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清晨响亮的敲门声将伯渊拉回了现实。
「谁啊?」昨天的激烈运动,本来就身体虚弱的伯渊完全起不了身,哑声问道。
「哥,是我!」
「推吧,门没关……」
「哦……」「吱~」门应声而开,伯珊满脸笑意得走了进去。
「哥,昨天干什么啦?还不起床?」坐到床边,伯珊推推哥哥的手臂,暧昧道。
「珊儿,昨天是你……干的吧?」眼神淡淡的看着伯珊,问道。
「哈,被你猜到了,怎么谢我?」伯珊起身在房内踱步,一边道,「哥你现在可是欠我个天大的人情……恩,就先记着,等我想好了再让你还。」说到最后,伯珊转过身,看着伯渊甜甜的笑道。
「珊儿……舞儿不喜欢我,你这样做,让哥哥以后怎么面对他?」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伯渊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提着对方的衣襟怒吼。
「要怎么面对,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哥哥娶了她就得了呗!」坐回床边,伯珊天真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珊儿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懂,可是,哥!你不是喜欢她么?再说了,女儿家的清白比命都重要,你们都……你不要她,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既然知道,你还如此鲁莽,你……」
「看你爱得那么辛苦,我这个旁观者都快受不了了,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事情不就解决了?」
听了伯珊的稚语,伯渊心中苦道,「你这么做,让我最后留他在身边这点奢求都没有了……难道是天意?」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累了,珊儿你出去吧。」
「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都做到这份上了,伯珊不知道自己哥哥还在推脱什么。
「好了,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张……下药的事,我不会告诉爹娘的,以后再犯决不轻饶!」想不到妹妹会想到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帮自己得到舞忧,伯渊不知道说什么,没有怪他,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毕竟她还是为了帮他。
「哥哥!」
「好了!出去吧……」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不管你了!」伯珊气愤的冲出了哥哥的院子,自己本来一片好心的,结果得来的却是哥哥的一顿责备,真是……
在床上躺到午时,伯渊才勉强起身,去陪母亲用膳。父亲进宫去了,舞忧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伯渊和妹妹陪母亲吃饭,不忘让人送一份给舞忧,桌上母亲问起,也是伯渊帮着遮掩。
用过饭后,伯渊体力不支,继续回屋里躺着了……早晨伯宏被急招入宫,绣蓉心里担心,早早就将伯珊赶回房,独自在花厅等相公归来。
未时,伯宏回到家中,在偏听用茶。
「相公,皇上急招你入宫,到底什么事啊?」
「哎,还不是边关战事的事……」
「边关战事?」
「庸临关,北禄、翼国之战啊!前线传来消息,太子重伤不起,情势危急!」
「这……这翼国军队到底有多厉害,前不久,渊儿受伤归来,现在太子又……皇上是招你前去商量对策么?」
「哎,现在还能有什么对策啊……斓池、胡夏正值战祸,宁国那边虽然按兵不动,但不可轻视,三方的兵力都不敢动,只能靠他们自己了,希望天佑我北禄,能度过这个难关……」
「那皇上也同意就这么把太子晾在边关?」
「皇上抄起佩剑就要亲征,在我等几个保命大臣死谏下才给拦住!」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这个时候,人多也想不出办法来,只能干着急,真道师傅就遣我们各自回来了,他应该还在和皇上商量吧……」伯宏吹了吹茶叶,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急道,「不行,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我去鲁丞相府上看看……」说完就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连朝服都没来得急换。
「相公……相公……你慢些!」看着丈夫远去的身影,绣蓉嘱咐道。
伯宏才走没多久,府上便来了位贵客。
「夫……夫人……外……外面……」家丁冲进花厅,哆嗦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外面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这……这个……」家丁将一块麒麟玉佩颤颤巍巍的递给绣蓉。
北禄国是由渥奚族建立的,渥奚族以麒麟为尊,凡皇亲都拥有麒麟玉玉佩,用来表示自己身份,身份越显赫,玉佩的材质越罕有,家丁拿给绣蓉看的麒麟玉佩的材质正是世间罕见的和田玉雕刻而成,和田玉本就难得,更别说要找到能雕刻出麒麟的大块和田玉了,是以家丁才会吓得腿软。
「莫非是……」
「夫人不用猜了,我不请自来了!」声音从不远处传进花厅。
抬头见来人,果然和自己想的相差无几,那玉佩原本是皇上所有,但后来在宫宴上,绣蓉看到是真道佩戴着的,他和皇上的关系是众人皆知的,看来皇上是爱他到极点了,逮着什么都可以送,连象征皇权的玉佩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了……
「夫人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真道师傅驾到,有失远迎!」虽然真道不喜摆架子,但必要的礼节还是得有,绣蓉附身就要跪了下去。
「诶~夫人见外了!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呢。」及时扶起绣蓉,真道笑道。
绣蓉和他相视一笑,也就没有再执拗了,抬头问道,「真道师傅请上座,来人,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