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图呢?”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昆仑虚十五弟子留在那里看守,玄女不便盗出,防止他们发现阵法图被盗,及时变阵。”一个清亮的女声耐心解释到。
“所以呢?……”擎苍的手在身侧不断的伸展,握拳,掌心似有雷鸣响起。
“不过玄女已经看过了阵法图并找出了它的阵眼所在,”玄女直视着擎苍,眼睛亮亮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只要破了阵眼,阵法便不堪一击,父君便能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击溃天族,拿下墨渊!”
“哈哈哈哈,说的好。”擎苍仰天大笑,显然玄女拍马屁拍的十分到位。
……
“你确定阵眼在那里?”擎苍半信半疑,面上却未露分毫。
“嗯,”玄女肯定地点点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同理,最不可能的地方也最有可能。”
待玄女讲完后,擎苍眯了眯眼并不表态,良久,正当玄女惴惴不安之时,“很好,明日你同我们一同前去,见证我翼族大败天族的时刻。”
“是。”玄女行礼应下,“如若父君无事,玄女便先告退了。”
出来帐篷的玄女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擎苍——不愧是做了上万年翼君的人,在他面前说话情不自禁地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冒犯。不怒自威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不过,玄女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放慢了脚步,刚才擎苍审视的模样仿佛……仿佛知道些什么,不可能!玄女气息猛的一乱又赶紧压了下去。他若是知道,为何还要她过去?
玄女摇了摇脑袋,努力想把不切实际的东西抛之脑后。只是擎苍的反应依旧让她有丝不好的预感,呵,大概是错觉吧,玄女强笑着安慰自己。
“离怨。”
“儿臣在。”离怨躬身从角落里站了出来。
“过来。”擎苍示意离怨靠近他。接着便小声耳语一些什么,不知说到何处,离怨瞳孔猛的一缩,复又平静下来。
“去办吧。”
“儿臣遵命。”离怨亦不多话,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这个大儿子到底是出身名门,能力和手段到底是比他那不知天高地厚,有事没事就来他面前刷存在感的二儿子强多了。若是他能攻下天族,一统四海八荒,让他做翼族的君上也未尝不可……
快接近军营时,雪隐赶紧放慢了脚步,将要靠近拐角的山壁时便听到,“布谷,布谷……”对了,杜鹃是怎么叫来着(⊙_⊙)
雪隐硬着头皮学着叫了两声,果然,“可是雪隐神君?这里。”一白袍小将露出了身形。雪隐松了一口气急忙跑过去。
“这位大哥可是我九师兄让来接我的?”
“正是。神君请随我来。”
“那个,十分抱歉来得如此晚。”雪隐脸臊得慌,她能说她睡过头了吗?小将先前还十分公式化的脸顿时柔和了许多。“无碍,能够在此等候神君是小仙的荣幸。”
哈,没在意就好。微微一笑,手一挥,身上便穿了和眼前小将一模一样的盔甲。防御力嘛自然不能与之相比,但混淆一下视觉还是可以的。
“还是神君想的周到。”这人,怎么老喜欢夸我,雪隐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当两个人混进队列中时,果然有人审视地看着他,但当看到身边这个小将时皆被插科打诨过去了,呼,明明进自己阵营,弄得跟奸细似的。雪隐没好气地想到。
好容易站到了自己的位置,雪隐便不敢再轻易动弹了。见小将穿过人群挤到最前列令羽身旁,小声地说了什么,又退了回去。良久,令羽隐秘地朝她撇了一眼,却看到雪隐嘴咧得大大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真是……令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先前待战的紧张沉重之感却是少了不少。
雪隐眨了眨眼睛,有些艳羡地看着前排骑着高头大马的几人。
她九师兄就是好看,平时便儒雅的很,不想就算穿上战袍亦是英气十足,气势上丝毫不弱。旁边的十七,平时最是贪玩没正形的十七,亦挺直了腰杆坐在马上,脸色沉静地地望着若水河对面,严阵以待。
坐在中间的,是师父。雪隐眼神恍惚,似乎被墨渊身上的战衣迷了眼。
往日里书生打扮,气质沉静的墨渊身着玄金铠甲,手持轩辕剑,剑眉微蹙,凛冽的眼睛看向河对岸,不知在思虑何事。他静静地坐在马上,后面的十几万大军皆肃穆地站着,鸦雀无声。仿佛只要那个人站在那里,便没有什么可以击溃他们。
他是不败的战神,亦是是他们心中的神话。
正想着,像是感觉到后面有人注视他一般墨渊转过了头去。0.01秒之间,雪隐猛的低下头,给墨渊看一个白头盔。
“上神?”旁边的瑶光上神唤道。
墨渊转过头去,不在追究。
天色渐亮,已是破晓。两岸两军对峙,紧张肃穆的气氛漫延。黑云渐渐笼罩在头顶更显压抑。
墨渊手一挥,战鼓,起!
“砰—砰—砰—”战鼓一声声擂起,鼓声振聋发聩,战士热血沸腾。随着鼓声响起,众将士摆阵形动了起来,悬在空中的将士亦动了起来,维持大阵的运行。
那是什么?雪隐瞳孔一缩,若水河中的……那是什么东西!只见河底几只有着岩石表皮样的四脚生物飞快的生物,冰冷的白色瞳孔,尖利的爪牙无一不显示那是一嗜血残忍的生物。
一道蓝色闪光击向若水河,水中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