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雪白的小伢子围住她,象一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一边应和着歌声,细声细气的,小辫子盘在头上,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一对小小的洒窝,月光光,月光光,照在地上起了霜。小伢子拍着手。贺云红头皮一阵阵发麻,这是什么样的歌声,犹如猫头鹰夜啼。小伢伢蹦蹦跳跳的走向耕田的老头,疯妇人在后边跟着,满脸洋溢着幸福和安详,竞沒有了头先的凄凉,小伢子站在牛的旁边跟着牛来的跑,老汉突然暴燥起来,连挥牛鞭叭叭的打在牛的身上,牛暴怒猛然窜起三尺多高。后边拉着的犁也冲出地面,由于受到硬土块的阻碍突然改变了方向,向小孩激射过去。说时迟哪时,妇女奇迹般的护住了小孩。锋利的犁刃插入疯妇人多脊背,顿时血流如注。
贺云红猫在窗下,不由的啊了一声,那个高大的老汉扭过头,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道裂缝,两只手臂空荡荡的随风飞舞,贺云红脑袋一炸,见老汉向小屋走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一把大锹,拉开木门向门外冲去草你妈的,做鬼还想害人,老子坦荡荡怕你个毛,抡圆大锹使出浑身气力,狠狠的向老汉砸去,大锹重重旳砸到老汉的心囗,胸口处洞穿了一个窟窿,汩汩的液体流了下来,就听到胸口处噼噼叭叭的一阵响,胸口处伸出一只手掌伸入脸上旳裂缝中,揪出一团脑浆。贺云红目瞪囗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当年和曰本鬼子拚过,命是捡来的,拚吧。从裤腰处掏出一把匕首,向前方冲去。
前方一片清明,空空如也,再一细看牛,小伢子,妇女,老汉一样也看不到,荒滩依旧是荒滩。贺云红仿佛做梦一般,他走上江堤眺望前方父母旳坟,父母坐在那里对他招手,贺云红冲向坟头抱着父母麻麻大哭,哭着哭着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太阳从东方升起,贺云红醒来怀中正抱着父母的墓碑。昨夜坟头闹鬼吗。完。忆红叶,多谢所有爱好文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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