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很是惊慌的转过身,看见是乐启公公,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口扯谎道:“干爹,吓死儿子了,我这不是三急,出去溜个号,还以为被逮了。”
“现在不太平,最好别乱跑。”乐启皱眉,直觉不对,但是对于自己的干儿子,他又不想太过深究,以免深究出什么不该知道的,所以挥挥手让小顺子离开了。
寝宫之内,宋宓已经帮季珩采耳完,把东西都收拾好,重新放到了暗格之中,爬上了床榻。
有了帮季珩采耳的事情在前,再和季珩亲密接触就没那么别扭了,加之也到了宋宓平日里休息的时辰,不多时宋宓就在季珩怀中睡着了。
季珩睁开眼眸,看着在自己怀中睡的一脸静谧的宋宓,知足的弯了弯唇角。
翌日,宋宓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宋大人,您醒了?”被季珩吩咐守在殿内的小顺子看了宋宓一眼,心中暗道,到底宋大人和皇上哪个是上面的?昨天夜里听动静,应该是皇上被压下面,但是怎么反而是宋大人睡的更长呢?
“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正了(8点)。不过皇上吩咐,大人您今日可以好好休息。”小顺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眼,回复道:“宋大人可是要起身了?来人!”
话罢,就有小内侍端着一应用具进入了寝殿之中。
宋宓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对于别人的服侍反而不习惯,示意所以的人都下去之后,宋宓快速的洗漱完毕。
今日就是季珩御驾亲征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她必须要出去饯行。
抵达城楼之上,果然高品级的官员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尽力找了一个不阻碍的视线的地方,却见城楼之下,季珩已经和将士们开始饮饯行酒,然后狠狠的摔了酒碗。
宋宓没有心思去感叹那几万被摔的稀碎的碗,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季珩,近乎贪婪的看着他。
城楼之下,季珩翻身上马,似有所感,转过头,抬眸,恰恰与宋宓对视,微微勾了唇角。
受季珩这一个浅淡的笑容触动,宋宓大声喊道:“祝皇上凯旋归来!”
刹那间,身后的大臣都很配合的呐喊道:“祝皇上凯旋归来!”
跟在季珩马匹后不远处的容行见这一幕,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驱马而上。
看着军队渐行渐远,宋宓心头一阵失落。一转眸,宋宓的目光忽然之间一缩。
高太贵妃!明明她已经在季珩的吩咐下由尤太妃看管了起来,这种饯行的场合,她怎么会出现?
看着高太贵妃精致的妆容,宋宓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之间高太贵妃一步登到了城楼之上,振臂一呼,大声咆哮道:
“当今皇上根本不是正统!他是和侍卫通奸的产物!”
“当今皇上根本不是……”
一直注意到高太贵妃动作的宋宓在高太贵妃踏上城楼上的时候就惊觉不妙,在她喊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宋宓就已经大步跑了过去,是以当高太贵妃要喊第二遍的时候,就被宋宓粗暴的拖了下来。
这样还远远不够,宋宓用比高太贵妃还响亮的声音大声喊道: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还不赶紧拖下去!”
城楼之下的百姓根本没有散去,虽然高太贵妃一介女子声音不是特别大,但是还有不少百姓听见了。
如今又听到宋宓的声音,不少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个疯子?当然也有不少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认为那人是故意被人说成了疯子。
不管怎么样,当今皇上非正统的流言在季珩御驾亲征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坊市之间传播开来。
御书房内,宋宓咬牙切齿的想审讯高太贵妃,但是又意识到控制流言最重要,连忙道:“隐一,派人去清除流言,绝对不能让这流言传播!”
这一次季珩出宫,特意把隐一给宋宓留下了。
“宋大人,以及来不及了。”房梁之上,隐一的脸色很难看:“属下在接到消息的瞬间就派人去压制清除流言,但是流言似乎刹那间就传播开了,这是有预谋的传播!”
“你想办法控制一二。”宋宓深吸一口气,又吩咐道:“把高太贵妃带到御书房!”
“宋宓!猓忽然之间传来了左相的声音。
宋宓推开御书房的门,向外看去,却听左相说道:“你不过是一个正五品而已,怎能在掌握朝政?更不能在皇上的御书房里久留!”
“是啊!”皇上御驾亲征,右相谋反,佞党的人都要缩着头走路,清党的人这一次腰杆子直挺,顿时有不少附议。
宋宓冷笑的扫了众人一眼,轻抚着衣袖,扬声道:“皇上将玉玺暂赐于我,见玉玺如见皇上本人,尔等可不服?!”
说罢,宋宓从衣袖一种取出那一方玉玺。
刹那间,鸦雀无声。
左相的杵着拐杖敲击着地面,驳斥道:“你说皇上亲赐玉玺于你,可有人见证?”
“我见证了!”众人身后忽然传出铿锵有力的一声,转头一看,竟然是左相的外孙,如今的吏部侍郎,谢清晏。
谢清晏大步迈到左相附近,面对着宋宓的玉玺,扬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虽然对于自己疼爱的外孙成长了,左相很是欣慰,但是对于外孙胳膊肘子朝外拐的样子,左相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本想叫身后的人别听,结果下一刻,就听身后整齐划一:
“吾皇万岁万万岁!”
左相扭头,只见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