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

黑深的眼微微闪动,闫祠正要收回手,公主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公主的眼特别漂亮,极其华丽张扬,让人过目不忘,此刻两人正四目相对,空气沉默了几秒。

几个呼吸间,公主转动眼眸,视线落僵在她胸前不远处的手上,朱唇轻启:“你在干嘛?”

闫祠神色不变,默默的收回手,却也同时移开看着公主的目光,不答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死。”公主回答的很直白。

闫祠噎了下,眼底深不见底:“既然想让我死,为何还——”照顾我?

话未说完,就被公主尖声打断:“谁想让你死了?”

盯着闫祠熟悉又陌生的苍白侧脸,公主幽幽出声:“我就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夜珮璟要杀你。”

迎向闫祠漆黑的目光,公主顿了顿,道:“保护好自己。”

“为什么?”

公主以为闫祠问的是夜珮璟为什么要杀他,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嘴角勾着傲慢的弧度:“因为他倾慕我,想占有我,得到我,所以一定会解决了碍他眼的人,我太了解他了。”

公主解释着,而闫祠心中却反转在反转,有喜欢公主的人要杀他,只能说明他的存在对那个人有威胁,而存在威胁的原因,可能就是公主对他的态度。

初见公主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公主一身华贵的盛装,姿态高傲,居高临上的俯视他,展颜一笑如昙花一现,她说,‘又见面了,温祠。’

温祠,陌生的名字。

他并不以为自己特别,可怕的身世流言让旁人唯恐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可仅仅一面,就得到最受宠爱什么都不缺的长倾公主青眼,不会是平白无故。

从公主端详他的目光中,他能感觉到,他可能是谁的代替品。

如果把他当成谁了,也许……他昏迷期间身边陪伴的真的是公主呢。

闫祠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知道了,公主。”

公主豪不给情面的抖了抖身子:“你这个笑容太瘆人了,你还是绷着脸吧。”

闫祠:“……”

公主起身:“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本宫留你的那个小宫女倒还不错。”

小宫女是闫祠昏迷在雪地上她随便派出去的,闫祠都病成那样了,命在大没人照顾可能就上天了,而她不愿意让他这么快死,毕竟他的存在很有意思,所以就留了个人在他身边。

没想到,还真被那小宫女给照顾好了,嗯,该赏。

什么小宫女闫祠没印象,敷衍的‘恩’了声。

公主站起来原地伸了个懒腰,呼,闫祠被她安置在朝阳殿的偏殿里,从寝宫到这里虽然不远,但公主走几步就乏了,原本观察闫祠的睡姿来着,因为手中暖炉不断散发着安神的香气,她竟然在这睡着了。

就打了一会儿的瞌睡,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还是她的大床好。

而这时,闫祠喉咙一阵发痒,捂着嘴咳嗽几声,公主回头,瞥见她指缝中溢出的几点鲜红。

晃动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公主返身过去:“这么严重呢。”

都咳出血了。

闫祠淡然拿出一条锦帕,细致的擦掉掌中鲜血,唇瓣上有艳色点点:“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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