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公的借兵条子拿来。张道衍笑了。
吴地道“借兵还是不借”。
辛评道“为什么不借,不仅仅要借兵,还要下手要狠”。
很快吴地就知道,他说得狠有多么狠。
由于楚国军队基本上都卷入内战。
三万五千禁军迅速从慎地西进,拿下西面位于淮河南岸的蒋,黄城和西阳三个大城池顺手,顺手还把楚国用于围攻蔡国的前沿基地---息城接管了。没办法,就蔡成候那点胆子,压根不敢动手,这不吴地只能让卓文兵动手了,反正他的西边就紧靠蔡国,南面是淮河,楚国要想夺回,不是经过蔡国越境攻击,就是渡过淮河,其他办法还真的没有。对于防守一方,占据这里,楚国要攻击淮南郡在淮河以北就更加不容易,再加上对于新设立的颍上县也是一个巨大的屏障。相比之下淮河以南的信阳地区,那才是关键。
由于淮河以北就是蔡国,他也没必要动手,然后带兵西进包围城阳这座核心城池。
如果占据这里,那么整个淮河以南的信阳都会落入他们吴国手中。
可是接连丢了数座城池,虎视眈眈来攻打自己,叶公高不杀傻逼,他急忙抽调两万大军死守城阳。
他却不得不带着更少的兵力去随邑,也就是随县,后来的随州,可以说是南北必争之地。
可是石乞已经提前带着三万精兵据守这里,堵住他,防住他南下,就连吴军侵占东部九县也顾不上。
叶公气的跳脚。
在初期强攻失败后,尤其是白公胜在张孟谈劝说下赶到随邑后,守军变成八万。比他还多了三万,他更加不敢攻城,于是变成对峙。
而在信阳,不,是城阳的吴地却苦笑“我说了不想攻坚,怎么又是坚固城池”。
上一次只要两千人防守的慎邑可把他吓坏了,近万人没办法作战,死的死伤的伤,这还是精锐呀。
攻城训练那个熟练绝对没的说,但是遇上死守的城池也得脱层皮。
更何况是两万人把守的。
张道衍倒是不着急,问“随邑之战怎么样了”。
"僵持着,估摸着叶公更善战一点,可是白公人数更多。还是防守。”
张道衍笑了“这不是正好,只有他们死磕。我们才有机会。不管是谁赢了,都得元气大伤。楚国伤了元气,对我们才好呀。就可以乘火打劫,占便宜”。
吴地很想占便宜,这不又拿到了三个县。真心不好意思。都没费力。
“可是城阳也很碍眼,如果拿下,以后我们防守起来更加安全”吴地道。
“难,不过要歼灭守军不难”。吴地一听,怎么办。
“叶公怕什么”张道衍问。“怕我们和白公合谋”。
“那我们就去随邑,大张旗鼓的去,那城阳守军能不
拦截阻击,这样我们就把他们拉出来野战了。这是我们的优势”。
吴地恍然大悟。“哪能夺城吗”。"不知道,就看守军将领稳不稳重,如果是稳重的人,不喜欢冒险,那么很难,他只要留下三五千,我们拿下来都很难“。
看着高大的城池。吴地真心无语了,城池修得那么高大干嘛。
不过很快他就不在急躁,因为开路的探子,就找到一条新路。
城阳北面是淮河天险,南面是大别山丛林,要想西进,要么乘船沿江而上,要么开辟一条新的山间小路。自然前者简单,但需要击败堵在上游的楚国水师,后者困难,困难就在需要耗费时间找路。
有意思的是,他们花重金悬赏,还真的有老农知道一条路,那是以前他打猎开辟的。走得多了,也就意外的知道了。
吴地让徐承带着五千人镇守城阳东部一个个头较小的城邑---弦邑。
别看这玩意很小,可是五脏齐全,如果不是楚国精锐都卷入了内战,恐怕吴军要攻占,少不得死些人。
因为他就是城阳的东方门户,必经之路。算是城阳的卫城。
吴地让徐承守在这里就在于此时淮南郡还没有吧新夺去的城邑收编,害怕反复。息城编入颍上县充当门户还简单,可是西阳和黄城都是大城市,好几千户口。自然要和周边城邑合并为县。可以说西阳县就堵住楚军从城阳向东南的六安县攻击,而黄城县有堵住了楚军沿着淮河东进攻打淮南的道路。都是战略位置比较重要的存在。偏偏这个时候,那些个旧贵族就未必甘心丢掉这里的财富,一旦他们唆使叶公派兵收复,那自己不久后路不保,更别提威胁庐江和淮南两大郡的安全。
留好后路,吴地就和张道衍两人带兵西进,至于辛评,他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扩土的淮南郡,还有庐江郡,他要帮吴地解决的事情绝对不在少数。
更何况辛评打仗,就没有张道衍厉害。他更善于治理地方,经营国库。把他当做萧何使用,最好。把他当韩信使用,他担心出一个赵括或者马谡。
更何况其实他心里对于占据了楚国那木大一块地方,心里也没放下,不留一个有分量的心腹镇守,调动。他担心真的被旧贵族反扑成功。
说到底吴地还是一个保守的人,他不喜欢赌博,他希望稳中求胜。
“三军出动,直扑随邑”。吴地在弦邑城外誓师。
很快他的大军就在斥候,也就是侦察兵带领下,沿着小路消失在大别山丛林。
有时候,吴地很苦恼,好好地日子不过,来着大山喂蚊子。
由于正值夏天,野外,尤其是大森林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