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勋贵,容止出色。
讲的就是北亲王府的长四郎。
如今太孙狼狈不已的抱着时婠婠奔逃到了北亲王府的画舫之上,当时几个娘子正在洽谈,并没有人意识到南惊鸿不见了。
太孙也挂了彩,给婠婠砍昏了。
“今姐,对不起,婠婠没事,只是睡着了,有黑面人来袭,阿禹他还在江中……”太孙把时婠婠交给了长今后,又看了一眼南颂。“阿颂。”便晕厥而去,趴在了她肩膀上。
南颂撑住了他的身子,倒也没有害羞扭捏儿。很果断的看着湘华郡主说道:“湘华姐姐,现在该让船停靠岸边回去叫人,并且把婠婠叫醒,了解详情,通知太子妃娘娘。”
娘子们慌乱之中,倒无人察觉到抱月离去。
湘华听说阿禹有难心急如焚,后便立刻命令靠岸,兵分三路。
一路前去北亲王府,一路前去南园,还有一路立刻租船前去江中救援,而且这一切还要小心翼翼不被别人察觉不对劲。
南惊鸿卷入了这场刺杀,令湘华郡主倍感惊恐。一面为长禹感到担心,但是长禹尚且还是男子,又有功夫在身,南惊鸿可是个女孩子啊。
南颂照料着太孙,却是得知时菀醒来之后说长得特别好看的姐姐被她哄着去见了长四郎后有些头晕目眩。饶是她们姐妹二人或许从小到大有些矛盾,但是对于惊鸿来说,却没有从来有一刻希望她出些什么事情的。她从来也不想,可是眼下不能慌,这个消息还瞒着沈云素和沈漾瑢,她还要撑住场面,不被另外那些娘子得知消息。
所以眼下都以为是长四郎为了护住太孙殿下留在了江中画舫上,却没人知道南惊鸿在哪。
等到沈漾瑢想到什么不对劲的时候,湘华郡主强打笑容的说道。“今日事北亲王府款待不周,两位娘子先行回去,至于二娘子,之前不胜酒力,已经先一步回去休息了。”
和长梦一起将各家娘子送走后,她抓住了长梦的胳膊。
“五妹妹是该知道你四哥哥对你如何的,如今他生死不明,我们北亲王府就处在危机之中,还望妹妹回到家里,不要和侧妃说起不该说的一切。”
长梦虽然有些心机任性,但是从小也是知道北亲王府只能靠兄长鼎立门户的。她之前送走那些娘子已经一一嘱托过。
其他娘子也知道此事情事关重大,纷纷都表示一定缄默。此事事关皇家,这些世家不能沾染。
回到各自世家中,告知掌权者的结果也是保持缄默,静观时变。
南颂心慌意乱的时候打量着眼前的太孙,他平日向来是骄傲高高在上的模样,眼下昏迷过去,倒也看起来像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哥,眼下遭逢大乱,又有好兄弟生死未卜,想来心里一定很不安吧。
不一会儿,最好的郎中就来了。
太子妃娘娘带着太医匆匆赶来的时候,太孙已经约莫可以醒来了。太子妃娘娘哭的不能自已,太医诊断后只说到不是大病,只是功力耗尽,略微有些消耗元气罢了。
南颂和太子妃一起长舒了一口气后,便开始宽慰太子妃,太子妃见了南颂一直在旁照顾,心里欣慰了不少。
湘华郡主原本想要跟着那些家兵们去找长禹,可是这里有婠婠这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还有昏迷的太孙,赶来各色人员,总归要主持大局,也不能前去,只能咬着唇在太子妃旁边从旁劝慰。
这边长禹和南惊鸿在山崖里面总归不能待上多久,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南惊鸿也不能看着他送死。
纵使心里再恨,终归是一条性命。
她扒在洞口瞧着总算看到斜靠着洞口的三尺来的山路,想来她背着长禹,应该可以通过,又找了藤蔓,把少年郎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费力的下了洞口到山路,因着抓着墙壁极狠,长指甲直接断裂了两根,锥心之痛。
她咬了咬牙,坚持着把他背在背上。
“长四郎,你个死胖子。”
她气的骂道。
趴在她肩上的人却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可真沉啊。
她咬了咬唇,有点想哭,她也是闺阁中的娇娇女郎,平日里都是捧在掌心的明珠,干什么要同这个野蛮人在这儿受苦啊,她上辈子受了那么多苦楚,这辈子好不容易重新过来,可还要和这个冤家一起受苦吗?
她是上辈子欠的他太多了,今生是要来还债的吗?
想想不能够,一边哭,一边继续扒紧了岩石,这样高的地方,要是把他和她一起摔下去,真的和那黑面人说的一样要成为亡命鸳鸯了。
“我呸,谁和你是鸳鸯?”
想着南惊鸿又气的笑了,眼前她背着的这个人是个活死人,哪里知道她的心事和烦恼?
罢了罢了,就当是还前世今生的债吧。
南惊鸿背着他,一面提心吊胆的走着,一边又心疼自己新养好的指甲,心疼自己遭苦遭难。
“你们长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皇帝就知道如何利用这些世家当做自己下棋的妻子,你们太孙平时也不知道呵护我阿姐,只知道一味地求尊贵什么的,太可恶了,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上去就被酒色掏空了东西,你爹更是寻花问柳,你祖父只知道算计,你妹妹长梦小小年纪就知道如何利用别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欺负我,就连你外甥女,小小年纪都要骗我来,哼。”
南惊鸿把长家人都骂了一遍,却忘了自己也是长家的血脉,南氏总是从祖父开始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