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然到底并没有久经职场,所以对秦少凌的态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进了电梯以后,随口跟苏牧说,“秦总的心情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好。”
苏牧撇了撇嘴,有些无语地笑了笑,“他看起来不是一直都那样么?”好像总是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这个时候,苏牧竟有些莫名想念起来无助的秦少凌,那个时候的他可不会随便挂她电话,更不会见了面装作视而不见地擦肩而过。
男人啊男人,就像这多变的天气,说变就变,不带一点点预兆的,连天气预报都没办法预料。
苏牧和高然在电梯口分道扬镳,她回到办公室,都已经没剩下几个同事了,下班倒是挺准时。
拿了伞再下去的时候,苏牧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
秦少凌不是说会在公司门口接她吗,那她还回来拿伞做什么……
上了副驾驶,苏牧将双手放在脸上呼了口气,讪笑着说:“这天气可真是说变就变,一下就降温下雨了。”
连带着好像旁边的人气温也有些低。
秦少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斜睨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苏牧,“你迟到了两分钟。”
“那啥,我刚下来看见下雨了,回去办公室拿伞了。”说完,苏牧还不忘朝着秦少凌晃了晃手中的伞。
秦少凌没有说话,对此持不置可否的态度。
待到开出了好一段路程,苏牧才想起来正事,也就是刚才秦少凌挂了她的电话,没有告诉她答案的事情,问旁边的秦少凌,“你说要带我参加竞标会?什么竞标会?带我去真的合适吗?”
她一连抛出了三个问号,说完以后,才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不妥当,又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秦少凌,奈何对方一副专注于开车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打算回答她“没有一点意义”的问题。
“你穿成这样去参加,恐怕不太妥当。”苏牧感觉车里两人之间的氛围都可以冻死人了,秦少凌才开口说。
仍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苏牧简直是要被气死。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一身白色的长款毛衣和藕色的针织外套,虽不至于太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是怎么也不会不体面吧?
怎么就被秦少凌嫌弃了,还“穿成这样”呢,她倒不晓得自己这样穿有什么不妥当了。
秉着不妥协的原则,苏牧只当没有听见一般,看着窗外的街道当做是在欣赏风景了。
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窗外上,苏牧突然看见了某个公交站牌边,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便有十几个人要挤着上去,还下着雨,人身上都淋得湿哒哒的。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上班阶级的日常状态吗?今天若不是有秦少凌的豪车蹭,估计她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早淋成了落汤鸡回家。
苏牧不回答,却并不代表秦少凌的想法会因此而改变,车子缓缓地在一间大商场门前停下,苏牧才意识到秦少凌这是要带她去改头换面的节奏。
因为苏牧今天穿得是一双底子很薄的平地单鞋,这大雨的浇灌下,她刚下地没多久,鞋子就浸湿了。
走到一处坑坑洼洼的积水前,她轻轻地蹙了蹙眉,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进退是好。
虽然鞋子是已经湿透了,可是看着那冒着泥和垃圾物堆积起来的积水,她怎么也迈步下去脚。
正在她犹豫出神间,突然有一只手臂从后抱着她,然后她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就被秦少凌抱到了台阶上。
她的脚是滴水未沾,只是低头一看,秦少凌的皮鞋和裤腿都已经湿透了。
苏牧咬着牙,愣愣地看着秦少凌,刚才在车上那点小不满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此时他在她眼中的形象简直伟岸得不得了。
“你的鞋都湿透了……”苏牧还是觉得有些内疚,要是不用抱着她的话,秦少凌或许长腿一迈就可以跨过来的。
“嗯,一会换了。”秦少凌倒没有多在意,只觉得这样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太好。
他向前走去,苏牧忙跟在身后。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心虚,刚想要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他的袖子,又想起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样的行为的确有写欠妥。
因为鞋子和裤子都已经湿了,秦少凌让苏牧先去二楼的女装店挑着,他先去换身衣服。
苏牧就这样一脸懵地上了二楼,放眼一看,这些都是她平时不会去逛的一些服装品牌,哪怕是手头里有钱了,她其实也觉得没有必要买类似奢侈品一样的衣服。
大概就是像她之前等着秦少凌的生日才下定决心要买的一枚昂贵袖扣,这里的衣服,想必件件都价值不菲,哪件的价格又会低于那枚袖扣?
苏牧脚上的鞋子因为沾湿了的缘故,走起路来她总觉得有些别扭和奇怪,只是秦少凌让她先选着,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在人家的店门口瞎晃。
也许因为本来就无心于此,苏牧转一圈下来,怎么也没有看到自己中意的款式,妆容精致的售货小姐无声地打量了一眼苏牧,只礼貌地对苏牧笑了笑,“女士慢慢挑选。”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
苏牧百无聊赖地看着,又总觉得很是尴尬,幸好这时,秦少凌的电话来了,“在哪里?”
“在……二楼的el。”苏牧听着电话,看了一眼店里的标志,对秦少凌说。
没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