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么案!”兵部尚书阴鸷的盯着宋宓,冷笑道:“谢清晏是本官的儿子,本官管教他是天经地义!难道宋大人想要插手孝道之事吗?何况,本官乃正三品,是谁给你宋宓的胆子无礼!”
“哦,难道给自己的儿子下毒,要把自己的儿子打死,也是孝道?”宋宓可不买兵部尚书的账,她是奉着“皇帝”的命令来的好吗?
“如果兵部尚书不愿意,那么本官只能认为是尚书大人故意毒害朝廷重臣,恐怕大理寺和刑部都很久没有大人踪迹了吧?想必这两处很欢迎大人……”
大理寺和刑部:不欢迎不欢迎!
这是**裸的威胁!兵部尚书只觉得喉头一口老血,上不来也下不去。
冷冷的一甩袖,兵部尚书冷哼道:“既然如此,宋大人查吧!如果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宋大人必须要为今日之事给本官一个交待!”
“那是自然。”宋宓颔首,向书房里走了几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大人怕是不知道,韶之背后伤口中了毒,可以致命的那种……”
“什么?!”宋宓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失态的妇人声音传来,然后就是那妇人迫切的声音:“放我进去!我要问问我儿到底怎么了!”
“尚书夫人!”没等兵部尚书迎上去,宋宓就快步过去,示意御林军放尚书夫人进来,然后恭恭敬敬给尚书夫人行了礼:“下官宋宓见过夫人。”
“子期啊!”尚书夫人没和宋宓讲那些虚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晏儿自小和你亲如兄弟,你告诉我,晏儿现在怎么样了?中毒是怎么回事?”
“夫人莫慌。”宋宓清楚的知道谢清晏这个独子在尚书夫人心中的地位,安抚了尚书夫人,赶紧将谢清晏的现状告诉了尚书夫人:“他现在在宫中养伤,因为医治及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那就好。”尚书夫人感叹了一声,又问道:“子期,你说晏儿中毒,你现在是来查中毒之事的?”
宋宓闻言看了兵部尚书,温声道:“正是。”
看着眼前的一部,兵部尚书眯了眯眼。他在宋宓这里得到的尊重,竟然还没有夫人得到的尊重多!
早知道如此,在宋宓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在他来谢府找谢清晏玩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个祸害除了!
这厢兵部尚书愤愤不平,那厢宋宓却一脸为难的对尚书夫人道:“本官此次过来,就是想为韶之讨一个公道,可惜……在兵部尚书府里,有人阻拦……”
“是谁?”尚书夫人身为左相的嫡女,在兵部尚书府又当了那么多年的掌家主母,身上的气势不言而喻,只见她横眉冷竖,问道:“是谁阻拦?站出来!”
在万众瞩目之中,兵部尚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勉强唤了一声:“夫人……”
尚书夫人顿时明白了是谁阻拦宋宓,脸色顿时一沉,但是在外人面前是要给足兵部尚书面子的,因而声音只是冷淡了几分: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子期,你尽管去查,我在后面为你提供帮助!”
宋宓看了兵部尚书一眼,眼中笑意明显。其实她一早就知道兵部尚书和尚书夫人关系诡异。
一方面,兵部尚书可以花天酒地肆意行事,尚书夫人不会说一句,但是另一方面,兵部尚书看在左相的情面上,对于这个夫人很是敬重。
有了尚书夫人开口,兵部尚书就想开口,也会权衡一二。这样一来,她调查就容易多了。
稳定了局面,宋宓正色,冷声问道:“那日为尚书大人拿来皮鞭的人是谁?”
这语气,是在审问自己?兵部尚书只觉得自己想拂袖离去,但是一想大理寺和刑部,还是憋着气说道:“是本官身边的侍墨琼玉。”
“琼玉是谁?”宋宓在院子内环视一周,然后有一个长相秀丽的婢女向前一步,行了一礼,低眉顺眼的说道:“是婢子。”
“你从哪里取的皮鞭,一路上又遇到了谁?可有什么不寻常?”宋宓问。
“婢子是从府上的祠堂取的鞭子,一路上遇见了翠玉,琼浆两个婢女,最后又遇见了七公子,没有什么不寻常。”琼玉一口气回答道。
听见琼玉提及这一串名字,兵部尚书的神色明显的变了。
宋宓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变化,一面咂舌,谢清晏是嫡长子,是大公子,下面竟然已经有了七公子?会不会还有老八老九之类的?
“翠玉,琼浆?”尚书夫人是管理后宅的,婢女自然也在她的管理范围内,因为皱眉道:“这两个人不都是小七身边的侍女吗?”
兵部尚书对于内宅婢女什么的知道并不清楚,听自己夫人这样一说,眼中闪过一抹深沉。
“那就麻烦夫人传翠玉,琼浆过来,如果可以,还请麻烦传贵府七公子过来。”知道尚书夫人会坚定的帮助,宋宓也没有客气,直接开口道。
在尚书夫人眼中,府中那么多庶子庶女,烦都烦死了,加上牵扯上自己唯一的嫡子,自然不可能维护,让自己的心腹嬷嬷过去传了人过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宝蓝色衣衫,头上带着金丝冠的十三四岁大小的孩子就走了过来,看见这架势,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见过父亲母亲。”
尚书夫人淡淡瞥了七公子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而兵部尚书却是想迎上去,想着有外人在,硬生生的忍住了,也应了一声。
“敢问这位大哥哥,你是在做什么?”七公子目光中露出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