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说第二遍。”

宇童没听清,摇了摇头,“还是那副臭脾气。”

张珺脸颊热着,想了想,“好,既然你说我臭脾气,那我就臭到底了。”

宇童一愣,“你要干嘛?”

张珺伸出双手,用指尖轻抓她的脖子,宇童痒的受不了,抓住他手腕,往后躲,她哪里能抓得住张珺,于是捉起枕头轻轻还击,张珺敏捷打开她的一一攻击,几次抓挠得手,宇童可不干了,“你仗着武功高强,这样欺负我一弱女子,你也好意思?”

张珺笑的前仰后合,“你都敢称弱女子,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看招!”

巡夜人远远听到笑声,悄悄走了回来,张珺正和宇童互相抓挠闹着,他身体挡住了宇童,只留给巡夜人一个背影,巡夜人挑开帐帘一个缝隙,向里一看,被褥散乱,两人似乎纠缠在一起,咋舌了一下,心想:我都四十了还没成亲,天天晚上倒要看着别人恩爱,而且传言这号帐篷里住的张珺还被公主看上,真是气死了!那巡夜人听两人发自内心的笑声,越发感到寂寞,打开酒壶喝了一口。

张珺早已听到巡夜人的脚步,闹够了才对宇童挤了挤眼,于是将她抱住,宇童乖乖的伏在他怀里,仔细分辨着巡夜人的脚步声,良久也不见动静,轻声问,“他什么时候才走啊?”

张珺忍俊不禁,“他早走了。”

宇童脸一热推开他,抡起枕头向他肩头砸去,张珺早有防备用手一接,嘶了一声,宇童一急,扔下枕头捧起他的手,“怎么了?打到你的伤口了吗?很疼吗?”

张珺假装皱眉,“恩,很疼。”

宇童赶紧去找药,张珺看着她焦急翻找的背影,微微弯起了嘴角。

深夜了,两人还没有入睡,一起平躺看着棚顶,“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

张珺弯了弯嘴角,“能。”

“你真的相信吗?”

“我为何不信?”

又陷入了一片沉寂,沉寂就像杀手,总能让你忐忑不安,因为你的忐忑来源于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张珺笑道:“说。”

“你每天是怎么做到,只保持侧卧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直到天亮。”

“从小训练,都二十多年了,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

“你们家有这么多规矩,谁做了你们家的人,可真够辛苦。”

张珺笑道,“你又不用学,你担心什么?”

宇童心一凉,脸颊微微发热,翻个身背对他,张珺轻声道:“加上我娘和你,家里就仨人,哪还有什么规矩。”

宇童偷笑,“我,我可不算你们家人啊。”

张珺笑道:“你要非较真,那还不容易。”说罢掀开了她的被子,宇童吓一跳,“你干嘛?”

“让你变成我家人啊,明天保管让你肚子里装个贵子,你想不做我家人也难了。”

宇童脸热的能炒菜了,赶紧裹紧被子,“耍流氓啊你!”

张珺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耍流氓的那个是谁啊?”说罢,拉过自己的被子背过身去,宇童脸一红,“你什么意思?”

张珺天真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半夜睡着睡着就从后把我死死抱住,有时还在我身上乱摸,这个耍流氓的是谁呢?”

宇童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张珺我恨你!”说罢用被子蒙住头,缩成一团球。

张珺几乎笑的面部抽筋,拉了拉被角,“张夫人,张夫人!”

宇童也不理他。

张珺悄悄爬到她脚下,在脚心轻轻一抓,宇童一下坐起来,“你欺负人!”

“哈哈哈哈!”他朗朗笑起来。

宇童眼波流转,默默看着眼前笑得灿烂如赤子的人,这个生死关头坚毅如山绝不放开自己的人,往日里他的傲慢和温情一切一切的真实都涌上脑海,化为宇童再也无法忽视的印记烙在心头。

张珺笑了一阵,感觉腮帮子发酸,一回头,见宇童羞涩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震,也收住笑容看着她,宇童逃开目光,“快睡吧,你今天累坏了。”

“小时候练骑射一天,手指都破了,我娘也对我说过这句话......”他也不再言语枕着双手躺下,沉进了回忆。

“练一天?为什么那么拼?”

张珺说的很平常,“我娘不是最得宠的一个,我无论读书也好,武艺也罢都下了苦功研习,很想为她争气。”

宇童心头一痛,“你的童年,怎么就那么苦。”

“还不是因为权力害的,还有,我爹不该娶八个。”

宇童感觉说不出话,只是体味着,难过着,张珺笑了一声,“不用为我哀伤,我自己都不在意,早练就了一身没心没肺的本领。”

宇童想了想,“我看古人说的对,食不言寝不语,说了这些你都睡不着了。”

张珺闭上眼,“你给我唱歌吧,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你不嫌难听啊?”

“快唱。”

宇童清了清嗓子,小声开口唱,“想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我只求能借一点的时间来陪,你却连同情都不给 想哭来试探自己麻痹了没全世界好像只有我疲惫无所谓反正难过就敷衍走一回但愿绝望和无奈远走高飞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我的世界将被摧毁 也许事与愿违 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我的世界将被摧毁 也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美。”


状态提示:第9章 碰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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