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回来的时候,坐在马车上,身边的怀风小心翼翼的为她揉着双腿,十分恭敬。
她的眸中逐渐浮现出一丝冷意。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这样的简单,记得前世的时候,在很久之后,是在自己嫁过去之后,王嘉安也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前世自己不太了解此事,只知道王家想要摆平此事,花了许多功夫,最后还是王宁知摆布了此事,只是从此以后王家便以王相为尊了,王宁知的身份水涨船高。
前世就连王泪也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诉自己,想来就是此事了。
只是究竟出于什么,这件事被推到了前面?想来王宁知肯定在这里面出了几分力量。
只是其他几个世家呢?
太师府时家如何看待?王家又会如何殚精竭虑?付出如何的代价?北亲王府是否会从中分一杯羹?南府是否能够袖手旁观,可是大伯很明显已经牵涉其中,究竟又该如何处置?
“娘子,你可要稍稍歇息一会儿?”
怀风抬起头来看她。
“不必。”
南惊鸿垂下双眸,明珠的光芒在她的睫毛下打下了暗影,她藏在袖子里放在小腹的手指紧紧的无声的握了握。
想到时樾姐姐要嫁人的喜悦的眼神,想到长姐嫁给太孙的无助和彷徨,可终究她们的未来已经尘埃落定,而自己,这一世不愿再嫁给王宁知,可又何去何存呢?
事到如今,这件事情毕竟会在江州乃至京都燃起熊熊火焰,原本沉寂的世家之争又愈加愈烈了。
她最终合上了眸子。
她南惊鸿从来也不曾畏惧。
南顔没想到自己不过回来休憩了不到一旬的时间,江都与京都就出了这样大的风声。
他听到属下的禀报当即就起身要走,何氏哪里舍得,正在与南顔闲话家常呢?一时情急提着裙裾就追了出来,可是南顔纵马带着士兵就要离开了。
南惊鸿回来的时候刚好就碰见了纵马被金牌令召入京都的大伯,当下令怀风拉开了车帘,扭头唤道:“大伯,可是要回京都?”
南顔到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侄女居然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当即勒马停住。
“大伯既然要走,惊鸿且需送一程。”
南惊鸿却是从马车下来,拉着一个小厮所骑着的宝马。“你下来。”
那小厮听了二娘子命令,立刻就下来了。
南惊鸿纵身上马,极为漂亮的姿势看的南顔心里叫了一声好。
谁说小娘子只要在闺中绣花的?看看咱家小娘子骑马也骑得好。
“我很少呆在江都,倒不知道小娘子的骑马的马术也极好,倒要考较一番。”
当即一马鞭甩在了马上。
“驾。”
南惊鸿也拍了拍宝马。“来,让我们追上大伯。”
一时江州街上众人都盯着那鲜衣怒马的小娘子骑着白色高头大马狂奔的样子,着实的fēng_liú倜傥。
原本大华就民风开放,对于女子的拘束算不上太多,虽然近些年来,崇文的迹象生多,可是也并不排斥女子骑马。毕竟六艺,贵族女子多多少少都是要会一点的。
当下南惊鸿纵马与南顔在长街马道上追逐的时候,马道两旁的行人们都纷纷喝彩。
王嘉安出了事情,王宁知心里暗笑,面上却很着急,所以王家便派了他出来打听消息,坐在茶楼里,忽然一低头便见到了鲜衣怒马的小娘子,一身红衣,抓着马鞭的样子分外,令人惊艳。
至于被圣人派来到江都处理行宫事宜的长臻,带着蔺国公世子蔺楚正在花绣坊议事呢?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也都走到窗前往下看。
蔺楚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她,小娘子的马术这般好?
果不其然是令人惊艳的江州第一才女。
太孙长臻却看到前面的南顔。
“蔺楚,王家兄弟的事却如今闹大了,想必此时皇祖父也很头疼。”
蔺楚只顾着看南惊鸿飞奔而去,却没想到长臻忽然和自己说话。
长臻发现这蔺楚在发呆,当即又重复都唤了一声,“蔺楚。”
“啊?”蔺楚有些发呆,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长臻。
“我说皇祖父该头疼北亲王府世孙被王家嫡长孙打了的事情。”长臻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出了江州城门。
两人的马才停了下来。
悠闲的走在路上。南顔笑了,“惊鸿前来相送,定有某些意思吧。”
“大伯果真是人杰,玲珑心窍,惊鸿愧不敢当。”
南惊鸿眯起了一双眸子,笑的分外真诚。
“却有事情。”
“大伯我无小娘子,三弟向来待我尊敬,你又是个好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南顔的小娘子了,倘若惊鸿有什么想要的京都礼物,大可直说。回头便给你带来。”
南惊鸿看着眼前慈祥的大伯愣了愣,最后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敢情这大伯以为自己追马过来。就是为了一份礼物啊。
“啊?你不是要礼物啊?”南顔被这惊鸿的笑容给笑的怔了怔,小娘子不都喜欢衣裳首饰之类的礼物么?
南惊鸿可算明白了,祖母所说的大伯根本不好女色,这大伯母虽然天姿国色,但在大伯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儿。皆是祖母挑选的。这木头疙瘩似的,哈哈哈。
“大伯说话倒是有趣,我如何会找您要礼物,就算惊鸿不说,大伯每年给惊鸿的礼物还算少了吗?不过是因为你此次回去的事情罢了。”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