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刚刚指到阿拉伯数字五,天,就仿佛是被撕破了一样,里面的雨水,自由自在的往下倾吐。阳台外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了一片没有边际的黑色里,相比之下,屋子里,不仅仅闪着灯光,也洋溢着温暖。
阙吾端着冒着烟儿的,看似如同殷红血似得的红糖水,情不自禁的用鼻子凑到离杯口五厘米的距离,嗅了嗅,“这个就可以止痛?”阙吾自我的质问,相信那老药剂师话的心,开始动摇。
冉空夏被一股莫名的冷意,惊醒。无力的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薄被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睡觉的这一段时间,阙心眼那家伙竟然没有吵吵闹闹!异常的乖巧!
“哎呀……喔……”小腹又一次次的开始作怪起来,冉空夏不管是小腹还是肚子,两只手,抱住都紧紧的抱住。心里在哭着:我只是说说而已,为什么真的变成肚子痛了?我这会在因为撒谎而遭天谴么?
夏天跟在阙吾的身后,一起走到冉空夏的房间里,夏天立马尾巴一摇一晃的跑到冉空夏的床边。冉空夏几乎痛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勉勉强强的伸出手,将夏天的大脑袋无奈的推出去。
阙吾看见此时的冉空夏的脸色,不像之前所看到的红润,走上前,将依旧冒气的红糖水递给冉空夏。
冉空夏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丝毫不知道阙吾又是闹哪一出,无奈,鼻子竟然没有嗅到空气中那丝丝的甜味。
“你难道想要我一直就这样的举着吗?”阙吾将手臂伸的更长,眼光犀利的看着冉空夏。
“什么东西?”冉空夏丝毫不想和阙吾拌嘴,全身的气力,都因为睡了一觉,竟然用光了!
“止痛的东西,药店的一位老太婆告诉我的!”阙吾像是小孩子似得,有些不以为意却又是不得不听从的眨眨眼睛。
“药店?你什么时候跑去药店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冉空夏看着转移自己视线的阙吾,追着他的目光而随之移动。
“你不是痛经吗?早知道你一说话就不痛了,就不用我大费周章的跑到外面去了!”说着,阙吾将白色印着唇印的杯子放到冉空夏的手中,盯着冉空夏的双眼,“但是,你还是要将这杯东西,喝得一滴也不许剩!”
冉空夏有些恍惚,更是吃惊,第一次在阙吾的脸上看到了认真两个字,心里默默的叫着:这还是那个只知道自己感受的家伙吗?结果毫无疑问,是的!
阙吾倾斜的身体站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冉空夏的衣领口下,一片一片红色的红印,在视线里若隐若现,仿佛勾着自己一看究竟般。阙吾,掩住疑惑,将冉空夏房间里的窗户一一关紧,甚至将玻璃门也锁住。
走到正在喝着自以为是奇怪东西的冉空夏床边,“你!”阙吾莫名自己竟然会有一丝的问不住口,“你颈子上的红印是哪儿来的?”
冉空夏一听到阙吾的话,顿时,傻懵傻懵的,才想到自己的清白被遭到了一丢丢的玷污。
“那个……我……你……”冉空夏结结巴巴足足好一会儿,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能够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阙吾突然忍不住,对着一脸写着:我不知道!的冉空夏,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怀疑我趁着你睡觉是,偷偷的索吻了你?”阙吾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冉空夏空白的大脑说着。
冉空夏听到阙吾如此赤裸的另类坦白,甩开阙吾的手,羞着重重的扭过头,“不要把我想成你那个淫脑子,死阙心眼!出去,出去!”
“哈哈哈……好,我出去,如果你想说其实是被蚊虫叮咬成红印,要不要我帮你拿药来?”阙吾继续堂而皇之的笑着,说着。
“滚……出……去……”
毕安将俞贝贝送到她家门口时,依旧发现俞贝贝一觉不醒,虽然两个人因为家长的关系,被不少的人知道了婚约。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让毕安抱着睡着了俞贝贝光明正大的进入俞家大宅,不仅仅后者做不到,甚至连前者他也做不到。
“俞贝贝!俞贝贝!醒醒,醒醒!”
“……”
俞贝贝没有任何的知觉的继续睡着,毕安就毫无不耐烦的轻声试图叫醒俞贝贝。
睡觉的人,要分成两种,一种是已经深睡的不会听见任何声音,另一种则是,假装是已经睡着了。倘若你要叫醒,后者,除非她想要理会你,持此之外,断然任何方法都不会将她叫醒。
“毕安!你是不是男人?”俞贝贝假装不下去了,坐起来,贴近毕安,直看着他的眼睛。
“你终于醒了,你快下车回家,不要让你的父母为你担心了!。”
“抱我回去!”俞贝贝将手勾住毕安的脖子。
“不行!”毕安将俞贝贝的手拿开。
“你不抱我回去,我就不下车!”
“你其实很讨厌我,我说的应该没错吧!”毕安镇定自若的看着准备赖皮的俞贝贝。
“你说的很对,可是,你就帮帮我,抱我进去,不然我爸我妈以为我又和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帮帮我呗!”俞贝贝靠在毕安的肩膀上,眼巴巴乞求的注视着毕安。
“难道你不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玩耍吗?”
“毕安,你是不是死脑筋呀!帮还是不帮!”
“几此一次!”
俞家,上上下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俞贝贝被毕安抱着走到楼上,每一个脸上的表情都可以做成许多的表情包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