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梵啊,元琪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对不起他啊!"江傲风语气突然变软了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说。
江一梵听到江傲风的话后,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就对得起我的母亲?我母亲那样爱你,可结果呢?你是怎样对她的,把她硬生生的逼疯了,最后还将她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活生生的折磨而死,这就是你对自己妻子的好?"
说到最后,江一梵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看着眼前自己的父亲,眼里的恨意越发浓烈。
听到儿子的质问,江傲风有些心虚的飘了飘眼神,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低垂着脑袋,一股愧疚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出来。
想到那个温柔又善良的女子,江傲风眼底闪过一抹悔意,心不由得痛了一下。
其实,他是爱自己的妻子,只不过,那时年轻气盛,没有抵住对外面女人的诱惑,犯了很多的错,才会导致她年纪轻轻的就被逼出精神异样,送去了精神医院,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她离世的消息。
他那时也就替她匆忙办理了一个简单的葬礼,葬礼过后不到半年,他就将外面的女人带回了家。
现在想想,他确实对不起那个总是一脸温柔笑容的女人,他记得,每当他回到家,她都会笑着替他端饭倒水,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然而,他总是嫌弃她无所事事,埋怨她只是一个窝在家里的家庭主妇。
现在和家里那位比较一下,他突然发觉,自己失去了一个很重的人。
后悔,内疚……很多复杂的情绪都从心底慢慢的冒了出来。
江一梵看着满脸悔意的江傲风,讽刺的冷哼一声,转身就向办公室外面走去,手刚触碰到门把,他又停了下来,看都不看身后的父亲一眼,冷声开口,"你是想让江元琪进公司,还是想让你的女人滚出江家,你自己想清楚了!"
落下这句话,江一梵看都不想看江傲风一眼,决然离去!
看着儿子那决然的背影,江傲风脸上出现了一抹苍老的无奈。
………
放学后,穆筱筱来到任恒的办公室。
在进办公室时,正巧遇到交文科英语的苏怡!
苏怡老师二十五岁,长相中等,身材偏矮,及肩的短发柔顺的披着,脸上永远都是带着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见到她,穆筱筱很礼貌的给她打了声招呼,“苏老师!”
苏怡高傲的扫了她一眼,根本没有要打算理她的意思。
原本正准备踏出去的脚步,在看到穆筱筱进到办公室以后,陡然一转,又回到了办公室。
对于苏怡不屑搭理她的样子,穆筱筱眨了眨那双明媚的眼睛,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心想,她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位老师了?
瘪了瘪嘴,耸了耸肩,直接来到任恒的办公桌前面,“任教授,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任恒抬起头朝穆筱筱看去,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慢慢的开口问出,“你今天在上课时间,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迷!”
呃?
穆筱筱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说是在想,你为什么不在小学教学了,反而跑到大学里面代课了,而且还成了教授?
任恒看着穆筱筱又走神了,挑了挑眉,调笑的说道,“你不会,是在想我吧?”
“你怎么知道?”穆筱筱瞪大双眸看着任恒脱口问出。
听到穆筱筱的话,任恒明显的一愣,随后笑着看着穆筱筱说,"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
穆筱筱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小脑袋,随后想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焦急的解释道,"任教授,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想的是……"
任恒看着穆筱筱红着小脸手无所措的样子,心里面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愫,不过,他又突然想要逗一逗她,笑着挑了挑眉问道,"哦?我想的哪样呢?"
"啊……?"穆筱筱一愣,随后想到好像是自己误会什么了,爆红着小脸摇摇头否认道,"没,没什么……"
任恒看着她那窘迫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决定不再逗弄她了,抬了抬下巴,道,"坐下聊吧!"
穆筱筱抬眼看了任恒一眼,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坐在自己办公桌后的苏怡,看着任恒和穆筱筱有说有笑,嫉妒的眼眸都有些发红了,放在办公桌上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筱筱,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在小学教学,反而跑到大学来了?"任恒早就看出了穆筱筱的心思,经过刚刚的玩笑,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再那样僵硬了,所以,任恒就直接问出了口。
穆筱筱听到任恒的问话,有些惊讶的看向他,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她的反应,任恒就知道自己问对了,笑了笑,直接开口解释道,"我本应该就在这所大学教学,只因厌倦了一些烦杂的事情,所以,就躲到小学代了一年的课……"
穆筱筱闻言,有些理解的点了点头。
好比她,就是厌倦了一些事情,但是,她没有办法躲避,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看着穆筱筱眼里划过一抹悲凉,任恒抿了抿唇瓣,连忙跳过这个话题。
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眼神柔和的看着穆筱筱,柔声说道,"这是你这次期中考试名次的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