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南惊鸿惊喜的看着他,他面容瘦削,这些日子打仗一定太辛苦了。
“如何不念卿卿,如何不思卿卿?”
长禹呢喃道。他想她想的都要发疯了,恨不能把她融入骨肉。
这时候天忽然又飘起了小雪花。
他把她包在斗篷里,只露出一张小脸。
“阿禹,我也想你,你近来可好?你受伤了吗?”
她忽然有些担心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却只是欢喜的看着眼前的她,很是温柔。
南惊鸿乱摸了一通,才发现好像没有受伤,这才有些脸红扑扑的看着他。
“你很好。我不用很担心。”
长禹终于忍不住,捧了她的脸颊,看伊人面如桃花,眸如星子,轻轻的吻了下去。
她也没有躲,闭上了眼睛,任君采劼。
等到花前月下,他们都坐在屋顶上,依偎在一起。
“哥哥可好?蔺楚……如何?“
南惊鸿的询问,长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同,略略笑道。“他们都很好。只是你心里可有想我?”
南惊鸿偏就不理他了。只看着冀北之地的天空。“自从来了冀北,我才知道这天地居然这样广阔,也不像是从前那样四四方方的,庭院接着庭院。”
他目光落在她莹润的耳垂上,笑笑道:“我听说你今日去看那群孩子,其中有个居然还敢调戏你?”
“你怎么听说了的?难不成安排了人手在我身边?”南惊鸿偏过头来歪着脸对他笑。“没想到长将军居然有喜欢窥视小娘子的爱好?”她这玩笑开的,倒像个狡黠的小狐狸,他屈指勾了勾她的鼻头。“你个小狐狸--”这狡黠的笑容分明刹那间晃了他的眼睛,叫他见了她心里万般话语都忘了。
“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日日金戈铁马,却偏爱夜夜枕着惊鸿二字入眠。”
他喃喃自语,这一夜小雪如霜降,倒让他忘了江山如画国恨家仇,只愿留在这一刻风花雪月,携手与美人江都游。
这里可以看到远方墙角有几树梅花,倒映了那古语。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长禹的面庞在这清冷的月色和这雪色之间,如同神祗又似罗刹,当是世间第三种绝色。
她一时之间竟有些被迷惑。娇娇滴滴的拽住了他的胸襟,倒让他衣衫半滑落了。她看着他的身上。
“长禹--”
“嗯?”
他挑眉。
“我问你话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好。”
她问:“你老是盯着王泪,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她?”
他听了这话觉得好笑,拉了拉她的小耳朵。“你平日在想些什么,竟问这个?”
她撇了撇嘴,愈发执着,坐起身来。
“你是不是想把羡鱼收作通房?我听说你们这些郎君们十几岁就有通房了,你是不是看过她身子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咬你了。”
他这时斜斜的睨了她一眼,原本绷着的脸顿时就忍不住了,双眼融满了温柔的笑意,低低保证道:“绝无此心,心中唯念惊鸿。”
“你--你不要脸!”她浅眉微促,特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咪,这一双水一样的眸子,看起来很是可爱。
他却也不解释,只是温柔的看着她闹。
她小身子扭来扭去,把他的新斗篷弄成了一团乱遭,他才大手一捞,把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完全裹成了一团。
“你身子怎么还这么凉,我送你回去可好?”
她把小脸埋在他的胸脯上。
“我早就知道你有二心,你个sè_láng,你去看你的羡鱼去把。”
“我没看过,再也不看,若看,只看你。”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雪白滑腻,软若无骨,这世家贵族,簪缨锦绣堆里出来的娘子,的确是精致的一丝一毫。
他就在这里把她抱在怀里,居然忘了究竟是在江南温柔乡,还是冀北冰冷的雪夜里。
她歪着头打量他的锁骨,他的脸,这男人生的太貌美,以至于南二娘也甘拜下风,她觉得论皮相,她怕是不及他。
谁知道被美色迷惑的太久,都忘了生气。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摩挲,喟叹一句。“若拥得卿卿日日年年,富贵荣华何用?江山何用?卿卿长大了。”
“是啊,你要美人不要江山,可是美人迟暮,江山却永恒,我已经及笄,马上就可以嫁人了。在不久就被磋磨,老了,丑了,死了。再也没人喜欢我了。”
她慵懒的带着鼻音说话,可是却无端可爱不已。
“胡说,你怎么会死?纵使老了丑了,我们也要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他轻声呵斥道。
南惊鸿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他,这一刻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江山永固,富贵长久,就连岁月也快活得不得了。
他低下头看她,想到方才索取的甘甜的香吻,这小狐狸一样的娘子,就像是甜蜜的源泉。
在这雪色的月光下,他隽秀的脸仿佛带了一丝江南烟雨的迷离和神秘,他微笑,因为这世间皆苦,只有眼前这人呢,甜。
“阿禹啊。”她忽然又害羞的看着他。“阿禹。”
“嗯,我在。”
“阿禹啊阿禹。”她笑容灿烂,仿佛这世间的风云,这满天的星辰都倒映在她眼底的光,像是勾人摄魄的美梦。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