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宓觉得没她什么事情了,而且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需要她去做,便告辞离去了。
出御书房的时候恰好与容行正面迎上,容行扯出一抹清隽的笑容:“宋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看着这样的容行,不知道为什么,宋宓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便又打量了容行一眼。
她这一打量,谢清晏顿时不爽了,他特意向前迈了一步,问道:“子期,你能看见我吗?”
“能啊。”宋宓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谢清晏:“你那么大的块头,我怎么看不到。”
“既然能看到我,为什么你只看容大人!”谢清晏又向前一步:“本官是没他帅,没他官职高,还是没他讨人喜欢?”
“都没有。”宋宓睨了谢清晏一眼,转眸看向容行:“恭喜容大人凯旋归来,本官改天会送去贺礼的。”
“多谢宋大人费心。”容行早已经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从三品兵部侍郎的事情,收宋宓这个翰林承旨一份贺礼也没什么。
告辞离去,那抹怪异的感觉萦绕在宋宓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原本的容行在宋宓眼中,不卑不亢,清隽如竹,但是刚才的那一面里,她总感觉容行好像少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和庸人自扰差不多,宋宓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而是径直回了翰林院,带了好几个翰林院的人出来,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一般都是没有官员拜访的,来这里的官员只有两种,问案的,和被问案的。
是以看到宋宓身影的时候,大理寺卿直接迎了出来。大家虽然都是平级,但是翰林承旨在正三品中为上,而且是新贵,恭敬一些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看到宋宓身后站了五六个翰林院的人,大理寺卿有些捉摸不透宋宓的意思,这是来踢馆的?
宋宓不是来踢馆的,但是也和踢馆差不多了。正三品以上就可以佩戴银鱼袋,但是她直接把季珩很久之前赐下的紫金鱼袋戴到了身上,淡声道:
“本官有事相求,还麻烦寺卿大人行个方便。”
虽然是行个方便,但是这样子却一点都不像是来行方便的,而是来找事的。
大理寺卿默默呕血,但是还是和气笑道:“宋大人既然这样说,有事好商量。”
走进大理寺中,宋宓忽然间想起很久之前她还是一个小官的时候,那时候的大理寺卿就是她眼中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如今大理寺卿已经需要和和气气的和她说话了。
径直去了大理寺密宗房,看着宋宓去的方向,大理寺卿的神色霎时间就变了,他慌忙拦了一下,问道:
“本官还没有问,宋大人是想行个什么方便?”
“借路密宗房。”宋宓淡淡的瞥了大理寺卿一眼:“本官知道大理寺的密宗房很机密,所以本官不会翻看密卷,只路过一下。”
对于宋宓的态度,大理寺卿顿时恼了。这宋宓不过是正三品的翰林承旨,他以为他是谁?给他几分薄面,就直接不要自己的脸了吗?
“密宗房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宋大人是想去哪里,才会路过那里?难不成宋大人还会穿墙不成?”
“寺卿大人不要着急。”宋宓也不和大理寺卿计较:“本官真的是借路而过,如果寺卿大人不相信,只管跟本官一起去,如果本官不是借路,任由大人处置。”
“此话当真?”看见宋宓不似作伪,大理寺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本来此事不能破例,但是既然宋大人如此信誓旦旦,那么破例一回也无妨。”
听见大理寺卿冠冕堂皇的话,宋宓暗自翻了个白眼。说了那么多,还不是因为她如今在朝堂之上权势正盛?
包括大理寺的姚司直都被她拉拢过来委以重任,她看重的人都被季珩委派到了重要的职位之上,现在不显山不露水,到办事的时候就能体现出作用。
大理寺卿显然是明白这一点,不愿意和她硬碰硬。
宋宓进入了密卷房,然后顺着一排排书架走去,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书架前蹲下,握着一轴密卷,开始旋转。
大理寺卿目瞪口呆的看着大理寺密卷房的一堵严丝合缝的墙上有暗门显露出来。
“大理寺卿大人这回该信任本官是来借路的了吧?”宋宓起身,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就要朝暗门走去。
却被大理寺卿拉住了:“宋大人,此乃我大理寺密卷房密道,大人此举不妥。还是等我大理寺的人查探之后再看是否可以下去。”
听见大理寺卿的话,宋宓笑了:“寺卿大人说这是大理寺的密道,那本官就想问了,这密道写了大理寺的名字?还是写了寺卿大人的名字?”
大理寺卿哑口无言。他又没下去,怎么知道下面写没写?
但是就这样让宋宓下去,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因此取了折中的办法:“密道毕竟出现在大理寺的院落之内,这样吧,宋大人带了几个翰林院的人,本官带几个大理寺的人一起下去。”
宋宓本来就打算下去拿那些证物然后上来让大理寺翻案的,就算大理寺卿一起下去了也无妨,宋宓便同意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密道之下,站到密道底部的时候,大理寺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门,“大理寺证物房”六个字简直要戳瞎他的小眼睛。
大理寺卿一脸黑线,指着那牌子道:“宋大人,这里有我大理寺的名字!”
“我知道啊。”宋宓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因为我知