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过来几个人,站在云言后面,但是她就一直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嘴里下意识呢喃出了一个朝思暮想的名字:“莫笑……”可惜她的声音太小,没人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那女子见芙钩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盯着云言,顿时怒火中烧,剑自手中出,直冲芙钩而来。
芙钩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虽然眼睛看到了剑,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云言一看,这师妹又冲动了,顿觉不好,一跃而出,脚踢飞剑,手提芙钩。他是身形非常快,芙钩几乎是瞬间就离原地一丈远,躲开那一击,半边身子都靠在了云言的怀里。
她不由地凝视他的侧脸,思绪几度翻滚,心中澎湃着一股冲动,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告诉他:“莫笑,我是画扇。”
但是没能来得及,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你快放开芙钩。”紧接着,红缨扇动翅膀飞了过来,落地想化为人形,不料因为太过激动,变成了半人半鸟的样子。
“妖物!”几个人异口同声,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云言把芙钩推开,抽出了身后的剑,那剑似有灵气,剑随人动,飞在红缨周围。红缨也不害怕,反而拼命扇动翅膀,风从平地起,刮得几个人都睁不开眼,她突然就跳出那剑的包围,用又尖又利的喙毫不留情地向云言啄去。
云言也不是吃素的,召回宝剑,御剑而飞,拈指掐诀,竟是五雷指,这要是被击中,红缨可要受苦了。
芙钩连忙用老树新枝将云言缠了起来,同时蛟龙鞭出把红缨扯回自己身边。云言一击不中,被树枝缠身,眉头紧皱,口中呼唤他的剑,那剑灵活转身,将树枝一下子砍断,云言脱身从半空衣袂翩然落到地上。
那女子跟她身后的几人忙过去查看,见云言并没有受伤,纷纷举剑对准芙钩。芙钩本来已经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地盯着云言,见此不得不又倒退回去。正在两方对峙之时,余离终于过来了。
红缨上前一步,用翅膀不满地拍了他一下,不高兴地说:“余离,你怎么才来,我差点被她们捉住做成红烧鹦鹉了。”
余离一下子没忍住笑了:“红烧鹦鹉好不好吃,你别说,我还真没吃过。那我来的可真不巧,早知道我就晚来会儿,或许这几位道友还能看在你是我的鹦鹉份上,分我一些,让我也尝一尝这红烧鹦鹉的味道。”
“啊啊啊,余离,我说的是真的,我来的时候芙钩都被他们捉住了。”红缨听不得余离这么说话,大翅膀一下一下拍打着地。尘土扑面而来,余离吐掉一口沙子,把她的那对翅膀一扯,“好了,我知道了,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后。”
云言几个人严阵以待,余离却突然上前行了一礼,高声问道:“敢问这几位道友可是这云来峰谷天门的弟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余离为何如此有礼,云言身后的一位年龄稍大点的回答说:“对,我们的确是谷天门弟子,敢问阁下是?”
“原来真的是谷天门弟子,那我们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此番来就是来找谷天门的掌门,我师父曲舒,他的名讳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余离自报家门,几个人先是惊讶后是怀疑,毕竟他身边还有红缨这样的妖物在,不知他的话可不可信。
“曲舒是我们的师伯,我们自然知道,但是他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所以你说你是他的弟子,可有凭证?”那年龄大点地问话。
余离一笑,从兜里拿出一物,几人一看,没错,的确是他们谷天门特有的玉牌,上面写着两个字:余离。
既然已经确定身份,几人态度便缓和了,那年龄大的开始介绍:“原来真的是曲师伯的徒弟,那刚才可能是误会一场。我叫云和,这是我的三师弟云言,四师弟云平,还有五师妹云竹。”
“哪里有误会,我明明看到她们在偷我的葵花,师兄……”那叫云竹的女子还想再说,被云平拉了一下,小声地跟她耳语:“师姐,你忘了,师傅说过,师伯可能这几天回来,现在他没有回来,但是他的弟子来了,师傅肯定也会非常高兴的。要是看到我们为难他们,可能会很苦恼的。”
云竹听了很想反驳几句,但是她也知道云平说得对,头一偏,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余离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的贪吃鹦鹉惹的祸,他理所当然要赔礼道歉。“这个真是对不起这位小师妹,我这只鹦鹉最好吃,她也是看到你这片葵花特别好,才兴奋地动手去掰。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看你这片葵花没到成熟的季节已经快熟了,肯定是用了法术灵力,我能让那没有开花的现在迅速开花,你说行不行?”
云竹本来不想再理他们,见余离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好奇,偏她也不想表现出来,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云和几个明显也很感兴趣,不用余离吩咐,芙钩自己主动过去,站在葵花田边,闭眼默念春风化雨咒,不一会儿和风细雨围绕着整片田地,灵力更加充沛,那些之前还是半大的葵花,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长大了一倍。
整片花田的植株都精神起来,绿叶油油,黄花灿烂,果实紧密,云竹眼睛都瞪大了,红缨在一边拍拍手,得意地说:“看到我们家芙钩的能耐了吧?”
哦,她已经平静下来,下半身也变成人了。
云竹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不喜,手一指便质问余离:“这位余离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