了!她作风不好,私生活混乱,她今年才二十二岁,儿子都四岁了!以您顾总的身份,您怎么能娶她那样的贱……”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被突然闯进来的祁雅珂打懵了的江雾溪,看到被吓的眼中含泪却不敢哭的男孩儿,终于从一片混乱中回过神。
她冲上前,将男孩儿抢进怀里,揉着男孩儿的脑袋安抚他,看着祁雅珂,悲愤说:“妈,您中邪了吗?我是您的女儿,如果我是贱人生的贱货,那您是什么?”
她将男孩儿用力揽在怀里安抚的揉了揉,“还有小白!小白是我从外面捡回家的,这您是知道的!您现在怎么能污蔑小白是我生的?”
“你不是我生的,婉儿才是我生的!”祁雅珂一把抓住站在一边的顾梦婉,将顾梦婉拉进怀里,抱着顾梦婉,泣不成声:“江雾溪,你亲妈是医院的护工,她和我同一天生孩子,她看到我们江家有钱,她就把我的婉儿偷走,把你放在了我身边,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没有抚养婉儿,把婉儿给丢了!”
“幸好我们婉儿命好,被顾老捡到收养了,不然我和婉儿也许早就天人永隔,永远没有重逢的这一天了!”
“还有那个野种!”祁雅珂松开顾梦婉,从身后保镖的手中拿过一叠资料,甩手扔在江雾溪的脸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你和那个小野种的亲子鉴定!那个小野种分明就是你在外面和野男人生的,你说谎骗我们是捡的!外面那么多野孩子,你怎么谁都不捡,偏偏捡他?因为他就是你自己生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