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跑了,趁着郭嘉出去议事之时,带着赵云和几个侍卫便跑了,子龙虽有些疑惑却也什么都没问,几人径直向着宛城而去。
城门之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英俊不凡、一个fēng_liú倜傥,二人皆沉着脸看着一个方向。荀彧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奉孝实在是太过心急了些。”郭嘉面沉似水:“她去她的,我亦准备我的,不冲突。”
荀文若咬了咬牙,根本不想看他,他真怕自己一个不慎一拳捣了上去,实在是伤感情的很,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此间事乔阳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只带着赵云等一路疾驰,顾不上休息与吃饭。赵云看着不像,还得劝说:“先生,先生还是休息片刻再赶路,反正已经招了降,如今过去了,也不能公报私仇,不必如此着急啊。”
乔阳一点也不听,用自己的感觉唬人:“阳总觉得有些不对,这次实在是太过顺利了,万一出了什么漏子可怎么办?再说了,师兄弟私下比试一番也是正常的,万一失了手,也就是被狠狠地罚上一通,子龙能忍得住吧?”
能忍得住倒是能忍得住,他挠了挠头:“先生,其实我已经没有那么恨了。”她疑惑地去看他:“可是?”赵云也想起了当年,他曾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把这场子给找回来,好生问问师兄,为何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多年的情谊都比不过一个第一第二吗?如今却变了许多:“我再公孙将军麾下时,一直不能出人头第,将军太过任人唯亲,便是草包样的人物只要占了亲便能做了高官。我自觉自己尚有几分武力,可却被压得一点也抬不起头来。每每狠极也曾不止一次想要把那些草包狠狠地揍上一顿,慢慢的竟然也能明白了师兄的心思。”
他有些洒脱的笑了笑:“后来只剩下想方设法为兄长虚名,这些东西反倒放了下去,若是有一天真的碰上了,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若是刻意的打算,倒是有些不用了。”虽然这么说,脸上还是沉了几分,乔阳还有什么不明白:“咱们也是碰碰运气,毕竟宛城贵重,乃是屯兵重地,主公自然也想看看土地的好歹,子龙如今也是为了护送我罢了,建功的事情,和别的也没什么关系。”
纵使再怎么说无所谓,想到的时候眉心不还是拧了紧紧的,赵云从根本上来讲,不是个爱给人添麻烦的,可这样的人不也更容易受委屈吗?罢了罢了,这一次定然可以有了结果了。
宛城之内,曹昂正看着弟弟骑马射箭,心里忍不住的叹息,美艳妇人、聪慧谋士,他可都见到了,只不过那张绣把人护的紧紧的,怎么都不肯引荐。问父亲时,父亲也不过就是笑笑:“不过只是个谋士,若是愿意辅佐张绣也可,如今刚刚招了降,便不好直接要了手下谋士,子修啊,既然咱们已经得了好处,便不可逼的太近。”
曹子修自然应是,反倒是阿丕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父亲,既然先生那般看重一个人,带回去给先生作伴也好啊。”曹孟德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小脑瓜,这孩子怎么越养越单纯呢,以前还知道说一句话前先想想,如今被奉孝教导了一阵,反倒直白起来:“子修,带弟弟出去玩吧。阿丕啊,你兄长在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是骑马射箭的好手,可莫要输给你兄长啊。”
看着两个儿子出去,曹孟德眯起了眼睛,招降自然是以前已经说好了的,如今也办的差不多了,还能有什么问题。那张绣献了美人表忠心,自然不能失了这份苦心。
那边拼死拼活的往这里赶,这里却是红火高兴的纳新娘。
曹昂给弟弟寻了一匹好马,抱着曹丕上去,小少年压低了声音:“哥,当真会没事吗?难道真是先生想多了?”曹昂想起乔先生嘱咐时严肃的样子,实在是也有些担心:“无论如何,还是要提高了警惕,若是有什么不对,便极早反应。”又请了典韦过来,命其一定要时刻随在自己父亲身边。到底是曹子修,竟是深深地鞠了一躬下去:“都托付给将军了。”
典韦挥了挥手中巨斧:“公子放心,某自然时刻护着主公,绝不让主公受伤。”那小娘子已经送了过来好几天,当侄子的还能管了婶娘改嫁不成,那张绣不是也已经亲自来拜见过了,还说了几句好话,不过是个娃娃罢了,能出什么事,公子太过小心了,这般胆子小可怎么行?
不过既然答应了,一定要做好,典韦干脆带了兵刃守在主公帐前,且看那个不怕死的敢来胡闹,先看看某这斧子答不答应。
一连守了两三日,没有任何动静,倒是主公每日都轻松地很,看来这宛城也便这样了。莫说是典韦,曹昂、曹丕反倒是觉得越加紧张了,乔先生也不是个会信口胡说的人,难不成真的是想错了?兄弟二人越发提了精神,再过几日应该也就要准备班师回朝,彼时也就好了。
要说为什么不打下来便回去,一来是为了安抚张绣,二来也是再给陛下一个小小的机会,是否能真正的明白何为“制衡”,好安了张杨、董承之乱。曹孟德听着怀里女人说话,自己的思维却慢慢的跑了,若是陛下能稍稍明白何为制衡,何为帝王之术,日后也许能成个好君主,也不忘众人替其拼斗一场,若是只能会些什么御前试糜的小聪明,看书也只爱医书,那便要另想出路了,至于那张绣小儿,若是不能为之所用,那便处理了就好。
乔阳与赵云终是到了宛城,一路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