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贺兰希辰没机会听见,他被他哥揍得沿着海边公路往贺兰庄园跑,不管不顾,放声尖叫,彻底摧毁了这片碧海蓝天的平静……
主楼大厅内,贺兰老夫人在张妈的扶持下坐到沙发上,随即笑眯眯的对张妈摆手:“以后不用再搀扶我,现在我浑身都是力气,感觉年轻了几十岁,腿脚也有力,自己走得动。”
张妈站在她身边,满脸的褶子都笑出了花纹:“老夫人,我这是习惯了,一时没能改过来,下次保证让您自己走。”
看到贺兰老夫人此刻的状态,张妈从心底高兴,这几天几乎都是笑脸迎人。
这时,文欣带着几名女佣从楼上下来,身上是得体的蓝色贵妇装,头发挽在脑后,脚上踩着高跟鞋,走路的姿势无比优雅。
看见贺兰老夫人后,文欣立即让身后的女佣们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对贺兰老夫人说道:“母亲,您看看这些首饰怎么样?都是贺兰家多年的收藏,每一款都价值不菲,哪怕再过几十年也不会过时,用在明天的舞会上再合适不过。”
文欣说话间神态娴静,语气温和,听的贺兰老夫人忍不住点头,扫了一眼托盘内那十几款璀璨耀眼,设计大气的各色宝石首饰,“好好好,待会儿轻寒回来,让她自己挑选。”
说到这里,贺兰老夫人顿了顿,浑浊的眼睛试探的看向文欣,淡淡问:“老大媳妇,我把贺兰家的收藏送给轻寒,你不会多心吧?”
闻言,文欣背脊一挺,脸上若无其事,“怎么会?轻寒是母亲您的救命恩人,阿昀早就说过,从此后她就是我们贺兰家族的座上宾,别说是几样首饰了,就算是别的东西,我也舍得。母亲,您多想了!”
贺兰老夫人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懂事。当年昕儿出嫁,我把贺兰家族的传家宝给了她,老二两口子一直对我不满,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要我补偿,尤其是老二媳妇,背后没少撺掇老二要分家产,还有那些旁支的族人,也时常跳出来挑事。贺兰家要是没有你操持打理,恐怕早就不成样子。老大媳妇,你辛苦了……”
“母亲,你这样说,我都快无地自容了,我身为长媳,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贺兰老夫人不认同,“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是谁该做的,若是换了别人,贺兰家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的功劳,我虽然嘴上没说,但都记在心里呢!”
“母亲……”
听到这话,文欣颇为感动,甚至连眼眶都有些发红。
身为媳妇,她自从嫁进贺兰家后就一直恪守规矩,其实以前她也妒忌过贺兰昕,暗地里埋怨过贺兰老夫人的偏心,但贺兰昕死后她便释怀了。
此刻贺兰老夫人这番话,让她顿感内疚,竟然感触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张妈看着文欣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好了,老夫人,知道您心疼儿媳妇,再说下去,估计夫人都要哭鼻子了。”
贺兰老夫人眯着双眼拍了拍文欣的手。
这时,门外传来两道轻缓的脚步声,沈轻寒和贺兰砜的身影由远至近。
看见他们,贺兰老夫人更加高兴,立即对沈轻寒招手:“砜儿,轻寒,你们回来的正好,快过来,到外婆这里来……”
沈轻寒一眼就看见茶几上那些首饰,眼眸一亮!
好浓郁的灵气!
她牵着贺兰砜走过去,“外婆,这些首饰是?”
在见到沈轻寒他们后,文欣马上就调整情绪,此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和蔼又温柔对她说道:“这是家里的一些珍藏,虽然平时不怎么拿出来,但看着还不算过时。这不,你外婆吩咐了,让你随便挑选,明天的舞会正好能用上。若是你有看上眼的,尽管拿去便是。”
沈轻寒克制着体内的灵力躁动,努力收回目光,对文欣道:“这也太珍贵了吧,这些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不能要。”
贺兰砜默默瞥了那些首饰一眼,淡然对贺兰老夫人说道:“外婆,这些材质跟我母亲的那套红宝石似乎差不多?”
贺兰老夫人慈祥一笑,“没错,它们是一个年代的。”
沈轻寒诧异:“就是说,这些也是贺兰家族的传家宝?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这些不是,”贺兰老夫人说,“这些只是普通的宝石首饰而已,昕儿那套才是传家宝。”
说着,她继续解释,“很久之前,贺兰家族的老祖宗在当时的社会只是底层百姓,朝不保夕,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下,老祖宗找到一座孤岛,在上面发现了玉石矿,于是便带着家人过去偷偷开采,这才有了贺兰家族的第一桶金。”
“后来老祖宗用玉石换了钱,买下了那座岛屿,又在上面发现一处红宝石矿,老祖宗用红宝石制成首饰,大赚一笔,将最初挖采出来的那块宝石留下,精心打磨成一套,就成了贺兰家族代代相传的传家宝。”
说起这套首饰,贺兰老夫人不可避免的都想起了贺兰昕。
目光含泪,柔声说道:“砜儿的母亲从小就喜欢那套红宝石,经常会背着我偷偷在房间里佩戴,后来她执意远嫁,我劝不了她,只能把那套首饰给了她当做嫁妆,让她在异国他乡可以有个念想。”
可是没想到,贺兰昕才嫁过去短短时日,便消香玉陨,与贺兰老夫人阴阳两隔!
看到贺兰老夫人又开始伤心了,沈轻寒和文欣对视一眼,双双交换着眼神。
文欣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