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出来瞧见长余抱着一把利剑站在那,面色僵硬。
实在忍不住有些埋怨的开口道。
“你这次怎么这么混沌。”
“我没错,她若是真心对主子,绝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长余确实对自己没有做错深信不疑的,他只不过是帮着主子测上一测罢了,但是眼下是最好的情状,如果南惊鸿真的不帮主子,他会亲自帮着主子解决南惊鸿。
没得为了一个女子把江山都给糟踏没了。
毕竟南惊鸿不过是个出现了几年的女子,却一而二再而三的打乱了主子的计划。
如同这一次,主子就像是这样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就跑回来了,没想过后果。
所以长余半分都不后悔做了这件事情。
羡鱼却有些生气了。
“咱们从一起长大,可是你却忘了主子是主子,绝不该逾越的,更何况,二娘子从来没有害过主子,你要是还这么想,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了。”
南惊鸿从来没想过他会因为自己回来,不能说自己心里是不感动的。
但是夫妻俩个人有什么话是应该都说清楚地,她并不想因此事产生了隔阂。
所以在此之前,她发现刺客进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如果自己不冲上前去,皇帝一定会怀疑远在南疆,兵权在握的长禹是心有异心的。
可是眼下自己为了救圣人还负伤,倒让圣人对长禹的忠心相信不疑了。
但是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怎么会确认自己对长禹是绝不会动摇的?
除非是对自己和长禹十分了解。这种人南惊鸿觉得全天下没有几个人。
眼下看到这种情况的出现,自然会让南惊鸿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长禹了。
但是长禹自身是不会这样做的。把南惊鸿的安危不放在心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眼下她听到了他的保证,再看他这般颓废不堪的模样,就彻彻底底按捺不住心疼了。
他大概好几夜都没睡着,所以这般匆匆归来。
便趴在了他身上,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长禹,我爱你。”
他却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的,朝着她过来,一把狠狠地抱住了她,将她压在大抱枕上亲。
南惊鸿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娇软的推开他,眼睛里水雾朦胧了一片。
“四爷不能轻点儿么?你这样诚实,我很高兴。”
“高兴的话,你能给我个礼物吗?”
长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充满热气的唇碰触着她的唇。
她挑眉一笑道。
“你松开我,我就给你礼物。”
“算了,我不稀罕别的礼物,我只要你。”
原本长禹只是想要亲亲她的,可是看着眼前她一双晶莹的眸子,还有微微泛红的脸颊,片刻间升腾,便抱着她拐过帘子去了,一旁是下人们准备好沐浴的木桶。
夜色朦胧,二人纠缠在一起,新婚燕尔的离别,更让彼此牵肠挂肚。
窗外依旧还有地方绽放烟花,伤心和绝望的是一部分,快乐和欣喜也是一部分人。
……
朝廷没人知道长禹悄无声息的归来,反而都在为圣人的怒火的来袭做好准备。
江都侯南顔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宫门外很久了,他受命成为江都侯,可是江州的治安管理向来都不是自己管理,如今接二连三的案件让他也有些头疼,前些日子自己的侄女儿南惊鸿分明给自己打过招呼,提醒过,不过自己以为侄女儿说的是玩笑话,没怎么注意,可没想到就这样阴沟里翻了船。
眼下只能靠儿子来给自己想方设法的处理这事情。
南顔头疼得不得了。
柴锦是有些慌了神,她虽是一国公主,但着实都是蜜罐子里面长大的。
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惊险的事情。
所以她来大华之前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就是来和亲的,无论嫁给谁,不过是琉璃送给大华的礼物。
当然,如果不选择这条路,那就是死。
她当时是绝望的,可是也没有在王宁知找到自己的时候就同意王宁知的要求,来害南惊鸿。
柴锦不太明白王宁知所谓的深爱,表面上王宁知是那样的深爱着南惊鸿。
可实际上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去害南惊鸿,南惊鸿曾经在皇城边上遭受的那场刺杀,不就是王宁知下手的吗?
王宁知的想法,不过是想要戳穿南惊鸿的伪装的面目,
可是在宫宴之后,分明就是南惊鸿本人。
虽然后来坊间传言是自己动手的,但是柴锦没有这个念头。
她怕死,舍不下荣华富贵,所以国师给她指了一条路。
一条铺满了鲜花的锦绣大道,她成了皇上的女人,所以母国每次来人都对自己卑微无比,许多大华的贵妇对自己伏首作揖。
她知道皇帝很老,或许算是爷爷辈了,但是又如何?
就连阴险可怕的傲气太子,不也要叫自己一声母妃?
呵。
皇宫的月色清凉如水,风也冷彻入骨。
她靠在围栏上,看了一会儿远方,吹了一会儿冷风。
直到身旁的婢女们提醒道。
“娘娘,该进去了。”
里面是盛怒的圣人,可怜这些文武大臣没有任何办法解决麻烦,让帝王平息怒火。
却把这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盛世飘零如同浮萍的女子身上。
可悲,可叹!
……
浩浩荡荡的车架向了远方,从前的长乐郡主是个天真浪漫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