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立刻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而很有可能就是一场祸事。
有谁埋下了因,才有了此时的果。
她速速道:“将那不干净的东西取过来,请太医令瞧一瞧究竟有何不对。”
又对太医令尊敬道:“请您仔细瞧一瞧,究竟有何不对。”
太医令自然遵命:“您放心。”
等南八心翼翼的用香影的手帕将那段嫁接的树枝取了过来,到了太医的面前,太医瞧了瞧着树枝,而后用银针刺入树枝的表里,才发现银针变黑。
太医又亲自闻了闻这树枝上暗藏的幽香。“白果,半夏,麝香,这里面都是剧毒。孕妇久受此影响,胎儿不知不觉夭亡,孕妇的身体也会神情虚弱,寝食难安,一旦查出来便是天神难顾。”
南君和文氏都被骇了一跳,南君立刻就要将这个东西毁掉,文氏却说:“请南八把这个保管好,先存起来。二则,此事不宜打草惊蛇,应私底下再排查一遍,看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居然在太孙妃娘娘的院子里作祟,此事情太医令大人暂且瞒下来。”
太医令点了点头。
而后南颂却听到了外面的交谈,声音忽然有些哽咽,她没想到妹妹走了之后自己还是保护不好自己。她实在是没用至极。
她这样焦急思虑之后便愈发严重起来。而后碧玉和碧羽来交接班的时候,碧玉瞧见南颂又在出血,大惊失色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太医令大人,请您速速来处置啊。”
文氏又带着太医令赶了进去。太医令立刻搭脉,而后决定用银针为南颂止血调气。
南颂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抓住了文氏的手。
“请叔母为我传话。”
一路上,长臻骑着快马奔驰,也是从方八那里了解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其实对母亲大周氏心里是多了些不耐烦的,他从前只觉得母妃的性格是懦弱温软的,每每同情怜惜母妃不受父王看待。
可从来没想过自己好不容易千方百计才能娶回家的娘子,居然遭受了母亲这样的薄待。
南颂待人,尤其是自己的母妃,事必躬亲,纯孝之人,居然也会被母亲这样的糊涂对待,一想到颂娘腹中尚有自己的孩儿,却遭受这样的对待,不知道能不能够保住,长臻心如刀割。太孙长臻匆匆回到太子府,却见到侍女们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面端。
也听到南颂的痛哭声。
文氏握住了南颂的手:“大娘子千万挺住,有什么话,日后你亲自和二哥二嫂说。”
“父亲,母亲,是阿颂没用。来世再尽孝。”
南颂几乎是强撑着气力,把想说的话凄厉无比的说了出来。
长臻听到南颂的声音,心底一凉。这时又听到院子里南君斩钉截铁的声音:“今日,哥哥带你回家!”
大周氏的奴仆们在院子外面守着,一见到太孙长臻回来了,一时便派人去通知周嬷嬷,一边是上来阻拦。
“殿下,太孙殿下,里面血腥之地,您不能进去啊。”
“太孙殿下,太子妃娘娘说您不能进去啊。”
周嬷嬷听到这消息。立刻派下人们前来拦住太孙,见下人们派不上用场,立刻自己冲上前拦住了太孙长臻。
“殿下,您就安心在外面等着,妇人这身体出了问题,本就血光之地,污秽无比,您可不能进去啊。”
长臻此时心里安能不着急,安能不慌张,怎么会想要顾着大周氏身边狗腿子的情面。
“你给孤让开。”
“这可不能让啊,您不能进去啊。”
重重拦截,长臻可顾不上,他瞧见周嬷嬷还很嘚瑟的样子,想到平日里这个老刁奴也是奴大欺主,在后面给母妃出主意,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而后猛地冲了进来,更不顾着院子里人的阻拦,这些南颂的贴身丫鬟们,各个看上去都是显得苍白无比,身上都是带着伤的。
看见长臻的脸色自然也算不上太好的。
长臻闷头冲了进去,便瞧见南颂惨白的脸,届时文氏正在给她裹上袄子,南君也没顾得上什么男女之别。也是进来了。文氏为南颂取来了帷帽。
南颂被裹得好好地,而后南君将她抱在怀中,看上去要带回南园的。
长臻只觉得心痛难忍,可瞧着这样子,南颂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楚的。
“阿颂,对不起,叔母,大哥,对不起,此事是我母妃的错,请你们不要带走阿颂。”
见到长臻前来道歉,南君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张冰冷的脸,他请文氏为南颂戴上帷帽。
“叔母,请为阿颂戴上帷帽,想来阿颂并不愿意见旁人。”
南君说话时候,南颂是闭着眼睛的。唇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无力。
长臻纵使内心心疼不已,可也不敢惊扰她,只能低声哀求。
“阿颂,你现在如何,求大哥不要带走阿颂!”
文娟奉劝他:“太孙殿下是好的,咱们家人人都知道,只是太孙心肠软不说,自家母妃是个拎不清的,便求殿下放过我家阿颂,虽做不得什么华朝尊贵太孙娘娘,也只求这一生平安顺遂。”
彼时南君抱起来南颂,正准备往外面而去。
“求叔母将阿颂留下,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长臻并不敢阻挠南君的动作,也唯恐碰到了她的身体,他瞧见了外面的一盆盆血水,瞧见了她贴身侍女们脸上身上狼狈不堪。
“太孙殿下连究竟什么是都不知道,竟敢发此狂妄之言,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