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听到嘉禾县君来了,心情很好,也没顾上含情脉脉的长禹,站起身来。
“嘉禾来了,我还有好些话想要和她说呢?”
长禹坐在榻上就有些尴尬了,看来自己特意安排赵平河把自己的夫人嘉禾县君带来是不对的,这嘉禾县君和南惊鸿年岁相差不大,性子相仿,看上去是很好的闺中姐妹的人选。
可自从南惊鸿认识了嘉禾县君,好像和自己的相处时间就大大缩短了。
许嘉禾没想到一大早,自己的夫君居然就催促着自己来找淮阴公主。
她从前哪里想到过攀附这样的权贵人家的夫人,自小母亲就让自己谨小慎微,切切不可逾矩,纵使性格欢脱一些,人前却是千万不能露出来的,可自从嫁给了赵平河,赵平河日日催着自己露出自己的性格,倒真是没办法。一想到这里,她连忙戳了一下赵平河腰间的软肉,赵平河心里美滋滋的,自从跟了长禹之后,这个在云南城的第一个年头都有些美滋滋的,这里热闹极了,托了长禹的福,如今云南城的百姓们交口称颂,都觉得这个郡守大人是个清正廉明的,为民办事。
从前在别的地方,他去了三年还和当地百姓们融不到一块儿去,那些贪官污吏联合在一起欺负他一个人,如今好了,抱着长云侯的大腿,挥舞着长云侯的大旗,日子快活了。就连自己的夫人,也在长云侯夫人淮阴公主的影响下,日渐活泼了些,赵平河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幼时见到嘉禾县君威风凛凛坐在枇杷树上摘枇杷的时候,他就喜欢上嘉禾县君了,嘉禾县君一直以为是媒人说的亲事,却不知道赵平河为了把这小娘子带回家,自己在家苦读经书,恳求父母替自己迎娶嘉禾县君费了许多的心思。
不过总算如今带这小娘子远离京州,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毕竟自己的母亲规矩严苛,很难对付,从前嘉禾县君被立规矩的时候,他可心疼了。
赵平河想着想着,腰间吃痛,差点蹦了起来。
瞧见南九出来相迎。
“侯爷请赵大人及尊夫人进去。”
赵平河连忙正色,拉着自己家娘子大步进去了。
羡鱼不知何时钻到了南九的背后,一把搂住了南九的腰。
“阿九,你说怎么赵大人被他家夫人吃得死死的?”
吓了南九一跳,南九却是摸了摸她的头,转过身来,把她搂入怀里。
“傻娘子,我不也被你吃的死死的吗?”
羡鱼顿时脸就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瞧你说的。”
嘉禾县君刚刚老实被牵了一会儿,等到了长云侯夫人淮阴公主面前,嘉禾县君连忙挣脱了,行礼问安。
“见过侯爷,见过殿下。”
而后淮阴公主满脸笑意的拉着嘉禾县君到了一边去。
赵平河和长云侯站在那里面面相觑,而后看着欢脱的娘子们去了隔间,心底都在想,这是不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从前娘子在深闺里,从来不敢把自己丢到一边的。
直到临渊道:“赵大人,请用茶。”
俩人方如梦方醒。
长禹坐了下来。
“赵平河,除夕夜的爆竹烟火可都准备好了?”
赵平河道:“您放心,城楼上设了七七四十九处,到时候无论是牙郡三地,还是西杭,江左,甚至江州应该都能看到。”
“竟这样充沛,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
长禹对此表示嘉奖。
赵平河嘿嘿一笑。“平河不才,小时候钻研过商业,弄过这个。”
长禹眼睛亮了亮。没想到赵平河还有经商的才能,此人收为己用,的确是有很大的方便,于是便开口道。“新年之际,你也去花绣坊替尊夫人选一些好看首饰,都记在长云侯府账下。”
赵平河拱手作揖。
“多谢侯爷。”
“今夜您同夫人登上城楼,亲手点燃最大的爆竹,而后在爆竹声里,侯爷暗自离去,便是最好的掩护。
到时候京州也有人接应侯爷。国宴举办之时,便是侯爷发力之日。”
长禹点了点头。
又想起了什么道:“到时候惊鸿被召回……”
赵平河立刻道:“请侯爷放心,内人会时刻陪伴在夫人身旁作伴。”
长禹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二人又对京州,江都,江左,西杭,云南郡的地形做了钻研。
嘉禾县君被南惊鸿叫到了一边,俩人在暖阁里面,都很欢喜。
“今夜有许多烟火爆竹,臣妇听赵平河说的,侯爷准备了许多,到时候殿下一瞧,便知道很热闹。”
见嘉禾县君这样说,南惊鸿面上也浮现了一丝微笑。
“是啊,我还没有放过爆竹呢?今夜可算是能够如愿以偿了。”
谁知道嘉禾县君竟然也十分激动的开口道。
“不瞒公主殿下,臣妇从小也没有放过这种烟花呢?嫁人之后,赵家规矩森严,婆母都不允许臣妇这样的妇人前去观看,只能够在闺房里等赵平河那家伙醉醺醺回去,如今可算是托了公主的洪福,能够前去了。”
俩人说起这事情,便都在一起吐槽了小时候种种因为女儿身的待遇。
到最后竟一起夸起了对方的夫君。
“侯爷真是人中英俊,天纵之才,对夫人如此贴心,细心筹划,实在是一位难得的好夫君。”
南惊鸿也不吝啬对于赵平河的赞美。
“赵大人为人细致妥帖,遇大事不扭捏作态,对待嘉禾县君你又是百般体贴温柔,实在是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