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无人地,安居乐业两年余,空怀理论知识而无实践经验。
理论知识,道一千,论一万,也比不过实战,惟有经历过血战方可称之为战士。
坐而论道两载不及实战一场。
向前,汉子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学武两年,检验成果的机会来了……
苏柒柒立在夜风中,声音淡淡道:“他们只是一群瓦合之众,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拖过一刻钟便是无能,日后训练加倍。”
“是!”回令声气势汹汹。
吴管事骑在马背上身子一颤,想掉头的冲动突如其来。
然~愤懑情绪支配大脑...…
追兵逼近,苏柒柒视线瞥向童梓,声音清冽:“全留下!”
童梓面带惊愕看过去,他以为只是绑起来捶一顿了事,这会观族长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留活口!!
“可是...”一个活口不留,他想说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苏柒柒神情漠然:“没有可是,难道你喜欢被无穷无尽的追兵围剿?可一刀切何必慢磨细研,浪费时间精力。”
骆炎迈步向前,双手拢在袖子里,严厉道:“执行命令!”
苏柒柒静静地看着他:“记住,上阵杀敌质疑我命令,只此一次!战场上瞬息万变,你犹豫心软当口,或已注定兵败如山倒。”
慈不领兵。
童梓此人稍显心软,不过第一次情有可原。
又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虽如此,上阵前踟蹰心慈的坏习惯必须督促其改之。
苏柒柒眉目冷峻,没给他一分好脸色。
童梓见她神情冷了又冷,心底一惊,眼眸里渐渐染上一丝惭色。
“黑贼,胆敢耍我!”吴管事骑在马背上高高在上俯视她,怒气冲天。
“骑马也这么慢。”等的劳资打瞌睡。
“你死啦,死啦....¥-/@^*....”吴管事脏话连篇喝骂:“黑贼速速束手就擒,跪下喊爷爷...”呱呱呱呱。
手轻飘飘上扬,苏柒柒嘴角上翘,词还挺新鲜的,尽呈口舌之能,看不见劳资的人手上的长矛,大刀?
童梓接到指令,声音清脆响亮:“列两行圆阵,长矛为前,刀手在后。”
“是!”脚步声急促,踏踏哒哒散开,呈扇形朝目标围拢。
一转眼,瓦合之众便被圈在圆圈里。
速度极快,吴管事心惊肉跳,背脊发凉,色厉内荏道:“我们乃官府下吏,乃朝廷官员,你等敢弑官…...灭九族....”呱呱呱呱...…
苏柒柒看也不看他,只觉得好笑,一个破管事下吏,动辄就要灭人九族。
转头朝躲在大人羽翼下的半大孩子道:“你们都上前来,观战。”
二蛋率先站去她身旁,略显紧张,虽看过两次老大杀人,但对血腥场面还是并未完全适应。
“害怕?”苏柒柒侧头瞥他。
二蛋拨浪鼓似的摇头,强撑道:“不怕!”
战场上,吴管事喋喋不休的嘴被长矛戳烂,叫骂声偃息,热血喷向天空,躯体无力坠落。
长矛手,大刀手互助结合,一刀一命,一矛一人。
无一落空。
鲜血染红土地,夜风夹带浓重血腥气。
风起,腥气弥漫。
观战队伍中有人捋臂张拳,有人腿脚发软,形态各异。
而苏柒柒则着重盯着他们,寻找战术漏洞,以便以后及时纠正。
战局一刻钟,勉勉强强合格。
参战之人,人人溅一脸血,抹一把血,列队排在苏柒柒面前。
“蛮力不缺,取巧差了些,再接再厉,尚有很大进步空间。”实际上她挺满意的,毕竟第一回,经验不足正常。
“收拾战场,清理干净。”拳头砸向地面,大坑形成,偏头对未参战的人道:“都去帮忙,埋了,血迹处理干净。”
“是!”麻子嘻嘻哈哈过去拖尸体,扯下一双锦鞋打个活套搭肩膀上:“这鞋好看,刚才老子就看上了,兄弟们瞧着喜欢的捡回去啊,不拿白不拿。”
丁元风没理他,目光投向族长。
苏柒柒颔首,笑道:“可,战胜方收缴战利品理所应当。你们要知道战败没人权!”
言下之意,百战千战只能胜不能败,一旦败北,比粘板上的死肉还不如。
借此机会,顺便上上课,战败就是这么个下场。
打扫干净战场,马匹收入囊中,骑马去小树林把人接回来,连夜赶路。
谨慎起见,一伙杀人犯几乎没怎么歇息,连续奔跑三日,迅速离开夷原朝地界,直到越过边界入武清朝,才寻了处隐蔽地儿呼呼大睡一天一夜。
天不亮,苏柒柒独自爬上小山坡,山坡上灌丛密集:“002这小山坡真有稀有金属?看着不像嘛。”
002:“无知,这块地方早年是座大山,因地壳变动下沉,只剩山尖尖。”
“哦~你知识渊博,你厉害,你钻洞去把稀有金属挖回来呗。”苏柒柒不客气回怼过去。
还不如一群黑子甲,嘚瑟哔哔啥呀……
002及时息声,惹不起。
山体下沉厉害,黑甲子一天半天打不穿,山坡上除了灌木任啥不长,苏柒柒没兴趣呆在山上,溜去河边转悠。
昨天路过一截河道,发现好些深黄色泥土,应当是粘土。
确认过后,苏柒柒返回休整地,催促众人从速进食,通通赶去挖土。
族人:“....”逃过前几日河坝上工,逃不过族长的挖土大业。
丧尽天良的族长舒舒坦坦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