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树,名为香雪隐,是一颗天界的梅花树。据说这是一棵极难养活却又无甚用处的树。

这里没有其他生物,除了我,便是一个整日蹙眉,时而长嘘时而短叹的老头。

就这样,我们本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一直相安无事,在他不思考时偶尔会给我浇一些不知从何出弄来的水,我也会在心情好时赏他一些香雪片。

一日清晨,像往常一样,我面朝着云海,春暖我开。这时,那老头一步一步向我悠闲踱来。

“嗯……嗯……此法可行……”老头看着我沉思着。我依然朝着太阳展示着我健美的枝杈,眯着眼睛,理也不理。

老头丝毫不见气馁,笑眯眯的看着我,“香雪,帮老夫个忙可好?”

“不好。”

“切,又是所谓的神水吗?本树早喝腻了。”我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呵呵,”老头慢悠悠道“有好多好多人哦。”

眼前的花树猛地一震,花瓣纷纷叠叠飘落下来,如雪般的花瓣开在阳光下,竟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老头,你没骗我吧,你真的能把我从这鬼地方送出去?”

只见花树一闪凭空不见,一个二八年华俏丽美人出现在老者身侧可劲地摇着他的衣袖。

老头淡定的摸着那三寸美须,笑而不语。

“老头老头,不,父神父神,父神大人,我错了,香雪错了,不就是个忙吗,我帮,我帮还不成吗?”

少女声音透着急切与讨好,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更是充满恳求,直教人想满足她所以请求。

“真答应了?不反悔?”

“嗯嗯,哎呀父神你就别吊人胃口了,本树对着花瓣发誓,绝不反悔!”香雪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老头笑的香雪毛毛的,不会有什么陷阱吧?此时香雪有一丝丝后悔,是不是答应的太利落了。

不管了,香雪狠狠地甩甩头,就算陷阱她也认了。

若她只是一棵神树倒也无甚,可她还有几十年作为人类的记忆,没错,这货是穿的,具体死因不怎么记得,只记得刚变成树时挺兴奋的,尽管当时她还只是一颗不甚漂亮的小树苗。

可是后来,她差点疯掉!没有声音,没有日出日落(太阳永远悬挂空中),只有一点一点长大的枝芽和那去了又来的老头能证明时间的存在。

这种情况直到她能说话才改善,但与一老头说了上万年的话,再有趣也无趣了。香雪隐忧郁得掉着花瓣,群居的树伤不起。

“香雪,你看。”老者将手轻附香雪眼前。

不知何时,香雪从那段记忆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父神,他们好惨,怎么会这样?”

“唉,那是他们的劫,逃不掉躲不掉的劫。”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头仿佛真的老了许多,满面愁容。

“那,那没有办法帮帮他们吗?哪怕少受一些苦也好啊。”香雪泪眼朦胧,期盼的望着老者。

虽然她经常与他斗嘴,但也知道他是一个伟大的神,无所不能的神。

“老身请你帮的忙正是此事,那像中男女正是老身小儿子与儿媳。”

“父神快说,只要香雪能办到,香雪一定竭尽全力。”听到此事还有希望,香雪急忙将眼泪擦干,认真地看着老头。

“好好,老身我没看错人。”老头畅快大笑起来。

“哎呀到底怎样你快说啊,笑这般欢快作甚!”香雪有些生气,都惨成这样了还笑。

“正如你所说,这劫是躲不掉的,”老头沉吟到,“但少受些苦难也总是好的。”

“嗯嗯,老头你说怎么办?”香雪大有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架势。

“别着急丫头,”老头哭笑不得,“听风就是雨。”“不过,那些与所历的劫无关的人与事消失也罢。”

老头那总是温和的眼里闪过狠厉之色,那一瞬间溢出的杀伐气息仿佛又回到了四海八荒战火纷飞之时。

这老头,不愧是从上古神族中杀出条血路的父神大人,平时一副无害的模样差点将众人(本树)骗了过去。

“香雪知道了,这就去,父神快点!”

“别急啊,你先收拾收拾,一切待明日再说。”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哦,我…我…就是有些激动。”香雪不好意思地笑笑。

“唉,年轻人啊……老喽……”

“嘻嘻……”香雪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畅想未来,一阵阵傻兮兮的笑声溢出。

“老头,要不我不走了。”香雪纠结地蹙着眉头,眼神挣扎不定。

“哈哈,算了,你的心怕是早已飞走了吧。”

“我是想离开,可是我走了就只剩你一个人了……”一个神,得多孤单啊。

“去吧,此次不仅是帮老夫的忙,你也要好好的飞升,虽然你修行十几万年但却从未经历过天劫,品味六苦,根基不稳心境未升,如若心魔滋生怕是要……唉……”

“老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这里……”香雪眼睛涨涨的,她又不想离开了怎么办?

“好了,”老头抬头望了望,“时辰快到了,准备好了?”

香雪吸了吸鼻子,虔诚地朝着老头行了天族一个三跪九叩大礼。

“好孩子。”老者手一挥,一道银光笼罩在香雪附近,点点银光撒在身上,如梦似幻。

“去吧去吧……”眼前的老头一点一点模糊直至消失。

“不要,父神,父神不要离开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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