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酒楼,颇为雅致,同样雅致的,还有这里的酒菜。
封清岩想不到在这么一个小镇上还能喝道如此佳酿,不由得有些眉飞色舞。
在他的一旁,申屠娇娇的怒气已全消,细意品尝,道:“这地方的酒菜还不错,就是太嘈杂。”
在他们右面不远,就有两个劲装疾服的中年汉子正与两个女人据桌大嚼,那两个女人娇笑不绝,看装束,也不像正经人家。两个中年汉子尽管说话粗鄙,她们也毫不在乎,而且边听得很有趣。
其它的客人也一样在高谈阔论。
唯一与这间酒楼相衬的反倒是封清岩和申屠娇娇二人。
封清岩不喜说笑,尤其身边还有个千金大小姐,平日里的逍遥不羁变得有些局促,尽在陪着小心,申屠娇娇好一会才有一句话,他也总是爱理不理的。
申屠娇娇也不敢太噜嗦,唯恐封清岩不悦。
二人的交往倒也极为有趣,有道是“女追男,隔层纱”,偏偏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封清岩对着申屠娇娇向来是礼数有加,把她当成个朋友,倒也不排斥,只是男女之情却是一点也无。
而申屠娇娇的思想却是一直没有停顿过,一双眼不时左顾右盼,也不管封清岩是否理财与她,反正能够结伴相游,就很是有趣了。
而此时酒楼下面一上来两个童子,便被她发觉到了。
那两个童子眉清目秀,一身白色锦衣。一捧剑,一捧琴,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前停下,将琴剑一旁放下。其中一童立即将背着的一个小包袱打开。
那里面是一方锦盒,另一童随即取出一块白布来,小心地抹拭着桌椅,仔细地程度竟然到了连桌脚都要擦拭一遍的地步。
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看见这样子,立即怔怔地愣在那里。
申屠娇娇亦觉得奇怪,拉了一下封清岩的衣袖,轻声道:“封大哥,你看看那两个童子……”
其实封清岩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举止,尤其是已经看清对方连当做抹布的锦帕白布都是异常的整洁,而且其织法更是世间少有,绝对是价值不菲。
酒楼中亦有不少客人被那两个童子的举止吸引。
两个童子旁若无人,将桌椅拭抹干净。接着将一方锦绣铺在椅子上。垂手肃立一旁。
众人不由窃窃私议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青年从门外走进来。
那个青年英俊潇洒,锦衣鲜明。一尘不染,神态从容。缓步走到两童当中那张铺上锦绣的椅子旁坐下。
他目不斜视,对众人的注视完全都没有理会,彷佛根本就没有看在眼内。
掌柜的一看这个气势,慌忙走过来,挥手令小二退下,亲自招呼道:“这位公子──”
白衣青年冷傲地瞟了对方一眼,没有理会。
掌柜的立即被对方的冷淡模样吓了一跳,讪笑着闭了嘴巴。
在白衣青年右边的那个童子随即傲然吩咐那个掌柜道:“拿几式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来……”
另一个童子跟着接道:“记着,要干净!”
小小孩童,年纪不过十一二岁,语气却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分外让人不爽。
掌柜一呆,压下心中不满,但也知道这样做派的人物,绝对都是大家子弟,不能得罪。忙回头吩咐一个小二,道:“听到没有,还不快给客人准备碗筷酒杯……”
一个童子截口道:“不用。”
“我们有。”
另一童子接着将锦盒打开,从中取出一副银打的酒杯、碗筷,接用一方丝巾抹干净。
掌柜的看着心中实在不是滋味,赔笑退下去。
那边的两个中年汉子亦看在眼内,一人嘟囔道:“做作。”
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却道:“你看不过眼?”
“这样做作简直就不像一个男人。”
“管他像不像男人,有钱又潇洒,还有气派,你怎么不学学人家?”那个女人欣赏地瞟着白衣青年。
中年汉子一听,拍案大怒,道:“要我学他,是他给你钱,还是我!”
那个女人只是娇笑。
另一个中年汉子笑顾同伴道:“你何必生气,要他不潇洒,还不简单。”
那个在发怒的中年汉子如何听不出来,大笑道:“好,反正我就是瞧不惯这种人。”
两人先后站起来,向那个白衣青年走去。
自衣青年一直都似乎没有在意,这时候忽然不耐地低呼一声:“琴童!”
在他右边那个童子应声立即上前,截住了那两个中年汉子,道:“我家公子请你们离开这地方!”
两个中年汉子勃然色变,其中一人冷笑道:“呦,谁家的大少爷啊,你这是在命令我们么?”
另一个手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琴童没有理会,白衣青年实时一声,语气更加生气地说道:“剑童!”
另一个童子遂上前,冷然喝道:“现在我家公子要你们立即滚出去!”
两个中年汉子勃然大怒,大骂一声,左右上前,一取琴童,一取剑童。
他们显然都在拳脚方面下过一番苦功,一拳击出,拳风呼啸,声势也极其吓人。
琴童、剑童却都不放在心上,面无惧色,两人的身形俱都轻捷非常,微微一拧,便让开了对方的攻势,一退之后速进,同时一招“凤凰单抖羽”,左手一托那两个中年汉子的双手,右掌接切对方肋下!
他们的年纪虽小,但武功内力,以至临敌经验却实在不错。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