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半边神似红衣的脸庞露出,司夜瞪大凤眸,呆在原地。
她...她是另一半,司夜握紧拳头,眸中瞳孔一点点扩大,微光闪烁....
红衣...司夜低头极其懊悔地摇着头,当初...要不是他对红衣藏着一分执念,估计她早就顺利投胎,拥有一段全新的人生,何必像现在这样,做人不成,做鬼更不成。
城长卿一手挽着昏迷不醒的楚霁夜,一手拖着女鬼,移到宗昊身旁,指尖微勾弹出一道红光,解了两人身上的锁链。
宗昊站起来扶住楚霁夜,看向城长卿的目光中参杂着万般复杂的眼神。
“大人,整个花楼都被设了结界,我们进不去啊!”
“我回去回禀城主大人,你等将这花楼好好看着!”
“是!”
城长卿侧耳听着外边的声音,心想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便开口对着远处垂首悔恨的司夜道,“司夜,尽快做决定吧!”
司夜抬首,撞见女鬼另一边脸上的疮疤,剑眉紧紧蹙起,“把红衣给我!”
话落,数十道黑气化作的锁链朝城长卿袭来,城长卿将女鬼推出去,转身扯过刘东子、宗昊,开启鬼异空间,宗昊抱着楚霁夜,四人齐齐消失在原地。
司夜将女鬼吸到怀中,看到女鬼脸上的疤,他眼眶微红,顾不得城长卿等人,只一手抚上女鬼脸上的疮疤,轻声哽咽道,“原来是你,真的是你。对不起....”
“云。”女鬼一声让司夜心中的愧疚瞬间消失,剩下的便是无奈叹惋。
“座主。”
魑魅魍魉四人回到原地,并排着半跪在司夜面前。
司夜见没有赤云跟另一半红衣的影子,面色极冷,“废物!怎么让他跑了!”
魅长老禀手回答,“禀座主,属下四人本来是抓住了少宫主的,可是...就在我们要将少宫主带回来时,少宫主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半,只一招便将我等打成重伤。咳咳....”
“一招!”司夜诧异地挑眉,“什么妖术?”
魑长老捂着胸口,皱着眉头道,“不像是妖术,也不像是魂术,倒是跟凡人修的灵力一般,但是那力量极其恐怖邪恶,跟纯粹的灵力也不是很符合。”
司夜听着魑的话,敛下凤眸思索着,独立于妖力、魂力、灵力之外的力量...难道是....仇殇的力量?
思索间,门外就传来人声,“道长,你们有办法解开花楼中那妖孽设立的结界吗?”
魅长老凝聚起妖力,想要将门外的人都杀掉。
司夜抬手示意她住手,“回血宫!”
“是!”魑魅魍魉齐齐应答,旋即跟着司夜一同化作黑气飞出了花楼。
司夜离开后,花楼结界消失,门外砸门的数十个兵将一个用力的顶撞,就撞开了大门,十人齐齐扑倒在大门口。
铁生拔开腰间的大刀,护着几名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进了大厅。
“铁大人,是狐妖!”
铁生身边的护卫揪着一只死狐狸走到铁生面前,严肃道。
铁生浓眉皱起,鼓着大眼用刀挑起护卫手中死狐狸的脑袋,偏头问身旁的道士,“道长,你有什么想法?”
那道士抬头望整个花楼看了一遍,见满楼的死狐狸,心中生了些许寒意,原来这花楼里面的人都是狐狸变的,真可怕。
更可怕的是,那个封锁花楼,将这么多狐妖都杀死的那个妖才是最值得他忌惮的。
“依我之见,应该是他们狐妖之间的内斗。”道士说完,从身前画着八卦图的布袋中拿出一叠黄符。
铁生冷声分析道,“刚刚的结界自动消失,看来是获得最终胜利的哪一方离开了,所以夜城还藏有狐妖!”
道士将黄符撒在地上的死狐狸身上,然后燃起一张黄符扔到地上,将所有的狐狸全部点燃。
“这花楼邪气太重,只能以明火烧尽,方能避免邪灵的产生。”
闻言,铁生点头,领着手下退出了花楼。
十几分钟后,整栋花楼被点燃,滔天的火焰,熊熊烈火,滚滚黑烟直逼上方的蓝天...
夜城百姓纷纷站于远处围观,花楼狐妖的事也在口口相传中传遍整个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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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城郊外,山涧小溪旁,空气凝聚成一道漩涡。
接着,四个人从漩涡中摔出来,齐齐落在草地上。
宗昊一站起来,就拿过刘东子腰间的“浮华”佩剑,指着城长卿,眉宇间尽是纠结。
城长卿无视宗昊的剑,自顾将楚霁夜揽到怀中,像呵护至宝一般摩挲着楚霁夜那苍白的小脸。
“你既然是鬼,为何还要跟小楚来往?不知道人鬼殊途吗?”宗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一步步靠近坐在草地上的银发男子。
城长卿运起魂力拂过楚霁夜手臂上的伤口,对宗昊的话充耳不闻,更不曾作答。
刘东子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蓝衣男子执剑指着红袍男子,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宗昊握着剑的手逐渐抖了起来,他很愤怒,愤怒的是城长卿欺骗他们,也很矛盾,矛盾的是该不该除掉城长卿,因为他已经是个魔化的鬼。
城长卿替楚霁夜愈合完伤口后,血红的眸子移向那泛着寒光的剑尖,嗤了一声,“你也得考虑自己有没有本事奈何我。”
“你!”宗昊将剑尖往前送了一分,僵持许久他才将浮华扔到地上,气恼地坐到一旁。
城长卿轻轻哼了一声,将楚霁夜往怀里揽了揽,刚刚的情形确实吓到他了,他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