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的模样,一种悲凉的感觉袭上心头。
“阿禹,你听不见了?”
他点了点头。
她明明和他靠的这样的近,她却感觉到是那样的疏远。
她惴惴不安的看着他,看着他清亮的眼,忍不住有些颓唐,她赫然长叹。
她从来没有想到骄傲的长禹也会陷入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眼睛里有泪光,他目光变得格外的冷,然后才开口道。“不要哭。”
她愣愣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然后眼神在她胸前来回梭巡。
这样的寒冷的天,只不过是因为地暖烧的暖和些,她方才沐浴过。身上披着白色大衫,然后因为她赤足爬上的床,眼前肌肤大块鲜嫩可人,露的实在是有些多。她发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羞恼,眼下她为他担忧,他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她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侧过身子要翻进来,想避开他的视线。
这时候他又说话了。
“唇形。”
“……还有你的眼泪。”
他轻轻地说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又缓慢,他的气息在她的脸颊旁边上贴着,让她忍不住有些发烫。愈发就有些不自在了。
她虽躲闪,却被他反过来压着倒在床榻上。
“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有些发颤……但是他的的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完全压制在床榻上。
她不懂他的意思,此时还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
这样的动作,无端的在灯光下,看得她的线条有些活色生香起来。
他凝视她的身体,他隐忍了太久,他瞧她圆润的肩头,她还想开口说话,他却默默道。
“闭眼。”
她不懂他的意思,只以为他这时候还有时间在玩闹,便见他笑了笑,将旁边的丝绢蒙上了她的眼。
她不知道怎么忽然响起来那时她因为江北时疫,连日劳碌,而后得了眼疾,一连大半个月都看不见东西。她讳疾忌医,不愿意医治,不愿意出门,她把自己关在那,谁也不理睬。
那时候有个陌生人,为她蒙上了丝绢,强制性的拉她出来,非要推她走路。她见不到路,不认真的走路,可是偏偏他要她走路,她没法子走路却又必须要走摔得很疼很疼,哭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拉她起来,推着她走,直到几天后她才学会在眼前的黑暗里如常的走路,参加宫宴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她正在走神当间,南惊鸿的唇上忽然生出了一种压迫的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倾覆而上,辗转缠绵。
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嘴唇上的感觉更加的清晰和敏感,
是长禹,长禹在亲吻他,亲吻的极其强烈。
他试图攻城略地,要她步步退让。
这样的亲密无间的唇齿交缠,她大脑中仿佛变得一片困难。
在此之前她还在想着长禹该怎么办,可是此时她错愕不已。
他充满着侵犯性的力度的亲吻是在告诉她,即使他什么也听不见,他也能完完全全的掌握一切。
她只觉得嘴皮有些发麻。
她便撑着双手想把他的胸膛推开。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才完全放开她,他的脑海中早就成为了一大块浆糊,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等到她从云雾里忽上忽下的飘了许久,他的亲吻落到了她的锁骨上,等到帐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的时候。
她才想起来这是在大牙的二王子府,不日里,她便要强迫性的嫁给大牙的二王子,她的阿禹耳朵聋了,现如下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并发症。
她被他这样一闹,差点就忘了他们所处的处境了。
她忽然想起来前世那个陌生人逼迫她做的事情。
其实如果可以用在阿禹身上,不是也挺好的吗?
既然不能改变处境,就努力的去适应它。
她睁眼看他的眼,黑眸里纯粹极了。
他的动作却充满着贪婪,神情又是这样的无辜。
长禹的眼神极为幽深,他见她的模样,纤细的脖颈白皙迷人,精致的锁骨留着的窝。
他看她,哪怕是听不到声音的世界里,她也是最迷人的风景。
她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有声音的。
他的唇舌勾勒出她的模样,那种触感才给他鲜活的声音。
他并不在意他听不见,他在意的是她对他的感觉。
他不愿意她为他流泪难过。
他稀罕她,就像是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多了一份潋滟的情怀。
他虽听不见,却还是能够将自己想说的意思简单的表达出来。
“手书。”
她懂了他的意思,起身来就要去拿书纸,却被他按住,然后深深看了看她裸着的肩膀,知道此处不是合适的时候,他给她把衣服慢条斯理的合拢好,将她的长发放在了身后。
她丽色灼灼,艳丽无双,却又偏偏气质清冷,曼妙温柔。
她被这样对待,竟有些不好意思,慢津津的下了床,然后准备去取纸笔,长禹却是自己起身了,犹自废了很大功夫。
到了桌前,才把自己的安排一一详实的写下,南惊鸿看了又看,只觉得对方的字体清隽完美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运筹帷幄。
她见他写道。
“从前便知或恐有变,唯图卿卿安稳,谁料事急从权,卿卿救我于水火,原本借机突围,只好与卿卿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