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兄弟醒过来了。”
林昆慈祥笑着,王朝阳动动身体,哪都疼,浑身像被拆开了又重新装上,他双手撑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头顶银灰色头发过耳,躺着时也不觉得头发有多长,站起来就看着长了。林昆慢条斯理的把近几日来发生的一切告诉王朝阳,王朝阳也不惊讶,他知道每次身体暴走都不受自己意识控制,后果也无法设想。
“绿洲?那是什么地方?”
“绿洲是林家和沙家交界处的一处沙海禁地,在林家这边的沙漠中心处有一座小绿洲,绿洲上仅有一口泉眼,被称为月牙泉,望月日满月时分,泉水会充满一池子,人们不知道这泉水从哪里来的,传说是满月的光辉把池水住满,这一池子也就三尺深,长不过两丈,宽处不过一丈,泉水注满了,波光粼粼,就像一湾月牙,你说神不神奇?池子里的水会渗透过地面,滋润着整座绿洲的上的植被,让这片绿洲孤零零藏着沙漠的胴体上,大自然造化钟神秀!林家发现了这片绿洲后,就把大批穷凶极恶的犯人流放到这里,罚他们在这里种树劳改,每个月投食一次,这些犯人有的是修行者,被封印了天赋根源,绿洲上没有守卫。”
“绿洲上没有守卫就不怕这些囚犯偷偷地跑了?他们会乖乖听话,自觉地洗心革面,植树种草?”
“这些囚犯又不是修行者,他们靠着ròu_tǐ凡胎是没办法穿越绿洲周围千里的沙海的,也就是凭借了绿洲得天独厚的地理特点,绿洲周围都是沙漠,而且还不时有沙暴天气。他们不种树不行啊,沙暴一点一点侵蚀着绿洲,一旦这绿洲没了,他们也就没了栖息地,所以这些囚犯不得不勤勤恳恳的种树,现在绿洲的面积越来越大了。而且林家祖训,只要那绿洲扩张到了沙漠边缘,绿洲里的人都无罪释放。”
“就是种一辈子树,也种不到绿洲边缘,你们这祖训完全就是空口摆设,有什么用?”
“那可不一定,要是老天觉得这里边的人没有罪,什么都会赦免的,就像绿洲和月牙泉的神迹一样,老天总会留下希望。”
王朝阳撇了撇嘴:
“好吧,林叔没有别的办法救我出去?”
林昆摇摇头:
“你小子就知足吧,要不是林信城主争取,你小子早跟阎王报道去了!”
“对了,我刚才迷迷糊糊中听见,林絮明天要和林俊杰成婚了?”
“唉,是啊,父母之命。”
王朝阳沉默会儿:
“林絮去过桃源了吗?”
“你小子知道她会去桃源?”
“嗯,她跟我说了。她去了吗?”
“这小妮子去桃源干什么?”
“见一个人,您老人家就别问东问西了,林絮去过桃源自己回来的?”
“捉回来的,在去桃源的路上,听侍卫们说,就差几百步的距离就到了桃源城下。”
“哦。”
“小兄弟你不会真对林絮小妮子动情了吧?这也难怪,哪个少年不怀春。”
“别乱发感叹了林叔,我们就是好朋友而已。”
“哪有真正纯洁的男友朋友关系,想当年我和你阿姨就是。”
“你和我阿姨就是从伟大的革命友谊坚持到了革命胜利,还偷摘了革命果实。”
“嘿嘿。”
“林叔”
“嗯?”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从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感觉到了您的气息,你对我真好。”
“算你小子有良心,你可终于醒了,这几天没人陪我下棋,你不知道我心里多痒痒,来杀一盘。”
林昆从怀里掏出牛皮纸,牛皮纸里抱着象棋子,牛皮纸就是棋盘,摆在地上的亮光处,两人盘腿对坐在两边。
“到了绿洲你一定要小心,里边不仅是自然环境恶劣,绿洲里都是犯人,都罪大恶极,都是狠角色,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这些人中没有修行者?”
“有修行者,不是废了,就是残了,都和普通人没啥区别,要不你再假寐几天?”
“拖着没意思,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林叔,你说在沙漠里种树能提高修为吗?”
“当然能了,只是沙漠里的环境更恶劣,对灵力掌控的要求更高。”
“只要能修行我就不怕。”
“你就这么渴望修行?”
“对,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绝对的话语权,我必须变强。”
“好小子,很有骨气,将军!”
“嗯?这么快?几日不见棋技见长啊!”
“是你精神还没恢复好,唉,你小子也是苦命,偷什么灵果?”
“林叔,我是不是很傻?值得吗?”
“一文不值,你不是傻,是傻到家了!”
王朝阳脑海里掠过林英眼睛里明灭的光,隐忍,渴望。王朝阳笑笑:
“年轻的时候不做傻事那还叫年轻人嘛?”
林昆幽幽道:
“那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林昆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项链,项链中间是一枚嵌在白玉石上的黑色种子
“这玩意儿我也带了几十年了,今天送给你吧。”
王朝阳瞥了一眼:
“一颗种子?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王朝阳想了想:
“记起来了,林絮有一颗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种子,叫通天树种子?”
“这个就是通天树种,我种了大半辈子也没有种出芽儿,神树不肯垂青我,无奈。”
“这玩意儿有什么神奇的?”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