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和南惊鸿离开之后,很快回到了家中。
但是这赏月节时候出现的丑事很快传播了出去。金陵王氏嫡女如同娼妇一般任人践踏。金陵王氏顿时沦为笑柄。
南惊鸿和南颂在闺中闲聊,南颂嗟叹不已,神情之中多有些可惜。
沈漾瑢和长梦也一同来了。
沈漾瑢神情有些抑郁,她原本恼火那天晚上她也想要出去玩,可是太夫人就是不允许,说自己的母亲沈姨娘病了,让自己侍奉在病榻前,她知道母亲病了,可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她去了也只能看着沈氏日日流泪,总觉得有些晦气。她原本觉得不快活,乍然之间听说王泪在街头被人误当做了腌臜人家的妾室被人差点奸污又遭到殴打的事情,只觉得怖惧不已。
王泪虽然没有被别人得逞,闺誉终究是没了。所以世家之中流言蜚语不断,更是各种指指点点。
听说王泪回家之后日日以泪洗面。上将军王孝鹏对此勃然大怒,嫡妻金氏哭了好几回,说是想法子,要么远嫁穷乡僻壤,要么一根白绫了却全了闺誉,要么青灯古佛自此一生赎罪。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南惊鸿和文倏然被送回家中,江左文氏收到南园的数次礼物表示慰问。
太夫人更是亲亲热热的把南惊鸿搂在怀里心肝长心肝短的叫着。
沈漾瑢当时看了羡慕不已,觉得很是嫉妒,为什么有事情的人被千夫所指,没事情的人却要被捧在手心,当做掌上明珠。
又想到王玉郎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不过是因为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没能够保护王泪不是他的错,现如下世家都在嘲笑王宁知呢?
长梦则是忍不住要开口说。
“你们说最近金陵王氏可是倒了霉了。”
南颂与南惊鸿对视一眼,知道人来了,便先后起身。“两位妹妹来啦。快请坐。”
长梦笑着说道。“姐姐们可得到消息了,如今王大夫人正在打听有哪个尼姑庵合适带发修行呢?你们可瞧着那事情了?听说那日哥哥和你们一同去赏月节的,原本我也想去来着,但是我母妃说这样的日子不安全,幸亏我没去。”
她快人快语的说话,南惊鸿与南颂内心里俱是一惊,真没想到这样人走茶凉的事情就发生在身边。
昨夜南惊鸿惊讶于哥哥的果断,但是她一点都不同情自己的敌人,王泪有今天的遭遇完全是自食其果,倘若当初她不有了狠厉的心思,不想着让自己当中遇险从而断绝与王家联姻的可能性,差点害得自己葬身虎口,她也不会第一个爱慕自己兄长有些小心思的小娘子动手。可偏偏一而二,二而三的招惹自己。
王家人都狠毒不已,只可惜大多有勇无谋,王宁知倒是有些谋略,终究过于毒辣无情。
昨晚上不过是四郎和兄长四两拨千斤,将那些人引向了王泪,否则遭殃的还是会是自己。
王宁知以为自己失了闺誉,他便有可乘之机。
却不知道,即使失了闺誉,宁死也不会重复前世的道路,更何况,有四郎和兄长在,自己根本就不会出事!
眼下算是毒蛇自己咬了自己。
她心里对于此时只有痛快二字可说,其他的没有。
阿姐总是悲天悯人,她却不愿意过多浪费自己的感情。
她坐在这儿听到长梦这般看戏的话语也不觉得稀罕,只略微笑道。“昨日散的早,哥哥送我回来,我并未见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长梦眼神一暗,她适才来之前找人打听过兄长的行踪,昨日分明是与南惊鸿在一起的,眼下南惊鸿既不承认又不否认,倒是让她格外起了疑心。她还需要再试探一二。
“惊鸿表姐,如今颂表姐已经许了太孙,明年开春就出嫁了,不知道外祖母可给你定了人家?”
南颂听了觉得有些刺耳。便开口道。
“阿梦妹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梦笑着用手绢掩嘴,“不过是母亲看了惊鸿表姐很喜欢,想做个媒。”
“这话听来有趣,世孙侧妃若想保媒,也该有人家,莫不是……”南颂促狭一笑。“莫不是要把我阿妹许给我兄长?”
这是在笑南岭是南家出来的,如今给侄女儿保媒,是要保给侄子吗?
沈漾瑢怯生生的插话:“这意思是姑母要把阿姐许给长四郎?”
这无心无意的一句话。说的别人都一愣。
南惊鸿一愣是,自己刚才所想的,好像不知不觉之间就把长四郎放在自己兄长的前头了?面色多了几分绯红,难不成她对长四郎真的有了心思?
长梦却是有些不舒服了,她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只想要看看南惊鸿有没有心许别人,毕竟当世郎君,不乏那种杰出优秀的,并不是只有兄长一人。可是没想到沈漾瑢这无意之中一句话说的自己恍然一愣,她简直都震惊了,她怎们能把自己的心事这么无所谓的直接说出来了呢?
“你说什么?”
长梦反问了一句,语气重了很。
南颂也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开玩笑吧,我阿妹惊鸿的婚事自然是祖父祖母决定,还有三叔三婶呢?你们一个个小娘子把这些话学到嘴边是个什么意思,不觉得有些太过不像话吗?”
沈漾瑢有些理亏,只好说道。“是我误会了,原本瞧着四郎哥哥与阿姐关系很好,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合该成一对的。”
长梦听了又觉得不对,只好强撑着脸色说道。“原本王家妹妹好像中意君表哥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