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知晓王宁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什么反应都没有,只不过是笑了笑。
长禹听到后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过来,一把抱住了南惊鸿。
“娘子如今可觉得有些累了?”
南惊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四郎怎么突然这样说?”
长禹则是心满意足的道。
“今日我在军营里突然想起来,昔日在南疆,娘子在家,多有通信,如今许久娘子未曾给我写过信了,这样想想,心里仍觉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
南惊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只得两个胳膊抱着他的头,南九低垂着头,羡鱼看了却只觉得很高兴。
南惊鸿又急着想下来,周围都是侍候的侍女,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放我下来。”
长禹就是不放,而后说:“娘子若不陪我去写信,看看这家书,我便不放手。”
南惊鸿只好堆着笑容说:“同意便是,四郎,好四郎放我下来吧。”
长禹得了喜欢的事情,便一把抱住了南惊鸿直接就给跑了。
南惊鸿这厢无语死了,就别这样抱着朝着远处寝宫里直接冲了过去。
南九才被羡鱼拍了拍肩膀,立刻站直了身来,瞧着长禹的背影不做声了。
羡鱼却说:“我给你做的护膝好了,倘若你喜欢的话,便回头叫我哥哥给你。”
南九微微抿嘴一笑。
“多谢你了。”
看着羡鱼低下头,脸颊上有着温温柔柔的红,粉面桃花的模样。
心里平添了柔软。
“你喜欢吃西街上的软糕么?回头我买了给你。”
羡鱼点了点头,就跑掉了。
等被放在了美人榻上,长禹又欣喜若狂的自己先就准备了纸和笔,上好的墨。认认真真的铺开了纸。“咱们先填首词何如?”
南惊鸿又笑:“你不是要看家书么?”
长禹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又搁置了必,跑到了美人榻旁站着。
南惊鸿在这时候才拆开了自南园来的信,她又何尝不想了解祖父母和母亲如今是何状况呢?
摊开信纸,是母亲亲手写的信,信上写的的确是家中最近发生的事。
兄长如今成了圣武将军,家里来提亲的都踏破了门槛,大伯母何氏高兴的眉开眼笑,说是何家的姨母们隔三差五的上门,只说这些事情,便叫大伯母有了脸面,分外觉得得意不已。算是春风满怀。
“如今哥哥回去,约莫各路亲戚家还有待嫁女儿的都欣喜不已,想着心里高兴地不得了呢?”
南惊鸿对长禹说,长禹却摇了摇头。
“你虽觉得提亲踏破了门槛是好事,对于郎君来说,对于大舅哥这样心有大志的人若没有心悦的娘子,偏偏受这些所累,怕不是什么妙事。”
南惊鸿听长禹这样一说,心头一睹。
黛眉微蹙,多了些愁思。
“娘子为何事忧心?”
“四郎有所不知,我这心里想到的是兄长,你不说,我还未曾想到这一点,哥哥年岁比你还大些,从前也未曾说过对哪家娘子有意思,我在想,从前王家王泪的死,许是让他心里有了心结,也许是我错了。”
南惊鸿双眸中多了一丝泪意,她竟一直忽略的兄长的感情。
从前她在上元夜受到了惊吓,兄长因为此事更是气愤不已,并且信誓旦旦要为自己报仇,可是焉知兄长心里不是有过王泪呢?兄长一面是疼爱着妹妹,是家族大义,另一面是有过感情的娘子,是敌对家族。
兄长做那些,执意忽略了自己的内心感受。
可是兄长而后在冀北,在北疆,在琉璃的边界,再见到沦落的淮安城第一名妓王泪的时候,心里的悲伤又是何人能懂?兄长也是催着王泪死的一个引路人。无论如何,王泪犯下的一切不可饶恕,可是情这一字实在算是无理难饶人。
“惊鸿,你心里不必再想这些了,各人自有个人的缘法。况且一切是大舅哥心里选择的,再不必有别的想法。再看看信上岳母又说了些别的吗?祖父母身体可好?”
长禹瞧见南惊鸿心里似乎有些他事,连忙又询问道。
“你说的是,我再看看吧!”
南惊鸿又看家信上写到,祖父母如今一切都好,祖母和祖父万事都不管,只在府邸里养花养草,偶尔看戏文听些戏曲,十分有趣。因着如今南君也算是功成名就,光耀门楣,二老的心情很好。
只是祖母时常念叨着远在南疆的南惊鸿和长禹,经常会有些个想法。也是不足为怪的。
“母亲说祖母时常念叨我们,不知道这几日我们准备的年货礼品该送过去了没有?”
长禹又解释笑道:“倒也不用着急,这件事交给长余去办得,他对于这些事情最是要在行,不会过错的。”
“你说的是。”
南惊鸿又看信的下面,说是如今南园一切都好,文氏在府里养着,有时,抑或是和旁的夫人看看戏,妥当的很,雪妃娘娘倒是常常都来照顾着。
“难为雪妃记挂着南园呢?”
“她是个妥当的人,如今圣人宠着她,也该的。”
长禹附和了一句。
南惊鸿又看家信下面,说是如今姑母南岭如今是在北亲王府过的很不快活,世孙长特无论如何都不多看她一眼,她想获得出府去太子府看长梦的机会都没有,自己身子落胎伤了身体,是很不好的。姑奶奶南平仙每每都想过来求着南先生让大伯和二伯父去为金弥柱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