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色,皎洁如水,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月光融融地映在窗户上,窗外树影朦胧摇曳婆娑,窗内欢声笑语人影晃动。
薛家豪宅的大厅内,穿着一袭黑裤白衬的侍者们,端着酒水来回穿梭。在摆放着麦克风的主席台位置,乐手们演奏着一曲曲优雅的音乐,台下有一对对年轻人们正在翩翩起舞。一曲完毕,有一位丰满圆润的女人走上主席台,她对乐手们做了个开始的手势,大厅上空顿时回荡起悠扬抒情的意大利歌剧。
朴施怡这边,仍旧围着一群中年人,他们似乎没有听到高雅轩昂的音乐,而是墨守成规地醉心于各种话题的谈论。一位中年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薛治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刚才提出这个疑问时,不见朴施怡和薛寒有任何反应,以为他们没有听清楚,因而又说了一遍。
朴施怡尴尬地笑着,她没想到这个人会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她看着那个满脸疑问的固执男人,急促地回答道,小治还没有结婚呢。
侍者端着餐盘走过,朴施怡顺手取了一杯干红,慢慢喝了一小口。她看着那个继续等待回答的男人,笑着问道,你不想再来一杯吗?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说了声不!他见朴施怡的神色忐忑不安,薛寒始终满脸不解地望着朴施怡,心中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他接着问朴施怡,前段时间,媒体上曝光过薛治跟一个女人的生活照片,引起不少外界的流言蜚语。后来,听说那个女人实际上是薛治的妻子,二人早已经打证结婚。难道,你们当父母的都不知道孩子的婚姻状况吗?
一直站在朴施怡身边的中年女子,默默观察着眼前的事态,心中好像已经明白了几分。她立马笑着对那个提问的男子说,那些传闻都是谣言,不可信的。如果薛治真的有了结婚对象,咱们早就喝上他们的喜酒了,为何现在还没有收到请柬呢?说完,女子掩嘴而笑。
那个男子听完这些话,这才显示出恍然大悟的神态。他拍了拍脑门,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们瞧瞧我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真是不好使了!
朴施怡微微喘了口气,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那个男子接着说道,我明白了,薛治要娶的女人,就是那个要跳楼的姑娘,对不对?就是前些天的事儿,那个姑娘眼睛大大的,漂亮得像个美丽的天使。
朴施怡刚刚安静的小心脏,瞬间又提到嗓子眼儿。她局促地看了一眼薛寒,面部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
薛寒不满地斜视着朴施怡,目光里带着冷冷的责问,好像在问朴施怡,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
这时候,无常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他站在薛寒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薛寒拿着酒杯转身走到另一处。
无常从一位侍者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酒,紧紧跟随在薛寒身后。两个人,走向一边无人的窗前,好像在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事情。
小治站在朴施怡身后,面对那位频频打探自己婚事的男人,显得不屑一顾,甚至都不愿意去多做解释。他默默看着朴施怡一脸的紧张,心里在恶作剧般地坏笑着,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呢?老子跟哪个女人结婚,那是老子的自由,难道这种私密的事情,老子还要提前昭告天下吗?真是太好笑了!是不是,老子每夜上床宠幸女人之前,就连要玩的一招一式,也要提前请示那些多事的人呢?想到这里,小治的眼前顿时幻化出夏雪白皙的身躯,光洁顺滑地在床上跃动着,像是一尾被强制丢到岸上的鱼、、、、、、
小治的嘴角,不觉间挑起一抹古怪的笑容,眼神聚拢却迷离不定。小治的笑意,慢慢不可遏止,居然笑出声来。
朴施怡立刻回头,气恼地狠狠瞪视了小治一眼。
那个爱好提问刺探他人隐私的男子,听到笑声,满眼猎奇地望向小治。
小治立即意识到自己居然失态了。他急忙向众位长辈们说着对不起,并且找了个理由,借故匆匆离开。他在一处窗前,看到了薛寒和无常的身影。他们好像已经谈完了事情,两人面对面站立着,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了许多。小治抿了一小口酒水,朝着他们二人走去。
小治恭敬地站在薛寒面前,并跟无常打了声招呼。薛寒看着小治,细细打量了很久,从上到下,眼光中饱含着爱意和内疚。他笑着叹了口气,说道,真想不到,小治都长这么大了!我这个当爹的,几乎从来没有尽过当爹的义务,只顾着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去了!唉,我对这个儿子心中有愧啊!
无常望着薛寒湿润的眼角,说道,大哥,小治是条硬汉子!这小子,别看他表面上文绉绉的,言语也不多,可是他的智谋和胆略完全在大哥你之上呢!说完,无常抱拳对薛寒拱了拱手,说道,大哥,无常言语不敬,你可别生我的气啊!
薛寒大笑,伸手拍了拍无常的肩膀,说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再说了,我这么多年在里头呆着,外面的大事小事,还不都亏你无常兄弟全力照应吗?要不然,我在里头怎么会呆得那么安心呢?唉,咱们薛家的弟兄们,个个都是好样的。这么多年了,他们对我的忠心,居然还跟从前一样!
无常满脸赤城地望着薛寒,恭敬地说道,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哥!到死,我们都会追随你!无常的眼眶,隐约湿润起来。他转过头,掩饰地擦了擦眼角。然后,他回过头来,问薛寒,大哥,你今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