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病态的脸上神采奕奕:“好好好,沈将军不负众望,让本王十分欣慰。”
沈重山抬起头,声音铿锵:“国王陛下,臣这次不止大获全胜,还为您请到了已隐世的药门长老!”
闻天语听到‘药门长老’四个字,妆容精致的脸上神色骤然一变,微微转头,刚好与楚昭的目光对上,两人双双移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延闻言,激动的就快无法自控:“咳咳咳……传,快传药门长老!”
片刻后,暖气充足的国王寝殿,侍卫三步一岗将殿外守卫的严严实实。
楚延脱去了国王礼服,只穿着一套玄色寝衣坐在沙发上,身体单薄犹如纸片,任由胡子花白的药门长老为他诊治。
沈重山军装威严的站在楚延身边,目光充满忧色:“何长老,国王陛下的病情如何?”
探完脉后,何长老抚了抚花白的胡子,苍老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嗓音浑厚:“沈将军,国王陛下这脉象似有若无,十分怪异,不像是病态,倒像是中了毒。”
“什么?”
沈重山大惊。
楚延病态的脸上也无比震惊:“本王中了毒?可是本王的身体一向都是由闻大师管理,她只说本王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并未说本王中毒……”
“国王陛下,闻天语虽然也出自药门,但她毕竟年轻,对于毒门的事,她远不及老夫了解的多。这世上除了我们药门之外,还残留着一个毒门。毒门向来喜爱研究离奇古怪的毒药,二十年前,药门和毒门比拼,毒门惨败,只能听从药门的吩咐,从此后毒门后人不得出世。但毒门之人大多狡诈,这二十年虽然没甚大动静,可隐隐约约的,他们又在复苏。依照国王陛下的脉象来看,很可能是遭了毒门的毒手。”
沈重山迫不及待地问:“何长老,国王陛下的毒,您可有能力化解?”
何长老摇摇头,面色凝重:“国王陛下中毒已久,老夫只能暂时施针为陛下压抑毒素,若想要彻底根治,只能期盼早日寻到我药门门主。”
又是那个神秘消失的药门门主!
沈重山懊恼的握拳。
王子殿下楚砜出生不久就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脉创伤,被药门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于是沈重山就开始奉命寻找药门门主,直到今时今日,连国王陛下也中了毒命不久矣,他还是没能找到那个神秘的门主,真是让人窝火!
沈重山失落的单膝跪地:“国王陛下,都是臣无用,至今也未能探知药门门主的行踪。”
楚延抬手,“沈将军,这不怪你,也许这就是我们父子的宿命。但就算如此,我也绝不会将王位传给楚昭。”
楚延早已决定,他就冷眼默默的看楚昭蹦跶,等到自己真的油尽灯枯后,就把王位传给沈重山,也算是对得起h国百姓了。
第一将军府,守卫森严。
沈重山从王宫回来,刚走进正厅,由下人伺候着脱去军装披风,闻天语就
迈着得体的步子进来,身上的皮毛大衣已经换成了得体的宝蓝色套装,完美的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姿。
“重山,你回来了。”
她面容虽然美貌依旧,但是声音却出卖了她四十多岁的实际年龄。
闻天语从下人手中接过沈重山的披风抖了抖,熟练的挂到衣架上,然后又拿过女佣递上的热茶,转手递给沈重山:“赶紧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沈重山微蹙了一下剑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接过茶喝了一口。
等下人和女佣都离开后,沈重山坐到沙发上,英俊的面色带着一股质疑:“夫人,你为国王陛下治病许久,他的身体为何丝毫没有起色?”
闻天语眼角一抽,很快便语气落寞的掩饰:“都怪我学艺不精,国王陛下因为信任才肯让我治疗他的身体,我却辜负了陛下的期望……倘若师妹还在,她一定能治好国王陛下。重山,你说是不是?”
沈重山的目光倏地变得犀利,像一把利剑直直射向闻天语,狠厉的盯了她半响:“闻天语,以后你不准再提起若水。还有,叫我将军!”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走上楼,再也没理会她。
看着沈重山高大的背影,闻天语眼中浮现强烈的恨意,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林若水拎起来撕成碎片!
她根本不想提林若水这个大贱人,可是没办法,只有提起林若水的时候,沈重山才会生气,才会忘记国王陛下的事,她不得不提!
林若水,楚延,甚至连其他的外人在沈重山心里的位置都比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重要,何其可笑!
闻天语忍耐着心头的愤恨,指甲扎进了手掌中也感觉不到痛。
门外,踩着细高跟穿着职业装的刘秘书不断徘徊。
闻天语含着怒色的眼角瞥了她一眼,扬声冷厉道:“给我滚进来!”
刘秘书浓妆艳抹的脸上全是冷汗,将她的眼线都直接晕开,双脚颤抖着走进大厅,她吸了一口暖气,缓缓出声:“夫人,景家人又上门求医了,您看这次是见还是不见……”
刘秘书话还没说完,闻天语突然发作,将刚才沈重山喝过的热茶狠狠甩到刘秘书脸上,茶杯翻滚在鲜红的地毯上发出几声闷响。
刘秘书顾不得脸上的痛,赶紧跪地匍匐,连大气都不敢出。
闻天语雍容华贵的美貌染上了扭曲,声音冰冷刺骨:“景家那个废人,浑身骨头都被人震碎了,本夫人早就过说他没救了!这些人是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