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牧依然准时准点地出发，这一次，她特地趁秦少凌不在客厅的时候出门，以免有昨天那样不必要的尴尬。
然而，秦少凌也注意到了苏牧这两天的异常，比如，平时她一般不会这个时间点出门，而且穿得如此正式，昨天他原以为她是要见什么人，而今天还是如此，这就有些奇怪了，秦少凌皱了皱眉头，看苏牧的样子，总感觉她在躲着他。
疑惑归疑惑，按着秦少凌的这种性格，是不可能当面去问苏牧的。
他转了转手中的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经过昨天第一次去面试，苏牧今天已经做好了准备，早就在手机地图查好了公交线路，因为秦少凌的住处离那家公司还是有好些距离的，总不可能每天都打车过去。
苏牧今天早上准时准点便到了公司楼下，可是一看，办公室仍大门紧闭着，很显然，老板还没有来上班。
一时间苏牧觉得有些尴尬，便走到门口等候，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陆陆续续地有人走进来，可是都是上楼的，楼上都是其他公司的员工。
有三两个结伴而行的女人走了进来，而且是朝着走廊右边方向的，苏牧张了张口，刚想上前去问，便听到其中一个女人困意重重地打着哈欠：“唉，昨晚又看电视剧看到凌晨，要不是想着还得来打卡，我真想在家里睡过去算了。”
听言，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就是啊，反正我们天天来就跟走个程序似的，什么事儿都没得干，闲得发慌……”
听着她们的三言两语，她们没有刻意地控制自己的声音，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
苏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按照她们的说法，闲得发慌，没事干
这个时候，苏牧突然感觉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她刚才在走神，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回头看去，正是昨天面试自己的黄经理。
他今天仍然将头发梳得油亮，相比起刚才进去那几个哈欠重重的女员工来说，他的精神状态似乎要好得多。
“小苏是吗，来得这么早啊？”黄经理笑道。
苏牧低头瞥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其实她想说，已经八点四十分了，一点儿也不早了，“还好吧。”
“来，我带你进去。”说着，黄经理就着刚才拍苏牧肩膀的手轻握着苏牧的肩膀往前走。
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陌生力量，苏牧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没有挣开黄经理的手。
黄经理带苏牧来的是昨天苏牧进去的办公室的隔壁，门没关，他直接便领着苏牧走了进去。
一进门，苏牧暗叹真是巧了，眼前这几个女人，不就是刚才好半天才来的那几个员工吗？
见有陌生人进来，原本在桌上低着头看手机的几个人齐刷刷地抬起头来看着苏牧。
黄经理简单地向那几名女员工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新员工，叫苏牧，大家欢迎欢迎苏牧。”
一时间，气氛却有些尴尬起来，有一个人勉强捧脸地干鼓起掌来，其他几个人却没有动作。
黄经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尴尬的氛围，他笑了笑，说：“好了大家也不用拘谨客气，一起共事，互相关照便是了！”
说完，他朝着一个空座位指了指，对苏牧说，“你就坐那儿吧，那以后就是你的办公桌了。”
苏牧走过去，看着这张沾满了灰尘，上面连基础设施都不齐全的桌子，勉强地应了一声好。
黄经理介绍完人，便转身欲出去的样子。苏牧刚想叫住他，问问自己要干些什么的时候，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女人不耐烦地说：“让你坐下还愣着干嘛呢？”
苏牧低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人，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正是刚才那个说看剧看到凌晨的女人，她的脸色有些暗黄，精神也有些不济，桌上的东西摆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一包开过的。
只随意瞥了一眼，苏牧便收回了视线，她对这张书桌没有任何想要了解的**。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在桌面上擦了擦，却也擦出了厚厚的一层灰。
有个看着手机里的电视剧的女人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呢吧？”
苏牧摇了摇头，“我毕业好几年了。”
闻言，几个女人好像都有些惊讶的样子，“看你这样子，不像啊，而且，毕业好几年，按理说也应该有些经验了吧，怎么会”
说到一半，她确实把话给打住了，原因是因为苏牧旁边的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
看着这样一团糟的办公室以及办公室里的“同事”，哪怕是苏牧的心里建设做得再好，也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现在办公室里还有这样清闲的一种小团体模式的存在，即使这个公司规模不那么大，那也应该在上升期冲刺进军吧，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而且，办公室里竟然连电脑都没有配置，苏牧看着空荡荡的办公桌，一时无语，她出门之前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将自己的电脑给带过来，没有电脑，也就意味着不用处理文书文件，那么她难道也是在这里干坐着等下班？
然而，事实却也不像是苏牧所想的那样。没有过多久，黄经理过来了，示意苏牧跟他过去一趟。
苏牧点点头，不明所以地跟了过去。黄经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