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在小兵通知伯渊又咳血后,真道第一时间赶到了伯渊营帐内……其实到了后来,就算舞忧没去看他,伯渊照样会咳血,药物对他来说已经没多大用处了,那是心病!
「哎……」真道为伯渊施针后又为他吃了补血益气的药丸,但事实是-----效果依然不大。
「真道师傅不必介怀,伯渊本就不是长命之人,现在多出的日子也是您费心赠的,伯渊知足了,一切看天命吧……咳咳!」说话快了点,伯渊又咳起来。
「别这么说,都是师傅没用,治不好你!」帮伯渊顺顺气,真道自责道。
「师傅知道,伯渊的毛病出在这儿……」伯渊指着自己的心苦笑着。
「哎,你这孩子,太执着了……」
「执着本就是人的本性,只是各人执着的东西不同而已,伯渊亦不能例外。」伯渊微笑道。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有师傅在,不会让你出事的!」扶伯渊躺下,真道安慰他道。
「有劳师傅了……」
真道挥挥手,面色沉重的出去了,掀开帐帘,便看见立在一旁的舞忧。
「五儿!」
拉着真道疾步往前,到了营外才放开他,急道,「师傅,渊哥哥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心病还须心药医,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医不好这心病啊……」
「……」回应真道的是一阵沉默。
「你这没病没痛的人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拍拍舞忧的肩膀,真道叹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舞忧蹲在大树旁,久久没有移动半分,身后不远处的人也跟着他待着不动,良久之后,树下的人儿肩膀轻轻抽动的几下,便又不动了,随后那人便又爬回了树上……身后的人不久后也离开了……
第二天,一个安陵冥烨的近卫兵来到了大榕树下,舞忧当做没看见般没搭理他。
「元帅有令,将花五从庸临关守兵中除名,明日连同另外一百士兵,跟随真道师傅,护送军师伯渊回都城延嘉!」
「你说什么?」舞忧跳下树,拽着来人的双襟吼道。
「元帅说了,你有任何异议,可以直接去找他。」
丢开那人,舞忧朝帅帐奔去……
「安陵冥烨!」帐内,冥烨正和副将以及将军商量对敌之策,舞忧的突然到来让他们被迫停下来……
「你们先下去,一个时辰后再来……」
除舞忧外,其他人依言有序退了出去……
「为什么!」待人走完后,舞忧再次爆发了。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把我除名?」舞忧被冥烨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惹火了,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擦掉嘴角的血迹,冥烨冷冷道,「因为我不想看到你。」
「安陵冥烨!」
「说。」
「那晚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舞忧就算在心痛、生气,也没想过永远离开安陵冥烨,从没想过。
「你说过不用我负责吧……现在后悔了?」冥烨用手轻抚舞忧的脸颊,柔声道。
听他那么说,舞忧气昏头了,打开他的手,吼道,「安陵冥烨,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我恨死你了!」说完撒开腿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