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彩金店,是古浪县北市的一家中等大小的金店,主营金银饰品和一些中档的珠宝玉器,同时也是李小红新增加的一家客户。
李小红在选择客户时注意保密原则,严格甄别,与原来的客户群有关联往来的不接,有竞争关系的不接,这也是李小红在行业中口碑越来越好的原因。
李小红静静地理着帐,一笔笔记下所进货品数目、项目、金额,卖出的数目、项目、金额,以及人工成本、房租费用,在结完这个月利润总额的同时,做了一份运营分析报告。
哪些款式销量最高,但属于薄利多销款,属于现金流的主要来源;哪些款式属于经典款,长期以来销量变化不大,利润稳定;还有一些,销量虽少,但利润最高;哪些款式在这一个季度以来始终没有销量,更没实现利润,属于积压品种,以后不能再做。
对于店铺以后的发展方向,做出一定的分析。
金店老板看后很欣慰,特地请李小红喝茶,说:“我从来没见谁家的账房能做出这样一套东西。”
有了这份分析报告,他就知道下一季该上什么样的款式,什么样的款式不能再上了。
李小红理解的做账,就是能够把控整个企业将来的发展方向,而不是其他人所选择的只是个经销成本核算,一切都只凭经验处理。
两人相谈正欢,忽然有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对于李小红说:“刘家婶子,你家出事儿了,赶紧回去吧。”
李小红脸色大变,家里还从来没有人来这样叫过她,不由得慌乱起来,赶紧告辞出来,往家奔去。
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家里能出什么事儿呢?
是孩子生病了,还是年迈的母亲有什么事?
平时短短的路,此时变的漫长无比。
终于冲到家门口,李小红喘着气,扶着腰,只见李妈妈,提着把大扫帚,堵在院门口正和另外一名妇人对骂。
李小红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看样子只是和人发生矛盾,并不是家人出事。
刘白氏来了!!!
村里有人到县上赶集,见过大姐,刘白氏听说大姐儿在这儿生活的很好,大为气愤,有吃有喝,没想着孝敬老娘,居然自己吃自己喝,哪有这样的道理。
今天特地杀上门来,偏李妈妈也是个强势的,就堵着门不让她进,刘白氏再横也只是在自己家的炕头横,到这里还是不敢真的跟人动手。
李妈妈已经70多岁,刘白氏才不到50岁,双方不在一个重量级上,真要是打起来的话,李妈妈肯定不是对手。
掐着腰,挥着手,刘白氏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们让我们家大姐儿干什么了?居然能挣了钱吃吃喝喝,养的白白胖胖,啊?是不是找了野男人?还有李小红,生了孙子都不让我们看,这孙子到底是我们的孙子吗?还是野种呢?”
难怪李妈妈能拎着扫帚冲上去,李小红在旁边听着,也气得浑身发抖,简直都无法说出话来。
她知道,不能靠刘家的兄弟姐妹,他们对刘白氏有天然的惧怕和孝心。
李小红强忍着一口气上去说:“婆婆来了,您来的正好,把大姐领回去吧,大姐看病还欠了医馆二两银子,我们还不上,您是她亲娘,正好把钱还了,还有您看的这小院,挺好吧,我们还欠了700多钱租金没给,您正好来了,就帮我把租金给了吧,我不是不想孝敬你,实在是手头没有现钱。”
刘白氏一听这还了得,原来这家看着面上光彩,实际上都是欠钱在挥霍。
李小红过去把李妈妈扶着让坐下,刘白氏还跳着脚骂:“哪里找来的老乞婆,头发都白透了,还不赶紧扔出去,吃的都是我们老刘家的血汗钱。”
李小红气极回道:“这是房东,人家想赶哪个赶哪个,你想赶人家,先问问官府答不答应。”
刘白氏看着没啥好处,还是不依不饶的冲到鸡窝里面捉了两只鸡提上。
嘴里嘟囔:“你们不知道孝敬老娘,老娘自己动手,我告诉你们,你们挣的每一分钱都要上交,别以为分了家就翅膀硬了,我还是你的娘。”
刘白氏可没有刘二牛那么好的脚程,她是坐着村里的牛车来的,为了赶当天回去的牛车,也是怕李妈妈再来赶她。
她匆匆忙忙拎了两只鸡去赶车了。
李妈妈气道:“这哪里是婆婆,这就是个讨命鬼,铲地皮的。”
李小红强忍着心中的悲苦,安慰母亲:“没事没事,谁家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事事都好,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存在,人家不是说嘛,家家一本难念的经。”
李小红扶着李妈妈,让她进到公寓楼里,换个环境,放松地休息一下。
就赶紧到西屋,刘大姐儿搂着两个孩子在床上瑟瑟发抖。
李小红不由得心疼不已,过去搂着一大两小,说:“别怕,别怕,她走了,都过去了。”
大宝已经会说两个字了,手一边比划着的一边说:“娘,娘,外面坏人。”
小宝更是娇气的要往她身上爬,李小红把小宝搂了起来。
刘大姐儿含羞惭愧地道:“我从小被我娘打怕了,见到她腿肚子都发软,居然让老妈妈去挡在前面,我真是没脸见你。”
李小红拍拍她的肩,说:“别怕,别怕,我明白的,你在这里带着孩子也是对的,别把孩子吓坏了。若真打起来,她是瓦罐,孩子可是瓷器。”
李小红抱着小宝在炕沿上坐下,沉吟半晌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