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众人都有些惊愣。
王如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南惊鸿。
“你,你居然敢打我……”
“如何?”
南惊鸿丝毫都不觉有何不对。
“王二娘子不知君臣尊卑,以下犯上,敢篡改圣旨,嚣张跋扈,不该打吗?”
南惊鸿的话如同雷霆一击,让王如整个人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我……我没有……”
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就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嘴就是忍不住的开口。
“你和南漾瑢那个贱人一样跋扈……你配不上长云侯……”
“配得上,配不上,是你能够随意指摘的吗?”
被王如的话气的面色发青的南漾瑢十分华贵端庄的走到了前面。
狠狠的上前就是一巴掌。
“阿姐,是漾瑢管家不严,还请饶恕。”
南漾瑢命左右仆妇抓住了王如按在了地上。
王如原本呈口舌之快。可是心里对南漾瑢始终是畏惧的,从前觉得南漾瑢是个极其好拿捏的娘子,可没想到嫁过来,头一件事,就是收拾了沈云素,又把含霜打发过去伺候沈云素,柴房里二人衣不蔽体的苟且活着。
原本自己把希望寄托在母亲周氏的身上,可是没想到的是,母亲周氏似乎也很畏惧南漾瑢,仿佛因为南漾瑢把这个秘密挟制住了母亲。
所以此时王相府中,都是听王二夫人南漾瑢的。
周氏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想要羞辱别人不成反被羞辱,可是如今她自己都如履薄冰了,这个儿子的新媳妇实在是太心狠手辣,手段令人畏惧了。
她原本想要摆摆婆婆谱,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发现南漾瑢不但不害怕她,反而挑衅的看着她。
她原本想要狠狠教训一顿,可是对方吐出的文字让她胆颤心惊。
“婆母可知道最近太子殿下为何不来了?”
她心里猛然一惊,南漾瑢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太子之间的苟且事情。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
南漾瑢优雅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如何知道?这还不简单么?”
“怕是婆母有什么动作,太子妃殿下纵使鱼死破,也饶不过。”
“若想要夫君好端端的升迁上去,婆母不要随意指摘。”
“否则,我就算不客气了,婆母又当如何?”
南漾瑢的态度放得很低,南颂见了便很满意。
她上来把手绢擦了擦南惊鸿的手。
“妹妹这般矜贵的手,哪里使得教训这种没脸没皮的,真是让阿姐心疼。”
南漾瑢心里一咯噔,想到不过是两句话罢了,她竟然忍不住动手了。
何时,长禹已经在自己心中的一样重要了。
接下来的事情极其简单,南漾瑢强制王如三跪九叩的道歉。
王如不甘愿的挣扎,南惊鸿蹲下身子来瞧她的脸。
“每每见到王二娘子这张脸,就令我想起阿泪。当年秋闱,射杀白虎,也要归功于你啊。”
王如被带走。
旁人却因为南惊鸿这句话而想起来当年的场景,当年南二娘子曾经射杀白虎。
这白虎因何而来,宝马因何而怒?
是因为王如撺掇着王泪干的?
便多了几分敬重。
南惊鸿妆容收拾好了之后,全福太太五是请的时家二老夫人昭宁公主,是时樾的嫡亲祖母,何兰的外祖母。是个有福气的老夫人。
她看着南惊鸿的脸心里真是觉得这才是肤若凝脂,容止如玉啊。
娘子不需要过多的脂粉就已经倾国倾城的。
此时抹了红色的口脂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扑上了香粉,描摹了眉。
开始梳头发的时候。南颂过来梳的,她看着粉面朱颜的娘子,拿着象牙白的梳子,眼眶有些红。
南惊鸿回头温柔的笑。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阿姐是怎么了?”
南颂大约想起的是自己出嫁的时候,南惊鸿不在自己的的身边。
她点了点南惊鸿的琼鼻。
“你这丫头,大约是想出嫁了吧。”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富富又贵贵。”
彼时年少,她因为知道自己要嫁给太孙,生怕姐妹感情有所疏离,所以躲起来哭了一场,惊鸿晚上的时候瞧瞧过来,给她梳头,然后给她唱梳头歌。
可没想到转眼间就到了南惊鸿出嫁的时候了。
等到头发都梳好了,她瞧着南惊鸿的模样,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然后走开了。
全福太太给南惊鸿戴上了凤冠。
铜镜里那个娘子,分明是比曾经的中宫皇后还要令人觉得虔诚的让人匍匐。
娘子已然亭亭玉立,只不过很少用脂粉,此时看见这般粉面桃花的样子。
饶是见多识广的昭宁公主,也吃了一惊。
咸宁皇后王郑君,是自己的姐姐昭安公主所出,年幼姿仪雅甚,甚至自己的父皇,先帝也称赞不已,说有母仪天下之风。
此时她看着眼前的南惊鸿,想到自己年少之时所见到的时家姐姐时珍,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