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辞雪回到府中,南笙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姐……你回房去就知道了!”她憋了半天,憋出这一句。
一回到院子里,南笙立刻遣走了两个守院子的小丫环,说:“小姐,你可千万别生气。”
姬辞雪道,“你打碎了那个粉彩花瓶?”
“不是。”南笙打开门,将她推进房里,自己在外面守着。
就见宿华和霞歌就在她房里,她一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她。
“你们……”
宿华一脸焦急道:“听说陛下责罚我爹,他老人家吐血了,是真的吗?”
“是有此事,太医们已问诊去了。”
宿华对霞歌道:“霞儿,对不起,我实在放不下我爹,他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若是走了,实在是不孝,宿华愧为人子。”
她看向霞歌:“霞儿,你呢?”
霞歌说:“小姐……我,我愿意陪少爷留下。”
这显然是两人商量好的答案。
姬辞雪只觉一阵头疼,千算万算,还是难算人心!
她深吸一口气,道:“错失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再想走就难了,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宿华道:“我会说服我爹,向姬府提亲的,我要光明正大娶霞儿过门!”
看他们两意志坚决,姬辞雪也不想再说什么,“我累了,要怎么办你们自己决定吧。”她让南笙将两人请出去,终于得了片刻清静,靠在窗边看着鹦鹉在架子上打盹,轻轻叹了一口气。
过了两日。
柳曼月在院子后等了一回,仍没等到和宿妃传递消息的人出现,难免有些心焦,这宿妃许诺她许多好处,突然没了音讯,莫非是反悔了?
“娘——”
“怎么了?”
“这两日侯爷清早就到府上,来找姐姐闲聊。”姬雅玉心中嫉恨非常,“娘你说让我达成心愿,可是眼看着侯爷就要她被抢走了!”
“你猴急什么?”柳曼月训斥一句。
“娘!”姬雅玉一跺脚,“我不管,侯爷来了,我去看看总可以吧?”日思夜想,真是叫人癫狂!
“你去了又惹事,不准去。”
“我保证不会惹事。”姬雅玉拉着她的手臂哀求,“我就躲在檐下偷偷看看,看一眼就走。”
柳曼月没说话。
她又道:“娘,都等了这么多时日了,白白在祠堂闹了一场,什么都没捞着,到底还在等什么?”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姬雅玉道,“我干脆不嫁人了,一辈子陪在娘身边好了!”
“你啊。”柳曼月叹气,“算了,你去吧,记得不可惹事。”
姬雅玉偷偷溜到客房外,听到里面隐隐人声。
“小姐尝尝这青梅酒,酸甜解暑。”牧侯的声音温润如玉,真是她朝思暮想,梦里听过的,她不由更凑近了一些,听他说,“我知道小姐不胜酒力,这种酒并不醉人,小姐可以尝尝看。”
“多谢侯爷。”
“如今城中天气渐热,听说城郊山上的白云寺十分凉爽,适合出游,不如明日来接小姐同游山寺?”
就听姬辞雪道:“我近日身体不适,懒于出门,不过侯爷要去白云寺,娘亲前几日说起,有事想求教住持,可否请侯爷代为转达?”
“没问题。”
“请侯爷稍等片刻。”
听见开门声,姬雅玉连忙转到转角处,看到姬辞雪离开背影,知道她是拿信去了,如此一来,房中岂不是只有牧侯一人?
她不如趁此机会……
姬雅玉的心在砰砰跳,心心念念的人就和自己一墙之隔的距离,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一面,她一咬牙,走了出来。
“二小姐。”守在门口的丫环见到她有些惊讶。
“我有些话要同侯爷说,你们先退下。”
姬雅玉心怀忐忑走了进去,闻到一阵清冷的酒香味,姬辞雪不喝,牧侯自己喝上了,他喝了两杯,见一女子低头进来,举杯的手一顿,放下杯子,拿起放在桌上的扇子刷一下打开了摇动了两下,打量她。
姬雅玉含羞带怯抬起头来,柔声道:“侯爷。”
“原来是二小姐。”牧侯面带微笑,“有事吗?”
姬雅玉替两人斟上了酒,自己捧起杯,“我仰慕侯爷已久,听说侯爷来府做客,特来敬侯爷一杯。”
“那这杯本侯还不能推却了。”
“谢侯爷赏脸。”
牧侯还真给面子,端杯一饮而尽,姬雅玉沉迷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饮尽了杯中酒,又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这一笑简直说不出的fēng_liú潇洒,姬雅玉芳心如小鹿乱撞,还哪里想得到其他,眼里只剩了他一个。
这时,就听门外的丫环说:“大小姐。”
姬雅玉一惊,是她姐回来了,她心一狠,在姬辞雪进门的瞬间,装作脚一软,一下扑进了牧侯怀里:“唉呀——”
姬辞雪进门看到这一幕,尚不及有什么反应,她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站在脸色漆黑的姬夫人。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姬雅玉没想到姬夫人也在,吓了个魂飞魄散,一下从牧侯怀里爬起来,“夫、夫人……”
姬夫人气得手都在抖,“来人,把这毫无廉耻的女人给我押下去,关到柴房里等候发落!”
“夫人听我解释——”
看着她被人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